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中,華松栩自然而然地圈住徐汀雲的kua骨,將失控推至極限。
沙發軟墊下陷,隨後下陷得更深了些。
華松栩有些喘不過氣,不知道是因為重量,還是因為從腰側一路下滑至xi彎的粗糲觸感,又或是因為這個漫長的有些霸道的吻。
女人的長風衣外套一半落在地毯上,男人的T恤則皺皺巴巴被壓在了角落。
華松栩仰著頸,任由那吻寸寸下移。
意亂情迷。
忽然,徐汀雲翻身而起,坐在沙發邊捏著後頸喘息。
氣溫驟降,華松栩微
瑟縮,理智跟著回來了一丁點。她撐坐起來,胳膊使不上力便靠著沙發背。
緩了緩,她把手放在男人起伏緊繃的肩背,「你是忍者神龜嗎?」
「……」本來就強行忍耐的徐汀雲快被氣笑了,「別撩火,什麼都沒準備。」
然後徐汀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和那夜一樣,她坐在大腿上輕輕一推,某人順勢撞上沙發背,「你沒準備?」
捲髮細細密密掃過徐汀雲的臉頰,還未平復的呼吸更亂了。眼看華松栩靠過來,他趕緊箍住腰,「真沒,不鬧了。」
華松栩眯眼笑,使壞道:「嗯,那你叫聲姐姐。姐姐準備了。」
從客廳到臥室的十幾米距離,愛意氤氳。
浮浮沉沉之間,華松栩腦子已然變成一團漿糊,抱著徐汀雲像溺水的人抱著浮木。
他的親吻是溫柔的,吻過她的頸側,吻過她的鎖骨,還吻過滲出淚的眼尾。
不知何時月亮已然高懸,華松栩被徐汀雲抱去浴室卸了妝,沖了澡吹乾頭髮,又放回已換掉床單被罩的大床。
徐汀雲沒什麼經驗,蹲在床邊扒著床沿,有些手足無措,「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不舒服?」
華松栩一句話都懶得說,抬手推了把那發梢還掛著水珠的腦袋。
小徐險些坐地下,急忙穩住身形,最後委屈巴巴倒了杯水放在床頭,這才在另一側躺下,從後將人攬進懷中。
初春的夜晚,梨花無聲盛開。
華松栩睡得沉,一夜無夢。再醒來,日光早已從窗簾縫隙傾灑,室內半明半暗。
她蛄蛹了一陣感覺有點餓,正準備起床去冰箱尋找愛心早餐,一翻身卻對上了金絲框鏡下含笑的眼。
「醒了?」徐汀雲用食指和拇指扶了下鏡框。
華松栩眨眨眼,「怎麼沒去學校?」
「不想你醒來的時候一個人。」徐汀雲把筆記本電腦放到床頭柜上,「餓了嗎?我去端早飯。」
華松栩眼疾手快,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仔細端詳這張俊臉。
別說,戴著眼鏡穿著襯衫領的居家服,還挺有斯文敗類的意思,和平時的感覺不太一樣。
華松栩有點懂徐汀雲昨天的感受了。
徐汀雲見她還朦朧的眼底浮現幾抹好奇和欣賞,以及始終在上半張臉飄忽的視線,瞭然。於是似笑非笑道:「帥嗎?」
華松栩點頭,「帥。」
「戴眼鏡帥還是不戴眼鏡帥?」
「都帥。」華松栩親了他一口,「但此時此刻我喜歡你戴眼鏡的樣子。」
徐汀雲撤開了些距離,鏡片隨之閃過日光,「早上可是男人自制力最差的時候。」
華松栩又親了他一口,「我知道。」
有時候天雷勾地火不需要語言,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匯。
睡衣飛到床尾,徐汀雲正要取眼鏡,被華松栩摁住了手。接下來的兩小時,她為此刻的草率付出了代價。
某人真的全程帶著眼鏡,還故意用鏡框四處遊走摩挲。吻是滾燙的,鏡框是冰涼的。直到雲雨初歇,華松栩憤憤地扯掉眼鏡,吧唧一下扔到了床頭櫃。
驟然用裸眼視物,徐汀雲摁了摁眉心才適應過來,含笑道:「不是你喜歡嗎?」
華松栩蛄蛹著捲走所有被子,還覺得不平,又轉過身來踢了他一腳。
徐汀雲失笑搖頭,把被子卷抱在懷裡好生哄了哄,華松栩這才消氣,頤指氣使地讓他拿飯來。
一大早餓著肚子劇烈運動,這會都要餓扁了。
華松栩十點吃過早飯開始補覺,十二點徐汀雲喊她吃午飯也被凶了出去,罪魁禍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只得留下便利貼後灰溜溜去了學校。
徐汀雲的導師是一位五十歲的教授,帶一透明邊框的眼鏡,打扮不輸街上的潮女,思想也非常開明。
是以她一眼看到徐汀雲未遮住的吻痕,還貼心地把他叫到了一邊。
持續盯著電腦太陽穴生疼,徐汀雲邊用力摁邊道:「林老師,是生態修復那一部分內容有問題嗎?」
「沒有。」林嵐伸出兩根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他的領口後往上提了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