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了!」
「你們台的機密?」王清雋顯然不信,抽出一個文件夾,將其打開查看。
高建輝滿臉怒氣,卻只能壓抑,狠狠握緊了拳。
「怎麼全是英文啊?」井廷跟著探頭探腦。
「是不是九年義務白念了?」孫盛嫌棄地瞪了一眼,「這是英文嗎!這TM是……」
是什麼孫盛也不清楚,長得怪裡怪氣的。
「有點像……立陶宛文。」冉凇粗略判斷。
方恣眼睛一亮:「你認得?這寫得是什麼?」
冉凇搖搖頭:「我只是去立陶宛比賽過,見過類似的文字。」
「沒錯,是立陶宛文。」當事人開了口,「我們台今年和他們當地電視台有過合作,這些是合作資料。」
「真的?」馮赫滿臉狐疑,可是翻來翻去,都是這些難懂的文字。
「好像確實合作過。」李七雨也記得年初高建輝出差去了某個歐洲小國,「可如果只是合作的資料,或者擬定的合同,也算不上什麼機密吧?用藏得這麼深嗎?」
高建輝猛地奪回李七雨手上的文件:「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還要我怎樣!你們平時和我們台簽得那些陰陽合同,難道就能公開嗎!」
眾人沉默。
這時候說這個就沒意思了。
只是在拉扯中,方恣不小心瞄到了某份文件背面,用鉛筆淺淺地寫了一個單詞,那單詞很長,看不太清楚,只有後綴大體應該是……Virus。
病毒。
「啊——」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沉靜。
「那、那……裡面有槍……」阮依依顫抖著吐字顯得異常艱難,「保險柜的隔層藏了一把槍!」
保險柜分為上下兩側,隔層的下壁靠里的位置暗暗貼著一把黑色手槍,被陰影籠罩著。
若不是阮依依低頭繫鞋帶,角度特殊,根本發現不了。
「他是兇手!他就是主角!」
伴隨著阮依依絕望地哭喊,眾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與高建輝保持距離。
「不是,不是!」高建輝連忙解釋,「這是用來防身的!」
「哪有人沒事用槍防身?你特麼以為在國外啊!」孫盛聲如炸雷,身體卻已經直接躲到了王清雋後面。
「我……我得罪了一些不可說的勢力,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娛樂圈魚混雜,遇到些惡勢力也不是沒可能,可高建輝這生活條件著實滋潤得有些過,怎麼也不像是個刀已經架在脖子上的主。
見眾人堅持懷疑,高建輝急得差點要哭出來:「就知道你們看了會這樣,我真不是主角,我要是主角還拿著槍,方恣昨晚能活下來嗎!」
「這誰知道?」馮赫此時也緊張得滿頭大汗,像盯著殺人犯一般盯著高建輝的一舉一動,「說不定是法官晚上沒收了你的兇器呢!畢竟持槍,犯規的!」
「艹!」高建輝氣急敗壞直接從保險柜掏出那把槍,對準馮赫,「想讓老子死是吧,那你個狗曰的也得陪葬!」
一陣慌亂的驚叫中,高建輝的手猛地吃了一痛。
是冉凇。
他乾淨利落一腳將高建輝手中的槍踢了出去,角度精準瞄向窗口。
手槍擊破玻璃,飛出別墅,最終與漫天的大雪融為一體。
窗外是一道深深的懸崖,那把槍已然跌入谷底,再也找不回。
眾人不由鬆了口氣。
看著滿屋的混亂狼藉,想著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的自己,高建輝胸口忽而一陣悶疼,他低頭捂住胸口,緩緩倒了下去。
「啊?怎麼了?他……不是死了吧?」阮依嚇得雙唇慘白,「誰快過去看看啊?」
井廷愣愣地被少女使喚了過去,走到高建輝身旁蹲下身摸了一下:「有氣的,他沒事。」
孫盛拍了拍已經被嚇成雕塑,一動不敢動的馮赫:「馮導,沒尿褲子吧?被槍指著的滋味兒如何?還不快過去謝謝你的冉凇大恩人,我要是他,可不管這閒事,先讓那老東西斃了你這禍害再說!」
馮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結結巴巴勉強蹦出個「謝」字。
卻被冉凇冷冷打斷:「我沒想救你,高建輝沒戴眼鏡。」
說著,他暗中瞥了一眼站在馮赫不遠處的方恣。
方恣:「?」
「綁起來!」李七雨忽然大聲命令道,「姓高的太危險了!今天必須投走他!」
第17章
高建輝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了一樓大廳的裝飾柱上,嘴中還堵著一條毛巾。
「唔唔——」
他掙扎無果,只能發出些悲憤的聲音,而身邊這些人全然不顧,連個眼神都不屑於給,只是不痛不癢地閒聊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