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實在過於明顯的一個問題，蔣一茉哂笑：「你不會以為給我挖這麼大坑，我會蠢到直接往裡跳吧？你回家自己對鏡子說一遍不就知道了？」
「我確實對著鏡子說過很多遍。」紀復白靠在背後牆上，雙手揣兜，輕聲說道。
「太自戀了吧。」蔣一茉笑他。
「每一句『我愛你』後面，跟的都是你的名字。」他眉宇認真。
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剛好，此刻的耳機里，歌詞在唱：
【好吧，我承認我愛你，不能自已】
【還連累著你，偶爾給我回應】
「……」蔣一茉的笑意凝結在眼底。
沉默一直持續到歌曲結束。
紀復白淺淺勾唇，「歌不錯，再放一遍吧？」
蔣一茉卻有些煩躁，「聽歌就聽歌，別投入你自己那些有的沒的感情進去行不行？」
「你去看一眼這些歌的評論區，那才叫投入呢，小作文滿天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紀復白笑道，「說起來，我也寫過，而且還是高贊，但我不會告訴你是哪首歌，現在看有些矯情。」
蔣一茉看他一眼，乾笑兩聲，「原來白爺還有羞恥心呢，我以為早給當沒用的東西扔掉了。」
聽她叫自己「白爺」，紀復白心池微盪，感覺她的語氣和別人格外不同，是更為親密的調侃，近似於寵溺。
剛剛那首歌，蔣一茉嘴上說要聽下一首，還是又給他再放了一遍。
他聽著歌，享受著這一點偏愛，凝視身旁溫柔側臉，還有低垂的寧靜眉眼，揚唇淺笑。
文娟睡醒，出來看到紀復白，左一聲「小白」右一聲「小白」，拉著他熱情寒暄。
她問紀復白暑假這三個月有什麼打算。
紀復白說準備考個駕照，科目一已經考完，馬上要考科目二。
文娟說：「考駕照好呀，你一茉姐也有駕照，一直在攢錢準備買輛車，到時候你們都會開車了，你一茉姐也有車了，你們幾個就可以開車出去玩兒。」
蔣一茉沒吭聲，心想這位大少爺可不稀罕開車出去玩兒，人家是有專屬司機的人。
又聽紀復白問她想買什麼車，她哼哼兩聲：「你別管什麼車，反正比你曾經說過的某『破車』還要破得多。」
紀復白：「……」
紀復白嘴角勾起一抹譏笑：「還在想著替他打抱不平？」
蔣一茉：「你到現在都沒覺得你那話有問題？」
紀復白眉眼坦坦蕩蕩：「在我眼裡，只要是他的車，都是破車，怎麼？」
「沒怎麼，只是覺得某人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蔣一茉氣鼓鼓的罵道。
紀復白被她罵，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文娟聽他倆聊天，沒怎麼聽懂，不知道是不是兩代人的代溝導致，她沉著臉囑咐兩聲蔣一茉別罵髒話，拿起手機坐門口看電視劇去了。
蔣一茉偷著擰一下紀復白胳膊，悄聲道：「都怪你，害我被我媽說。」
文娟是背對他們，紀復白便大膽湊過去，下巴擱在蔣一茉肩上，小聲道：「你不罵我不就沒事了，就那麼替你前男友生氣？」
蔣一茉道：「我是在替所有的寶馬5系車主生氣。」
紀復白笑說：「我又沒有針對所有人，我只針對你前男友而已。」
蔣一茉低頭繼續看小說，「他有什麼可針對的？」
紀復白：「他親過你，抱過你，甚至，有可能和你上過床，你說，他值不值得我針對？」
蔣一茉：「……」
蔣一茉轉頭瞪著他，不知道說這傢伙什麼好。
紀復白：「你別誤會，我雖然針對他，但我不介意你的過去。」
蔣一茉輕哼了聲，似笑非笑。
紀復白又趴在手臂上看她，說：「我吻技肯定比他好，你每次跟我接吻都很沉醉。」
蔣一茉倏地瞪圓雙眼：「誰沉醉了？！」
紀復白笑笑，不跟她爭辯，自顧自又道：「我抱你的時候，肯定比他抱你更舒服，也更有安全感，因為我比他高，胸肌比他大，你可能自己都沒注意，你每次總會下意識縮我懷裡，然後才逃脫，你分明是喜歡和享受的。」
蔣一茉：「……」
蔣一茉想捂耳朵。
紀復白想了一會兒，抬起眼睛終於問道：「你們……做過嗎？」
蔣一茉斜眸橫他一眼，恨不能拿眼神把他當場就地正法。
紀復白收回視線，垂下眼帘，話裡帶著一點不甘心道：「做過也沒事兒，但我希望沒做過。」
蔣一茉冷笑了聲，「還有處女情結呢？」
「不是。」紀復白趴在手臂里悶聲道，「我是
覺得，你的第一次如果是我，我會比他做得更好。我不要求你的第一次必須給我，我只是認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值得你給第一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