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神色冷淡,「沒必要。」
「?」旁邊那人似乎疑惑了一下,但又很快拋開,「其實我一直都搞不太懂你的想法。」
盛安抬頭,望旁邊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通體散發著一層白色的光暈,正是幼時那個教她習武的白色人影。
也不知道心魔是不是也看不清他的臉,所以塑造出來的夢境也沒有那人的容貌。
盛安笑了下,又把視線轉向那邊。
白色人
影見她不說話,便又繼續道:「也許有些時候你往前邁出一步……」
「就在出這次任務時,他們死了。」
平靜的話讓白色人影瞬間就住了口。
盛安並不想多提那些往事,有些事說多了反而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話鋒一轉:「其實我經常覺得,你在我的人生里出現了很多次。」
「第一次見面,你就對我十分了解。這種了解不像是簡單的認知,而是我們似乎已經認識了很久。」盛安看著那層白色的光暈,伸出手指往裡點了點,手指就像是伸進了一層光里,除了照得手部發白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那層光卻照得少女眉眼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據我所知,關於『時間』、亦或者『時空』類型的能力,當今世上只有一個人。」
她抬眼,直視著面前人。
「你說對嗎?看得見未來的『預言家』——荀長生。」
在盛安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那層淺淺的白色光暈變得越來越淡,裡面的人影逐漸顯現——
身形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看著較為單薄。一頭亂糟糟的白色小捲毛和一身白衣白褲,除了那張臉還略顯青澀,其他的與她所見的那個人並無二差。
是荀長生。
荀長生的臉比起那些精緻的基因人來說只能算是清秀,但因為基因病所以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皮膚也蒼白得透明,因此身上總有一種非人感。
這種非人感會使不了解他的人在第一次見他時心生警惕,荀長生作為學生會的會長,只能常常在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以降低學生們對他的警惕。
可是盛安眼前的荀長生卻並沒有笑,非人一般的純白色少年默默地看著她,歪了歪頭,「你就是盛安?」
此時他的心臟處正好被盛安那隻未曾收回的手指著,但他卻毫不在意,仿佛無所覺一般。
收回手指後,盛安忽然感覺不對。之前跟她交談的那個白色人影顯然對她很熟悉,應該也跟她有所來往,可是等那層光暈散去後,眼前這少年卻明顯不認識她。
是心魔自創的?還是說她又忘記了什麼記憶?
盛安不動聲色,「我是。」
「你為什麼選擇離開?」少年荀長生眨了眨無機質的銀白色眼睛,「是你在這個世界過得不好嗎?」
盛安內心微動。什麼意思?看這話,少年荀長生似乎是遇到了未來的她?而那時的她似乎即將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難道那個時候,她已經為老頭子報了仇,並且擁有破碎虛空的實力?
盛安也不知道眼前這個情況是怎麼回事,於是便木著張臉,道:「這個世界不適合我。」
少年似乎呆了一下,覆著霜雪的長睫毛眨了眨,然後有些手足無措地「呃」了一聲,說不出下一句話。
這還是那個老油條荀長生嗎?盛安內心震驚,但為了套話,還是假裝平靜。
少年抿了抿唇,「如果我說,你走後,人類幾乎要滅亡,你還是會走嗎?」
聽到這話,本有些繃著的盛安忽然笑了起來。
少年又呆住了,看著笑得歡快的盛安有些不解,「你在笑什麼?」
「你是說,只要我走了,人類就會滅亡?」盛安笑夠了,揩了揩眼角笑出的淚,「我有那麼重要?還是說這個世界的人類就那麼弱?」
少年看起來忽然有些生氣,「你不准這麼說,我們已經很盡力了。在星空上有無數天生強大的文明存在,人類在那些存在面前太過渺小,只有打贏一場又一場反侵略戰爭,那些文明才肯接納我們進入宇宙聯盟。」
「不然,人類文明只能成為其他文明的奴隸附屬。」
「所以呢?」盛安攤了攤手,「不可否認我確實很強,可是個體實力在大勢面前什麼也不是。」
「這不是你教給我的道理嗎?」她忽而笑了一下,沒什麼意味。
少年愣了一下,「我教給你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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