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松栩不覺好笑,「你自己攀冰都不緊張,我爬十幾米的岩壁緊張?」
「是。」徐汀雲說。
華松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眼睜睜看著他為自己解了腰間的安全繩,又回收了用到的裝備。
「謝謝。」她說。
「不客氣。」徐汀雲應。
五米外,華哥重新整理好駝包,沖華松栩抬手示意,「都好了,謝謝。」
華松栩頷首:「不客氣。」
華哥說:「我帶石榴先走,你們收拾一下再來。」
華松栩眨眨眼,「我們也好了。」
不苟言笑的華哥咧嘴笑了,抬手指臉,「這還沒好。」
「什麼?」
「跟剛挖完煤一樣。」
華哥說完就走,留華松栩獨自在風中凌亂。
徐汀雲手裡是早就準備好的濕巾,強忍笑意道:「沒鏡子,我給你擦。」
華松栩一記眼刀飛來,「很好笑?」
徐汀雲趕緊斂住神色,低聲哄她,「不好笑,可愛。」
華松栩想了想,發覺可愛也沒好到哪裡去,臉更癱了些。
華哥說得誇張,沒到挖煤的程度,就是落了浮土。徐汀雲撣去她帽子的灰,從額頭開始輕柔擦拭。
華松栩僵硬地垂下眼帘,恰巧看到兩人相對不足寸余的鞋尖。大一些那雙灰黑色,小一些這雙札達黃,都沾了泥土,髒兮兮的。
徐汀雲的心軟得像顆棉花糖,嚴重影響供血功能,導致手有點軟,用了好幾張濕巾才讓素白秀麗的面龐重見天日,「好了。身上你自己來。」
華松栩摸了摸臉,很光滑,略帶潮氣,終於放下心。至於衝鋒衣褲,好說,濕巾一擦嶄新如初。一切就緒,她背上包,「走吧。」
徐汀雲說:「等等。」
「等什——」一隻手落在了她的徒步鞋上。
徐汀雲屈膝蹲下,毫不嫌棄地上手,從鞋尖到系成雙節的鞋帶,一點點清理掉數日奔波積聚的污垢。
「不、不用。」華松栩往後躲,卻被大掌禁錮住腳踝。
好一會,徐汀雲滿意起身,「這下看華哥還敢不敢說你挖媒。」
華松栩無措地道謝。徐汀雲拍拍手,背上包,笑容爽朗,「走吧,去追大部隊。」
華松栩搞不明白,為什麼和徐汀雲一起做的事情,最終走向都格外曖昧。也分不清他的舉動是單純的好心,還是另有圖謀。所以她必須更加謹慎。
當晚,在華松栩思考睡一頂帳篷該如何謹慎時,徐汀雲扛三腳架走來,「今天天氣絕佳,晚上我蹲點拍星空。」
華松栩還沒來得及開口,好幾頂帳篷探出了腦袋。
「今晚能拍到嗎?」
「我也想拍。」
「運動相機能拍出來嗎?」
「手機呢?」
最終,將近一半人和徐汀雲一起面向群山等待,其中也包括華松栩。
「冷不冷?」徐汀雲拖著摺疊椅靠近,小聲問。
華松栩正裹著營地厚羽絨,「還好。」
「冷的話和我講。」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華松栩尷尬地摸鼻子,沒吭氣。
華哥提了個輕量露營燈走來,瞬間溫馨的暖光碟機散昏暗,連帶體感都暖和了。
「干坐著?」
有人反問:「不然呢?」
「搞點娛樂活動。」華哥指指身後,「還有得等。」
一個不大的男生抱怨:「沒信號又沒
法開黑,還能怎麼娛樂哇……」
「來這還想玩手機?」華哥無語,「唱歌不行嗎?篝火晚會。」
徐汀雲敲敲露營燈,光源忽閃了好幾下才重新穩定,「燈泡晚會還差不多。」
華哥趕緊拍開他的手,「不唱就不唱,別給我弄壞了。」
徐汀雲勾唇,「誰說我不唱,我唱。」
上學開班會老師點人唱歌,上班搞活動抽人唱歌,每個人都經歷過。一部分人是眼神躲閃百般推辭,另一部分是高高舉手勇於表現。小徐不屬於任何一種,他是雖不怕但不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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