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洞內太暗的緣故。段乞寧捏著他的小腿肚,將人往光線亮敞的外頭扯了扯,身下枯葉堆發出簌簌響動。
段乞寧的左膝蓋貼在地上,讓崔錦程那隻受傷的腿平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嗯…」少年目光閃躲,抿唇偏過頭。
這下段乞寧能看清了,她
抽出腰間隨身攜帶的匕首,割開傷口附近的襪履,露出下邊凍得發紫、被鮮血染烏的肌膚。
段乞寧收刀,脫下這隻襪子。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的腳了,也不是第一次捏在手裡過,只是今日段乞寧沒有往日調。情他的心思,很快鬆開,轉而將心思投射到穿入肌理的箭頭上。
箭頭前端是有凸角的,她不敢冒然拔,掌心握住半截箭柄試探了一二,換來的是崔錦程沙啞的喘。息聲,帶著哭腔,婉轉勾人得很。
「別叫,」段乞寧往昏昧中的人影掃一眼道,「忍著。」
少年果真咬牙隱忍,可踩在段乞寧腿上的腳趾卻因疼蜷曲,和她的衣裙糾纏在一起,扯出幾道褶皺。
段乞寧沉心,傾身往前了些,全神貫注時指尖偏轉,用了個巧勁將箭矢拔出,傷口湧出血。
她早已割了他的內衫備好,這會悉數覆蓋上傷口按壓止血,崔錦程再也抑制不了,抽搐小腿輕聲嗚咽。
斷斷續續的哭音混在粗沉的喘氣聲里,段乞寧的呼吸也跟著紊亂,只是她未曾表露,而是壓得很低,沉默了有一會。
待到傷口淌血的速度暫緩,她將染紅的內衫丟棄,從衣襟內層摸出金瘡藥。
小巧一瓶,暗衛常用,還是臨走前阿潮叮囑她務必隨身攜帶的,沒想到現在當真派上了用場。
只是…段乞寧眸色一凜,今日若非讓阿潮留在部落,只怕被長刀貫穿的就是他了吧。
女人的腦海中浮現阿秉臨死前的慘樣。
可惜了,風華正茂。
段乞寧拔掉瓶塞,往傷口上撒藥粉,又掀開崔錦程的衣裙,將內襯割成布條狀,一圈一圈纏在他的腿上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洞外的景色暗了一截,已是到了日頭落山之際。
阿潮若沒等到她回來,定然會來尋她,就是不知道何時能夠將她尋到,而她又能否在這天寒地凍間撐到那時……
思及此,少年赤。裸的足在她衣裙里挪了挪,他環抱雙臂在山洞的背光處戰慄。
「發冷?」
崔錦程孱弱地「嗯」了一聲。
段乞寧摸了摸他的腳,和外頭的雪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之腿上有傷,布帶纏繞,血液流通受阻,他的腳背更是白得煞人,腳底那一塊則呈現出僵紫色,再凍下去,怕是得截肢。
原來的鞋襪顯然也不適宜再穿。
倆人大抵是想到了一處,少年用足底蹭了蹭她衣裙上的褶皺,慢慢往她衣裙下溫暖的地方鑽。
段乞寧能捕捉到他試探的成分,但因為想得出神,未加制止。
她還是疑惑崔錦程怎麼就喜歡上自己了呢?
自打來到部落這小子就開始不對勁,又給她遞小羊,又給她在煙火下表白,現在又給她拿命擋箭。
從前,她借著他母父雙親威脅他、磋磨他;可現在,他心甘情願讓她玩。弄,便是讓他戴尾巴去室外,他也坦然接受。
這兩種情景帶來的感受,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崔錦程的足背鑽進最外邊的衣裙里,段乞寧怔了一會,捏住他的後腳踝抽出,從地上抽身。
就當少年以為她反感自己時,她盤腿坐在他身側,將他另外那隻濕透的鞋襪也脫了去,一併抄到自己的衣裙里,貼在溫暖的大腿上。
「只此一次,不要得寸進尺。」段乞寧冷冰冰的語調響起。
崔錦程那雙異域的眼瞳布滿詫異之情,但很快低垂下,反倒是藏在衣裙下的腳趾,溫溫吞吞地摩挲著她的內襯,像是在求暖,又像是在求。歡……
「欠。草。」段乞寧撩開眼皮睨他,磨磨牙道。
崔錦程推測出這詞七七八八的意思,面露羞赧,腳尖的動作隨之一頓,安分地貼在內襯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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