「是,如今宮裡呀,只有一位公主了,小公主在外求醫,要些時候才能回來,奴婢的話已經帶到了,就回去復命了,大人慢走。」
商飛鴻微微點了下頭,「姑娘慢走。」
傅添醒遠遠的看到有個小宮女跟商飛鴻說話,卻沒瞧見是哪個,還想要過去說幾句話的,卻被自己的母親瞪了眼,「看什麼看?還不上車,我真是不想看見你。」
傅添醒知道,母親生氣了,她生氣,那可是連父親都要害怕的。
「娘~」
「別叫我娘,我沒你這樣不聽話的兒子,今日的小姐眾多,你看上哪個了?」謝盈恨恨地瞪著兒子,「我也是服了你了,說你心高呢,也不見你攀個高枝,說你沒心沒肺呢,做事情嘛,還挺上道的,我看你就是誠心氣我,不行,明天我便離開京城,不見你的好。」
「別,別,您要是被我氣走了,爹爹肯定要罵我了。」傅添醒撒嬌著道:「我不是心高,也不是沒心沒肺,娶媳婦兒也不能光看臉不是?我怎麼也得娶一個像您對爹一樣對我的呀。」
「那你到是娶啊?」謝盈氣急。
「這不是沒遇見呢嗎?」傅添醒道:「若是遇到了,不用您說,我今天遇到,明天就成親,後天就讓您有孫子。」
謝盈拍了他一下,「沒正經的,家裡年紀差不多的,就你和添冠了,添冠那身邊小姑娘烏央烏央的,敢都敢不走,她爹娘愁的是他別再欺負了人家,就你,整日在宮裡,也不見什麼人,面對的都是些男人,我真怕……」
「娘,我是個正常人,您可別想歪了,再說了,不還有添冠哥呢嗎?」
「他……他自有北漠公主,早晚是北漠的駙馬,就是時間的事兒,說不準哪天就傳來喜訊了。」
謝盈深吸了一口氣,「可別叫我操心了,這事兒抓緊點兒,不然不只是我,別人也覺得你有問題了。」
傅添醒苦笑,「看來,我缺一個亡故的未婚妻啊。」
「胡說八道,什麼跟什麼呀?」
「哦,就是我今日新認識的朋友,那位剛入京便引起了些轟動的商大人,他就是有個亡故的未婚妻,他一直念念不忘。」
「唉,那必定是很深的感情了,陰陽相隔有什麼好的,你這孩子,口無遮攔,要是讓你奶奶知道了,非罵你不可。」
「奶奶才捨不得呢,倒是爺爺還有可能,爺爺罵人中氣十足,真是奇怪了,明明年輕的時候,也有些病的,怎麼現在老了老了,身體這麼好,奇怪。」
「有什麼可奇怪的,還不是你小姑姑調理的好。」
說起傅啾啾,謝盈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她治好了那麼多人,卻唯獨治不好鸞兒,可憐的孩子,還那么小,就算離開娘幾個月,那也是受不了啊,這還沒個影呢!」
傅添醒眼珠轉了轉,「娘,您別難過了,您想想小姑姑和小姑父是什麼人,他們都放心的事兒,必定萬無一失。」
「那倒也是,可是我心疼你小姑姑啊。」
都是當娘的,不管孩子聽不聽話那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何況還那麼丁點兒大。
傅添醒一直對這事兒存疑來著,畢竟他太清楚小姑姑的醫術高出最厲害的醫者要很多倍,那是他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存在。
就說,他親眼看到小姑姑刺破一個無法呼吸的孩子的喉嚨的想法,就讓人害怕又稱其,換做是他,他是不敢的,任何人都不敢。
可是小姑姑就是這麼做了,而且還保住了那孩子的命。
不然那孩子怕是要被憋死了。
有這樣本事的小姑姑,治不好鸞兒?
那誰還能?
可是為什么小姑姑不肯說,肯定有她的原因。
所以他從未提起過,也不打算去問。
翌日,望月樓。
商飛鴻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一點來的,問了小夥計後,說是那位小姐交代過,便帶著他上了三樓的雅間後離去。
商飛鴻整理了下衣衫,然後輕輕敲了兩下門。
「商大人嗎?進來吧!」
商飛鴻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有些複雜,但是更多的是緊張吧。
他進去後,並沒有選擇關門。
安寧頓時笑了,她身邊昨日那個傳話的婢女退了出去,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下官給公主請安……」
「免了,商大人,不必拘禮,今日我是以唐九寧的身份見你的,你這樣多掃興啊。」
「不,下官之前是不知道公主,如今知道了,怎可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