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允?」
姜頌梨注意到他沒跟上來,輕喊了他一聲。
陳鶴允回神,邁開步子走過來,面上什麼也看不出。
直升機上準備了浴袍和毯子,溫晚和周丞洋各拉一張毯子當做遮擋簾,讓其他四個把濕衣服脫下來,將浴袍換上。
等他們換好衣服,溫晚幫落水的女生戴好了降噪耳機,姜頌梨拿著剩下的耳機轉過身去遞給後排的三個男生。
陳鶴允是第一次坐直升機,不知道該怎麼戴,接過耳機,他沒有模仿其他人的樣子把耳機戴上,抬頭看向姜頌梨。
姜頌梨會意,她拿過陳鶴允手裡的耳機,雙膝跪到座位上,將身子朝陳鶴允傾過去,幫他戴上耳機並打開降噪功能和通訊音頻。
「能聽到嗎?」姜頌梨扶著麥在通訊頻道里問他。
「能。」
伴隨著耳機里傳來陳鶴允低沉磁性的聲音,一陣溫熱的氣流輕輕噴在了唇上,姜頌梨這才發現,他們離得好近。
她眨了眨眼,沒有往後退,而是略顯怔愣地停在那裡,與他對視著。
陳鶴允以為她沒聽見他說的話,又靠過來了一些,問她,「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近得仿佛要貼到一起,姜頌梨一下呼吸都屏住了,在愣了兩秒後連忙往後退,慌張中還重心不穩地朝旁邊摔了過去。
「沒事兒吧?」陳鶴允起身扶住了她。
看著眼前再一次離自己極近的那張臉,姜頌梨暗暗咬了下唇,穩住氣息回道:「沒事。」
陳鶴允沒有立馬鬆開她的肩,而是輕笑了下問道,「聽得到了?」
「嗯。」她低低應了聲,聲若蚊吶。
「嗯?」陳鶴允沒聽見。
她只好再補充一句:「聽得到了。」
陳鶴允這才鬆開她坐回去,她也轉身坐好。
若非是戴著耳機,陳鶴允又會看到一對紅通通的狐狸耳朵。
「你還好嗎?」
耳機里在這時傳來溫晚的聲音,她在問那個跳海的女生。
女生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你家在哪兒?」溫晚又問,「等會兒下了飛機,醫生幫你看了沒問題的話,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女生語速頗快,情緒似有些激盪。
「不回去怎麼行?」
女生又不說話了。
見狀,溫晚側目,朝姜頌梨拋過去一個眼神。
姜頌梨眨了下眼,表示她知道該怎麼做。
「你不回去,那我們只有報警,到時候警察還是會通知你的家長。」姜頌梨冷聲開口。
聽她這麼說,女生放在膝蓋上的手倏地攥緊了浴袍。
溫晚將手輕輕放到她手背上,輕聲道:「能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嗎?我們或許可以幫你。」
兩人一個充當白臉一個充當紅臉。
女生緩緩轉動眼珠看了看這架飛機,眼眶裡漫起一層水霧。
她知道,他們是真的能幫她。
可……這個年紀的女生最是重自尊,很難開口向別人索取什麼,更別說是陌生人。
猶豫片刻,她只是說:「你們不用管我,我……我……」
她聲音哽咽,眼裡的淚落下來,「我沒什麼好活的了,你們不該冒著危險來救我。」
「你還這麼年輕,長得又這麼漂亮,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你,怎麼就沒什麼好活的了?」溫晚柔聲道。
「我……我得了病,家裡不給我治。」女生終於道出輕生原因。
幾人都很意外,看女生的模樣並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且她說的是「不給治」,不是「不能治」。
在場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千金,生活在象牙塔的他們不理解為什麼會有父母把錢看得比自己孩子的命還重,可他們並不知道背後是否有什麼隱情,也不好評判。
「他們不給你治,我們籌款幫你治!」
後排的陳年希突然情緒激盪地冒出來喊了句。
還在抽泣的女生被他嚇得噎了下。
溫晚瞪他一眼,卻附和道:「嗯,我們籌款幫你治。」
「治好了又有什麼好活的,」這話不知怎麼刺激到了女生,她情緒忽然激烈起來,眼底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喉嚨不斷哽咽著,連話都快說不出,「他們……他們……」
「你別急,咱慢慢說。」溫晚輕拍了拍她的手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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