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他頸間還戴著的銀月吊墜,女人露出滿意的笑。那吊墜的串繩被他改過,編織成精緻的綁繩,這無疑更令段乞寧心情舒暢。
驚慌失措在少年面上炸開,他手足無措,只能用雙腿圈住她的腰,將段乞寧恨不得抱入身體裡,好藉此彌補他們之間任何可能被旁人看見的縫隙。
「寧姐姐,別在這裡……」少年抱住她的肩頸,在她頭頂顫聲道。
段乞寧不說話,在黑痣上繞了兩圈,轉而往上撥弄銀月牙尖。
崔錦程揪住了她的衣領。
女人碾磨得有多肆意,她的領子就被他擰得有多緊。
小少爺很快受不住,胸腔起起伏伏,劇烈抽氣,眼角沁出淚花,將眼眶染得濕紅。
崔錦程走投無路,一口往她肩膀上啃,惡狠狠地磨著牙齒。
「好了好了,鬆口。」段乞寧掌心貼著他胸口平放,另一隻手捏著他的後頸。
狗急了都會跳牆,兔子逼急了直接上嘴咬人。不過那咬合力……暫且可以忽略不計。
崔小少爺緩過氣,抱著女人不肯撒手,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她身上。
段乞寧抽開了他的手,抄起他的腿,在他遲疑時往肩上提。
「等等,別——」少年只顧得悶哼一聲,手臂條件反射地往後抵,才能穩住身形。
崔錦程的後背貼在桌案上,段乞寧掐著他兩隻腿,將人往自個腰間拉。
那少年根本爬不起來,只能抬手遮擋自己的臉,露於陽光下的腰腹隨呼吸抽動。
段乞寧將他的小腿架到肩頭,好整以暇地俯視他。
「把手拿掉,我要看到你的臉。」她彎腰往下湊近。
「拿掉。」段乞寧重複第二遍。
少年雙唇翕動,隨後緊閉起,弧度朝上彎,他抽離了雙臂,露出淚水斑駁的臉。
陽光太刺眼,崔小少爺閉著眼睛,頭往梨樹枝下的陰暗處撇,紛紛揚揚的梨花落滿他的身。
他似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最後妥協般放下手,平放在桌案上,少年屈了屈膝蓋,羞赧地將腰身抬高。
段乞寧瞥了眼後笑了,戲弄道:「哭什麼哭,害得我也傷心難過了,這信咱們今日就不寫了罷。」
崔錦程頂著直射日光,眯開眼,心隨身一併卸落力氣。
很快,他狠狠地抽回腿,狼狽地坐起身,將衣裳飛速疊好,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
段乞寧放任他的舉動,在一旁哂笑,末了賤兮兮地問:「這就告退了?」
崔錦程咬牙不回話,整理自己的衣裳,視線巡視一圈,尋到腰帶的位置,他踩著石板凳下桌。
段乞寧長腿邁開,在他撿起腰帶時貼過去:「生氣了?」
少年依舊繃著臉。
「我幫你系。」段乞寧扯過他的腰帶,那一頭傳來阻力。
「賤奴身份卑微,不敢勞煩妻主大人。」
「真生氣了?」女人嘖了一聲,若是沒看錯的話,小少爺方才還瞪了她一眼。
到底是長牙了。段乞寧心道。她掌心施力,將少年拉了個踉蹌,他倒也執拗,拽著不肯撒手,要跟她拔河。
誰知多財倏然趕過來,焦急喚道:「不好了少主,不好了!」
小廝見崔錦程也在,頓住急於脫口而出的話。
段乞寧鬆手,崔錦程神色一黯。
他將腰帶搶過去飛快系好,頭也不回地往偏廂房去,連退安禮都沒行。
段乞寧沒計較,待他身影消失,神色恢復正常看向多財:「出什麼事了?」
「少主,是釣月娘子。「多財靠近,壓低聲稟報,「延莽邊境爆。發時疫,蔓延雪州,臨近的州幾乎都淪陷了,大批流民南下逃難,扎堆往京州和晾州涌,釣月娘子在城東郊外的作坊抑是…抑是被流民圍了!」
段乞寧瞳眸怔縮。
書中沒這劇情,這是突發的。
……
片刻後,一輛樸素的馬車自段家小門駛出,段乞寧將人。皮。面。具攥在掌心。
馬車往城南商鋪附近輾轉一會,女人將面具戴妥帖,才急騁往城東去。
一路上,釣月娘子撩開窗幃探查外頭景況,的確與前些日不同:市井煙火氣消弭,商販關停不少,各大醫館前圍了不少人,街頭橫橫豎豎躺著抱團的流民。
他們自北而來,身量魁梧,卻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不論躺著還是坐著的女男老少都用直勾勾的眼光緊盯路過的內陸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2Z.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