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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它偷偷摸摸把視頻給暫停了。

被迫暫停屏幕的盛安:「……」

「放心啦,我這人並不嗜殺。」盛安無語地捂住額頭,隨手點開視頻繼續,「而且我能感覺到系統發布的獎勵也在引導,殺萊利時只有一個激活音,殺羅降時也不過是一顆防禦球,但只是打了那個紅毛一巴掌就被灌了十年修為。」

「所以,我覺得系統的評價機制並非是下手的輕重,而是另有一套評價機制。」

此時,視頻中的畫面正好轉到了一處孤峰之上,峰頂站著一位白須老人,而在他身後主角正深深地跪伏在地上。

老人悠悠的聲音響起——

「太上忘情,最下者不及情,不及情之人則談不上有情還是無情。只有至情至深的人才會嚮往無情,最終琢磨出無情之道。」

「你要做的,是等。」

「等到你的心真正能夠裝下這個世界,無情之道才會大成。」

盛安聽著這番話,略有些明悟了。她這些天修煉比較斷斷續續就是因為她隱約觸摸到了一絲瓶頸,但她找不到原因在哪兒。

雖然系統一直都在說她是個天才什麼的,她嘴上也這麼覺得,但實際上內心深處總是有一絲懷疑的。

就像之前她跟系統說的那樣,她覺得自己遠遠稱不上「無情」,雖然系統解釋了無情之道屬於大愛,但仍舊有些似懂非懂。

若論前世的她,或許確實可以稱得上「大愛」,就連出任務也是為了大義犧牲,時刻將自己置身於人民群眾之下。可是來到了這裡這麼些年,垃圾星上的一切都在她心上烙下了深深的痕跡,無論如何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麼,她的無情之道究竟是如何修煉的?

這一點,似乎在這段時間因為襲擊事件她在網上搜尋外星種族的報導中找到了答案。

當她去看網上關於邊境戰場的那些新聞報導時,當她看到各種人類被外星生物虐殺到慘不忍睹的屍首時,她才恍然發覺——她好像一直都沒有把這個世界看得太過真實。

就像系統常說的,前十六年她連情感波動都很少有,所以對待所有一切都抱有一種旁觀者的心態,無所謂任何事的發生。

除了那次考試……她在情景模擬中看到了曾經的地球,她才慢慢發現她對待這兩個世界的區別。

這種「無情」或許會讓她前期修煉得非常快,但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就會慢下來,因為這遠遠不是無情道真正的含義。

「裝下這個世界嗎……」

房間裡,短頭髮的少女盤坐在椅子上,怔了半晌,從脖頸裡面拿出了一根項鍊,打開,看著裡面「滋啦滋啦」壞了的投影沉默了很久。

她在這一刻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有埋在廢墟下的那隻手,有傻乎乎遞給她餅乾的紅髮男孩,還有襲擊事件過後聞訊急匆匆趕過來的雙馬尾少女。

額上全是汗水的少女並沒有說什麼,在喘著粗氣仔細打量完她一番後,便把擔憂隱下,笑著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朋友就是要一起出去玩才對……我們是朋友的,對吧?」

那時她微微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朋友?

她上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被她親手燒死了。

跟她牽扯上的人好像都沒什麼好下場,這或許也是這個世界在示警,告訴大家遠離她。

少女將項鍊合上,也將所有心事重埋。

系統安靜地陪著她,並沒有出聲打擾她的思緒。就像它自己說的,它一直都認為盛安是個天才,這些事只要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

很快,就到了新生院的正式入學日。

「喂,你們聽說了嗎,好像有個插班生要來?」有個學生神秘兮兮地湊到鹿凌和科溫身旁,小聲八卦。

他們這些學生現在都坐在新生院內的大禮堂里,正等著待會有人上台講話。

雖然災難才過去不久,但從小就在各種各樣血腥暴力的畫面中長大的星際公民已經慢慢恢復過來了,雖然他們很少真的切實面臨外星生物的恐怖之處,幸好校醫院裡的精神科也不是吃素的。

這不,還有學生在那炫耀新換的五彩義眼。

「看我的眼睛!瞳孔是琉璃做的可漂亮了,還有紅外線感應功能……」

「在哪做的,我也想整一個。」旁邊的學生羨慕極了,很明顯家裡不是那種崇尚自然人體的理念。

「快拉倒吧,都說了必須有殘疾證才能去正規機構換,你有嗎?」

其實這學生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對於更換義眼的事還是有些牴觸的。一般來說只有那些中底層才流行更換義體,因為他們但凡生個小病受個小傷對於家裡而言都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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