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卿身體不舒服,只覺得眼前一黑,暈到了。
宋薔雖然關上大門了,卻沒有真的離開,她趴在門縫裡看到裴元卿倒在地上,好一會兒也沒起來。
她害怕被訛上,趕緊跑回了屋子跟大家說了情況。
「別再是裝暈?」
「我看十有八九是的,瀾兒,你可不能心軟啊。」
顧瀾點點頭,「二叔,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心軟的,他是生是死都跟我沒關係。」
顧明鏡見她態度堅決,放心地點點頭,「就算要死,也別死在咱家門口,我嫌晦氣。」
他說了聲去處理,然後就出門去了。
他的處理方法,就是先去踹了一腳裴元卿,「別裝了,你就是真死了,瀾兒也不會見你的。」
裴元卿沒動,他又補了幾腳,發現裴元卿不像是裝的。
他這才試探了下他的額頭,發現他身上很惹。
雖然病是真的,但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顧明鏡拎起他如同拎著一隻雞似的輕鬆,然後就就丟回了裴家的院子。
裴元卿砸在地上,悶哼了一聲,然後又暈了過去。
裴家人也聽到動靜了,但是天氣太冷,沒人願意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去茅廁才發現躺在院子裡的裴元卿,人都快凍僵了,這才拖回了屋子。
當天晚上,裴元卿燒的都說了胡話,不過他也是命大,第二天人居然醒過來了,還沒燒傻。
他壓根不知道是顧明鏡把他丟回來的,只當是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回來。
不過他現在走路都打擺子,下炕都費勁,好幾天是不能出去了。
「母親,去給我請個大夫回來吧!」裴元卿道。
江心月看了看他,想到顧家的態度如此堅決,看樣子顧瀾十有八九是不會回來了。
「元卿啊,這是什麼話,若是有錢,母親早就給你請了,咱們這一大家子人呢,哪一張嘴不得吃飽了,你這就是傷寒,我看也沒什麼大事兒,這都沒讓你去上工,休息休息就好了,手頭緊,你體諒體諒。」
「可……」裴元卿虛弱地放下手,可他明明看到裴秋歌才買了一身新衣裳。
家裡真的沒錢嗎?
還是說,有錢只是不想給他花。
江心月這種人慣會的就是偽善,她就算不想管裴元卿,面子上也不會太過分。
畢竟顧瀾肚子的孩子到底跟裴元卿脫不掉關係,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可裴元卿此時生著病,心情最是脆弱,想到過去的一樁樁一件件,心裡纖細頓生,「母親,要是弟弟妹妹生了病呢?」
江心月暗罵裴元卿狠毒,他生病就算了,還詛咒自己的兒女生病。
「元卿,莫說是他們了,就是你爹生病,咱家沒錢也沒轍啊?」江心月攤攤手,「現在家裡沒有進項,可處處花錢,婷婷那兒也不消停,只可惜顧瀾不回來,她要是回來,咱家的日子還能好過些。」
裴元卿著實沒什麼力氣,只說了幾句就累了。
江心月也不想多跟他廢話,「元卿,你好好歇著,我知道你最是孝順了,養好了身體還得跟你爹一起呢。」
裴元卿很想問問,為什么弟弟不用去?
但是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江婷婷小產後,也躺在炕上,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此時半死不活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夫妻兩個面面相覷,卻什麼都不想說,都對彼此厭惡至極。
一連幾天,守夜的人都沒有傳來不好的消息。
可顧家人並沒有放鬆警惕,今天是臘月二十二了,明天就是小年。
黎暮暮卻是不放心,如果不是今天,那就可能是除夕的前一天。
不過不用她提醒,有著多年帶兵打仗經營的顧家人,都覺得這兩天很有可能。
畢竟敵人們就喜歡在半夜的時候搞突襲,那個時候人最是疲乏,容易放鬆警惕。
「爹,明天就是小年了,我覺得他們今晚肯定動手,我看到石家那丫頭白天又出去了。」顧明棠道。
「去的後山,我跟了一會兒。」黎雲朝道。
「看來,他們應該是從後山那邊兒過來,今晚咱們家留一個人也現別睡,免得看不到信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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