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復白依舊每晚只穿一條內褲在屋子裡到處晃蕩,也依舊睡在沙發。
到合住的第四天,那天晚上,他在外應酬喝酒沒有回來,還是原徠打電話告知的蔣一茉,說領導事先叮囑過,喝醉就不要送他回家,以免回了家發酒瘋吵她睡不好覺。
她聽到那邊有人在旁邊告訴原徠,去找服務員要點醒酒湯來給白總,先餵他喝一點,她一晚上沒有睡好。
或許因為他喝太多酒,也或許是因為,說話的是個女人。
隔天晚上,紀復白打電話回來說直接在會所睡了,又沒回來。
再隔天,是這周周六,他去旁邊省市出差,打電話給蔣一茉說周日回。
蔣一茉以為周日能見到他了,又聽他說周日回了西澹直接去公司,處理點工作,馬上又要出差外地。
這樣一來,連續好多天兩人都沒有機會見面。
想想,三個月確實很短,一共只有12周,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周了,竟然大半時間他都不在家。
蔣一茉在電話里「哦……」了一聲。
紀復白在那頭不咸不淡道:「這聲『哦……』,聽起來有些想我的意思,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真的很想我?」
蔣一茉捧著手機站在學校辦公室外走廊的一個角落裡,高三年紀周六還有半天課,她剛上完上午的課,正準備要回家,偶爾有學生和老師經過,她側身躲著一點,對電話里嘴硬道:「是你的錯覺。」
紀復白那邊靜了幾秒,呼吸稍稍變重,說:「你就不能跟我說一句好聽的?算了,無所謂,難道你以為我很想你嗎?難道你以為我會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吃不好飯?難道你以為我會想你想到心情無比之差,對著身邊下屬亂發脾氣?難道你以為我會想你這樣一個心腸比石頭還硬的女人?」
蔣一茉:「……」
紀復白講完,安靜一陣,甩下一句:「那你還真是想多了。」掛掉電話。
蔣一茉握著手機,站了站,終究只是嘆了口氣。
等到周日,蔣一茉約了紀暢和娟姨過來吃飯。
娟姨前兩天去醫院做體檢,碰見梁亦寬,跟他閒聊時說起這回事。
梁亦寬當即便打電話給蔣一茉,問她:「周日要請客,怎麼不喊上我,太過分了哦,一茉。」
蔣一茉當時在電話這頭摳了摳額頭,找補說沒有故意不喊他們,只是想周日當天再喊他和粥粥。
梁亦寬笑了笑,說:「跟你開玩笑的,你想我們過來,我們就來,你不想,我們就不來,你想不想?」
蔣一茉說:「來吧,我們一起吃火鍋。」
於是周日這天,來的不止紀暢和娟姨,還有梁亦寬和梁舟舟,林添說同學生日聚會沒過來,張沁爾另外和同事有約也沒來,焦俏焦冷也都各自有事。
蔣一茉提前買好了食材,在廚房準備著,不讓他們任何一個幫忙,自己獨自忙活。
梁亦寬一進門便發現她家有男士拖鞋和多的牙刷,問蔣一茉家裡住了別人?
蔣一茉說租了間臥室出去,緩解一下房貸壓力。
梁亦寬微微蹙起眉頭,「怎麼租給男生?對方靠譜嗎?」
蔣一茉說:「你也認識,紀復白。」
「你現在跟紀復白住在一起?」梁亦寬眉心的褶瞬間更深了幾分。
娟姨這時也進了廚房,聽見這話跟著皺眉:「一茉,你真不應該和那種男人合住,我看他不怎麼靠譜,混跡風月場的生意人最是油滑,你這樣乾淨的女孩兒可拿捏不住。」
蔣一茉摘洗著食材,說:「大老闆給的租金夠多,不租白不租,沒事的,我跟他以前在北京就認識,對他還算了解。」
又笑說:「娟姨,他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房客,我拿捏他幹什麼。」
梁亦寬抱胸靠在灶台,嘆著氣說:「早知道我和粥粥搬過來,他給多少,我也能翻倍給,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在找室友?」
蔣一茉道:「一件小事,何必到處說,給朋友們添麻煩。」
梁亦寬搖了搖頭,「我看,只有他才是你朋友。」
他很少說這樣重的話,這是第一次,說完便推著娟姨轉身一起離開了廚房。
只不過剛出廚房,他又停下,回頭道:「剛剛有些生氣,現在氣消了,你別生我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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