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看著那隻伸到眼前的手,很白,
是那種病態的蒼白,在窗戶透過的陽光中顯得十分透明,甚至能看清皮膚下青紫的血管。
她挑了下眉,抬頭看向那笑眯眯的青年,「這是你所「看」到的未來?」
不過,她確實也覺得有點眼熟,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記憶出現了什麼問題。
「差不多……吧?」他點了點頭,亂糟糟的捲毛頂還有一縷呆毛,隨著點頭甚至抖摟了一下。
盛安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無所謂地握了上去。
「你好,我是荀長生。荀是荀子的荀,不是苟活的苟。長生呢是長生不老的長生,加起來的含義就是尋找長生,我自己取的,好聽吧?」一頭白色小捲毛的青年笑得十分開朗燦爛,襯得那張只是清秀的臉龐也變得奪目了幾分,「取這個名字只是因為我想活得久一點。」
「我……」盛安剛要開口說什麼,卻突然止住了。
然後……
兩人保持著握手的姿勢很久,久到詭異。
「這就是你的很熟?」盛安又露出了死魚眼。
盛安想抽手,結果發現相握的手仿佛被什麼強力膠水給黏住了,粘得死死的。
荀長生另一隻手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吐了下舌頭賣萌裝傻:「唉嘿~」
這是什麼怪胎!哪有人剛一見面就在手掌塗抹了膠水惡作劇的?盛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沒見過這種不正經的人,上次見到還是前世七歲八歲狗也嫌的小侄子。
【……】系統不語,只是一味地看戲。
過了沒多久,盛安黑著臉一邊用毛巾擦著手一邊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冷聲道:「無聊,荀會長如果想試探我掌握的水元素也不用這樣,直接問我就是了。」
蹲在沙發底下、捂著額頭大包淚眼汪汪的荀長生轉過頭來抬眼看向盛安,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就是在故意試探你!」
【噗嗤。】系統嘲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這倆人怎麼見了面後就跟小學生交鋒一樣。
誰敢相信這是聯邦最具爭議的「預言家」,和最近大火的「殺神」?
明明都是鼎鼎有名的風雲人物,結果初次見面幼稚得跟玩鬧一樣。
對於系統的嘲笑,盛安充耳不聞,繼續冷著臉問道:「你剛剛打著傘蹲在牆角幹什麼?」
難不成是想偷襲?不太像……還是說在暗中舉行什麼邪教陣法?
然而他沒有接著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安靜地打量了她好幾眼,惹得盛安回了個白眼才道:「你與之前不太一樣了。」
之前?聽到這話,盛安微微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他莫名熟稔的口吻,畢竟經過這麼一來一回她也初步了解了荀長生是個什麼樣的人,而是她忽然在想——
之前的她是什麼樣子的?她都有點快記不清了。是那個蟄伏了十六年的垃圾星平民,還是那個肆意張揚的S級天才?亦或者是在經歷過種種事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的盛安?
上一次硃砂痣發熱是什麼時候?
「是人總會變的。」盛安低聲說道,聲音輕得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的表情沉靜如水,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但眼神卻不自覺地投向遠處空白的牆,仿佛思緒也隨著目光飄向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其實很多事她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樣不放在心上的,她還是可以自欺欺人這裡是小說的世界,一切都是虛擬的。
可是即便世界是假的,所經歷的感情卻是真的。越來越多的一切讓她無法再將很多東西置之身外。
「盛安。」
他先是輕喚了一遍她的名字,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已經在心裡默念了無數次,但真正意義上說出口的卻只有這一次。
熟悉而又陌生。
荀長生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樣頑劣,反而十分平靜,認真道:「每個人在來到這個世上時總會帶有自己的使命,我的使命或許就是幫助人類躲過災難;至於哭哭……也就是蕭不苦的使命是振興家族;顏紅錦的使命是讓所有普通人都能擁有媲美超越者的力量。就連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使命,或是為社會做出貢獻,或是延續後代,亦或者讓自己快樂開心一輩子也可以是自己的使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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