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開始收拾包。
看到肖衡，想起來的除了公事，還有八卦一則。
塗劍宏一邊收拾，一邊閒聊：「聽說你們昨晚去聚餐了。」
既然塗劍宏也要走，沒必要刻意先離開，荔香起身，等著一會和他們一起走出辦公室，順手帶門。
聽到這個話題，她後悔了，她就應該在肖衡出現的那個瞬間，立馬彈射起步說句不打擾你們然後二話不說離開這個房間。
……
荔香沒接話，只能肖衡接，「是。」
塗劍宏看著肖衡，打趣：「聽說你被調戲了。」
荔香僵住。
肖衡看了荔香一眼。
塗劍宏幫忙解釋：「不是荔香跟我說的。」
是誰！
荔香心裡已經開始磨刀。
「不重要。」塗劍宏饒有興致看著肖衡：「重要的是，採訪你一下，被女下屬揩油，什麼感覺？」
荔香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氣：「揩油這個詞誇張了，沒到那個程度。」
肖衡：「……」
塗劍宏津津有味：「都摩挲臉了，還不叫揩油啊？」
「哪有什麼摩挲臉！」什麼亂七八糟的版本，荔香辯駁：「頂多只是摸了一下頭。」
塗劍宏不知道荔香為什麼這麼激動，可能那個女下屬是她的好姐妹？
塗劍宏：「好的，好的。」
荔香才反應過來……
她悄悄地把視線看向肖衡，不知道現在擺出「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記得」的臉還來不來得及。
肖衡內心：「......」
臉上：「......」
他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不能說，「感覺還行」吧？
肖衡在想要不要開點玩笑緩和氣氛呢，但在女孩子面前他又不擅長，想著想著感覺又已經錯過了最適合的時機，最後只剩——
算了。
......
對此一無所知，只看到肖衡沉默且面無表情的荔香，再一次後悔，她剛剛就應該彈射起步說句不打擾你們然後二話不說離開這個房間。
第5章
拜訪非常順利，感覺如果流程允許，甲方甚至下一秒
就願意和他們簽合同。
肖衡的出現對塗劍宏來說，有如神助，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簽了幾個，每個都可以單拎出來放在公司官網或者上，封面用上大大的「喜報」二字，來提升公司形象的大訂單，再發發力，幹掉唯一競爭對手艾姐，坐上公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總寶座，簡直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
一路上，塗劍宏都在做美夢。
回到公司，他盯著空無一人的市場部辦公區，開始琢磨——
晚上十點。
塗劍宏從辦公室出來，去運營部繞了一圈後，走進肖衡辦公室。
「我發現一個問題。」塗劍宏在還在挑燈的肖衡面前坐下，肖衡在方案上敲完最後一個字後，抬頭看他。
塗劍宏：「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每天這個時間，運營部都還有七八個人在加班，但看看我們市場部，每天六點半不到，就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還有幾個不到六點就跟離弦要飛的箭一樣。」
肖衡就不對號入座了。
塗劍宏知道肖衡肯定懂他是什麼意思，但見肖衡沒接話，塗劍宏只好自己繼續：「一個人走得是快，但一群人才能走得遠。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有限，我們市場部只有你一個人埋頭苦幹是不行的，得調動大家一起來。」
塗劍宏一個人越說越來點子了：「這樣，你通知一下，從明天起，市場部全員至少加班到九點才能下班。讓商務部搞個橫幅，活動代號就叫——百日衝刺計劃。」
肖衡抬了抬眉，心想，這可能是他聽過最天方夜譚的需求。
勝過五彩斑斕的黑。
讓荔香所在的商務部搞動員大家加班，百日衝刺的橫幅？
橫幅掛不掛得上肖衡不知道，動員大家造反，起義的旗應該能有。
肖衡：「百日衝刺需要實現什麼目標？」
領導要做的，就是振臂一揮，指個方向，至於要衝到哪，當然是越遠越好。
不過肖衡既然問了，塗劍宏又很閒，就繼續拍腦袋，想了個可以掛起來，讓驢有動力拉磨的胡蘿蔔：「那就......來一個超額完成年度目標，速度和業績量都提高個15%吧。」
山西省大同市雲岡區距地表500米以下的某深層礦井中，穿著褐色汗衫的肖衡看著眼前一天天高談闊論，實則滿嘴噴糞，正在慷慨激昂，希望全體礦工未來一百天攻堅克難，提高生產力的工頭，心想：「媽的，傻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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