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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裡。

少年的唇腔很軟,段乞寧的指尖稍稍用些力,迫使他微微仰起下頜,視線直落在他試探的紅舌上。

崔錦程的舌尖蜷縮了一下,隨即泛濫的,是他濕紅的眼眶。

「燙…」帶著些顫音從他的唇齒間含糊流出。

「你真是少爺。」段乞寧陰陽他一下。

怕是他自己也覺著「得了好處還賣乖」,崔錦程含著那一口熱粥妥協,又卑微地垂下眼睫,待嘴裡的溫度稍稍降下來些,他咽了下去。

段乞寧注視他滾動的喉結,又舀了一勺,只不過這一次,她低頭吹了吹,才送至他的唇邊。

崔錦程下唇濕漉,耳朵和臉燒得通紅,「妻主不必這樣紆尊降貴餵賤奴的……」

「等你吃完,洗盤子的人都歇下了,」段乞寧冷不丁道,「張嘴。」

……

段乞寧褪去衣物,沉入浴桶里,室內纏繞著玫瑰瓊漿的香意,她在溫暖如潮的擁簇中昏昏而眠,醒來後穿戴好衣裳,又覺頭顱更重,興致闌珊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多福和多財一人攙扶她一邊,多福見她眉間滿是憊態,忍不住勸道:「少主,已經亥時了,您該歇息了。」

段乞寧嗯了一聲,讓小廝們都退下,獨自一人步入寢殿。

早有下人將汪娘子開的藥方按照比例調配好,藥草什麼的也都碾磨細緻,陳放在藥罐里,是以她一進屋,就聞到了馥郁的藥草香。

段乞寧虎口附近的刀傷和崔錦程後背上的鞭傷,汪娘子開的都是一樣的藥草,預防潰膿的。就是他膝蓋上的淤青和手上的燙傷複雜了些,另外有活血化瘀、消腫止疼、去疤美容的藥膏。

汪娘子特別叮囑:傷筋動骨一百天,此番小公子元氣大傷,再加之此前的胃疾尚未痊癒,又餓著他四五天,簡直是功虧一簣、雪上加霜,還需花更多的心思養著,不然容易留下病根。

段乞寧捏捏眉心,忽然覺得自己外出跑商,把崔錦程一個人留在明月軒里就是個錯誤的決定,所以這會她沒打算趕人走,就留他在院裡。

寢殿這麼大,多張地鋪的位置還是有的,把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總不會再出差錯了吧?

段乞寧進來,他正慢吞吞穿小廝那套衣裳。趁她泡澡時,崔錦程已經用豬蹄手給自己上完一輪藥。

「脫了。」段乞寧道,因為看見他後背衣裳映出來的東一塊西一塊綠油油的藥汁水。

後背那一處單單就他自個,確實不太好上藥,偏偏他又不肯讓小廝瞧身體。

段乞寧總結兩個字:「作精」。

少爺是這樣的。

崔小少爺聞聲一怔,豬蹄手頓在領口處。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嗎?」段乞寧行至地鋪,半隻膝蓋貼上被墊,半蹲於他的身後。

崔錦程抿直唇線,利落的下頜角透著緊繃感,沒有回話。

段乞寧估摸著又是什麼「賤奴不敢」,徑直扒下了他的衣裳,白花花的後背暴。露在她的面前,取了刮勺和藥盆,替他上藥。

靜謐的室內乍響幾絲炭火的噼里啪啦聲,藉助燭火,她將藥草敷於傷口附近,偶有幾處汁水會流到血肉里,疼得他身子一抖。

長發被束攏在他的左肩前,他背對燭火,面容埋沒在陰影中,讓人辨不出神情,段乞寧忙著上藥,卻也看到過多次他欲言又止的唇瓣,蠕動得頻繁,終究還是顫顫巍巍地問出來:「妻主為什麼突然對賤奴這麼好?」

「餵你點粥、幫你上點藥、留個暖和和的地鋪給你睡,這便算對你『好』了?那你從前過得都是什麼『壞』日子?」段乞寧的嘴裡依舊吐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可誰知,崔錦程卻忽然道:「從前,從未有人這樣對待過賤奴。」

突如其來的直球,倒是叫段乞寧砸了個正著,她懵了一下,「你小時候娘親沒給你餵過飯?」

崔錦程沒回音,段乞寧挖苦道:「怎麼可能,你不是嫡子嗎,家裡人不把你當寶貝?」

「……」

段乞寧看不見他落寞的神情,用刮勺按了一下他的傷。崔錦程哼了一聲,她將他的衣領拉上來,換了罐活血化瘀的藥,繞到他面前半蹲,一隻手抄起他的小腿。

崔錦程閃躲,「妻主……」

「叫姐姐,」段乞寧將人扯回來,溫熱的手掌捏住他的後腳踝,「這麼冰。」

「寧姐姐……」崔錦程的視線惶恐地落在她貼在被褥里的那隻膝蓋上。

段乞寧單膝跪地了?妻主怎麼可以給賤奴屈膝呢?

「寧姐姐、別…不要!」他當真害怕極了,若是被家主大人知曉,他會死的!

崔錦程驚恐地掙脫,力道不小,段乞寧也隨之前撲,手中藥罐滾落,另外那隻被他用剪刀劃傷的手就這麼撐在他的大腿邊,呈現一個糟糕的姿勢將他困於身下。

段乞寧有點生氣:「你還真是的……」算了不說了罷。

而崔錦程的呼吸跳得很快,他方才為了撐住身子,十指著地,即便身下是軟軟的墊背,依舊疼得難忍,他卸了力,又撐不住向下倒的趨勢,直直栽在被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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