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拓跋箬才意識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要不要發求助煙火?不行,他不能被母凰和父後抓回去!六神無主的時候,他把視線移到門檻前緩緩爬行的蟻蟲前。
隔日,暗衛們來報,說是若竹小公子病了。
段乞寧心火難熬,抬眼凝去。
暗衛詳細描述:「被此地特有的蟲蟻所咬,身上泛起紅疹,咽喉腫痛,整張臉也是不能看了,只能用面紗遮掩。」
「汪娘子怎麼說?」
「汪娘子說暫無性命之憂,不過這蟲蟻歹毒,毒素猛烈,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需靜養,不宜出汗過多,尤其忌諱房事。」
段乞寧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怎麼就這麼巧呢?
不過忌諱歸忌諱,待到三日後段乞寧月事來潮的當夜,她還是吩咐底下人將那患病的少年綁了來。
昏昧的室內只燃著一盞燭火,將這方小屋籠罩出一層曖昧的氣氛。
踏入裡間,視線黯淡,可是飽受
情蠱鳳求凰折磨的段乞寧已無瑕沉浸於這樣的氛圍,她只想速戰速決,好壓下那堪比酷刑的蠱毒。
床頭上,少年披肩散發,一襲清透的衣裙著身,隱約還能透過淺薄的衣料看見他胸腹的輪廓和起伏的痕跡。
拓跋箬帶著面紗,雙手被束縛在榻上,裸。露在外的肌膚和面容上清晰可見被蟲蟻叮咬的紅疹。
他既沒鬧,也沒哭喊,而是安靜地蜷縮在床頭,這讓段乞寧很是意外。
想來是知道自己羊入虎口沒得跑,說不定乖順一些還能減輕點痛苦。
「若竹?」段乞寧喘著粗氣靠近。
少年避開視線,掩埋在珠串面紗下的灰黑眼眸低垂,讓人瞧不見神色。
「寧姐姐……」他沙啞地回應一聲,可見那蟲蟻的威力不凡,少年的嗓子都已經粗啞得再無曾經的音色。
段乞寧並不在意這些,也再無寒暄,上榻的過程中已將衣裳盡數褪去,一手已徑直朝前伸,扣住少年的後腦勺。
拓跋箬下意識閃躲一二,段乞寧有些惱了。
或許是知曉他一直在撒謊,此時段乞寧將他的謊言鑄造成刺向他的利劍,用尖端冰冷地抵在他的胸前:「不是說心悅我嘛,你似乎很害怕?」
「寧姐姐,我……」少年哆嗦一二,偏著頭,「這是若竹的第一次,若竹有些緊張……」
段乞寧另一隻手撥開他的衣袖,纏繞他的右手腕,摩挲那裡那顆鮮紅的守身砂,她氣息灼熱,眼眸被情蠱沾滿,再無清明,反是渾濁如泥淖。
她心跳如擂,腦海早已翻江倒海,根本靜不下心來思考為何拓跋箬身上會有著和崔錦程一樣冰冰涼涼的觸感,她只當是蠱毒作祟,令她產生了幻象,真真假假難以辨認,她體內如有爐火在燒,燒得她頭顱劇疼,當下顧不上少年的瑟縮與害怕,如狼似虎地撲到他的身上,鉗制住他的胸口。
拓跋箬溢出粗糙的悶哼,他在喘息和顫抖,面頰頻頻閃躲向一旁。
段乞寧啃咬他的肩頸,倏爾扯著他的面紗道:「讓我看看你的表情……」
他就如臨大敵一般劇烈掙扎,旋即背過身去就要往外爬:「不要……不要看!我現在很醜!」
「真是掃興……回來!」段乞寧捉住他的一條腿,將人拉扯回來,扣住少年的腰肢,騎在身下。
段乞寧用手握住他的前頸,將人從榻上抬起,少年被迫揚起脊背和頭顱,雙手則撐在毯上支撐住身體,維繫這樣一個仰面呼吸的姿勢。
段乞寧的掌心就抵在他浮動劇烈的喉結上,他的呼吸太過急促,牽扯得渾身上下都在收縮,淚水也在這樣的壓迫下徐徐滾落,淌在她的肌膚上。
便是這樣溫熱又冰涼的感覺,催促她體內的情蠱發狂。又或許是因為面前的人是拓跋箬,她對他毫無感情,他又對她全是欺騙,段乞寧放任被蠱毒催生出來的摧毀欲,冷漠地例行前。戲,只當他是個緩解毒素的傀儡。
女人的手從面紗下探進去,揉捏著他高挺的鼻樑須臾,搓著他面上的肉,最後懸落在雙頰上,撬開牙口,讓他張開嘴巴。
少年無法閉合唇瓣,大口大口地呼吸,涎水不受控制流過唇角。
那作亂的指腹按壓出窒息的感受,拓跋箬漸感體力不支,放下雙臂,直直栽倒在枕頭中,短暫的暫休還未一會,他又被段乞寧揪住頭髮,連根拔起,不得不用酸澀的臂膀再度支撐身體。
段乞寧抄過床頭柜上的藥膳,對準他唇瓣的位置。
「是什麼……」拓跋箬恐懼地開口。
「感覺你心不在焉的,心裡在想著誰呢?」段乞寧將那碗東西灌給他,「沒什麼,一點讓你變專心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