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把鏡頭移過去,也給他拍了一張。
照片裡紀復白還真像個男模,身高腿長,又頂著張建模一般的帥氣臉龐,往那兒一站,不知道的以為在拍GG,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
蔣一茉又把鏡頭移向紀暢和焦冷,想給他們也拍一張,配合此刻絢爛到仿佛這是末日前的最後一次晚霞,她想,兩個少年少女也該和自己的青春留個影。
然而,鏡頭移過去的剎那她猛地全身一僵——
鏡頭裡,紀暢的手語竟然在說:【把孩子打掉】
他一遍一遍地做著這句話的手勢,肢體和表情都很急切,眼眶裡含著眼淚。
【把孩子打掉】
【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把孩子打掉】
……
焦冷不為所動,只是看著他,仿佛思緒已經跑遠了,表情有些呆滯。
過會兒,她轉身,一言不發準備要走,卻聽蔣一茉大喊一聲:「小暢——」
她回頭,見紀暢爬上了
圍欄,他還在對她打手語:【把孩子打掉,你這樣是害了你自己】
焦冷扯出一抹冷笑,輕聲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跳就跳,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不管誰死,我和我的孩子都會好好地活著。」
她聲音很小很輕,她不知道紀暢聽沒聽見,可她提不起力氣大聲說話了。
她再次轉身,聽到蔣一茉尖叫,奔跑,看著蔣一茉翻過圍欄跟著跳了下去。
這一幕使焦冷發蒙,腳上像灌了鐵,許多遠處的人都沖了過來,她被他們擠著撞著。
她想我的孩子可不能被他們撞沒了,於是她護著肚子,朝沒人的地方走去,下了橋,招手打了輛車回家,在車裡全身顫抖不止。
蔣一茉在水裡抓住了紀暢,紀復白抓住了他倆,她水性不錯,於是和紀復白一起把紀暢帶到了岸上。
紀復白對紀暢做著心肺復甦,蔣一茉在問林司機叫救護車沒有,林司機說紀暢下水那刻他就打了120,應該快到了,又把紀復白的西服外套拿給她披上。
紀暢偏頭吐出幾口水來,卻沒清醒兩秒,又暈了過去,在他腦後,大片的血慢慢流淌鋪開,嚇得蔣一茉登時也暈了過去。
-
醫院。
紀復白陪在蔣一茉病床邊,緊緊握著她沒有輸水的那一隻手,放在唇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等待她醒過來。
門口傳來腳步聲,快步走進來,伴隨著男人焦急的聲音:「一茉!」
梁亦寬是工作時間過來,穿著一身白大褂,大步走到近前,他站在病床的另一側,剛想要伸手去碰觸蔣一茉的臉,只聽得一聲極冷的威脅:「別碰她。」
梁亦寬的手懸停在空中,抬眼,「怎麼,白總還想在一茉病床前再揍我一次?」
紀復白掀眸回應:「你有種今天碰她一下試試,梁老爺子對你用了什麼手段,我要想對付你,只會比他更狠。」
梁亦寬看他兩秒,嘴角勾起一點不屑的笑:「你們就算在一起過,如今也已經分手,白總喜歡一個人,只能靠手段和強權霸占嗎?令人不齒。」
他沒想到,這話竟沒把紀復白激怒。
紀復白不再給他眼神,目光又落回那張安靜蒼白的鵝蛋小臉,吻了下蔣一茉始終微涼的手背,平靜道:「我們沒有誰霸占誰,我們是彼此忠貞不二的選擇,我們對彼此的愛,是有回音的,只是有時候,傳到對方耳朵里會晚一點,這才使你產生有機可乘的錯覺。你如果不信,等她醒來,你就知道。」
他講得如此篤定從容,梁亦寬自知自己沒有這樣的自信心說這種話。
這樣的自信,除了蔣一茉,還能有誰可以給予他?
梁亦寬退後兩步,靠在窗台邊,不再碰蔣一茉,只是和紀復白一起,靜靜等待她醒過來。
沒多久,蔣一茉便有了轉醒的跡象,眼皮下瞳孔微動的同時,唇也微張。
她在反覆念一個名字,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梁亦寬聽見,垂下眼眸,過了會兒,抬腳往外走去,在他即將跨出門檻前,他最後一次回頭,蔣一茉完全醒來了,她坐起來,第一時間投進了紀復白的懷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正如紀復白所說那樣,他們是彼此忠貞不二的選擇,他們抱彼此那樣緊,不留縫隙,也再無第三人插足的可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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