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斯源驚訝:「你
家不是有保姆嗎?」
「我怕我老婆不愛吃保姆做的菜,我會做,她就不用做。」
說完,他看了那邊站著的女人一眼,有幾分等誇獎的意思。
蔣斯源沖他豎起大拇指,「牛逼,要不你把我娶回去吧?」
蔣一茉踢臭弟弟一腳,「瞎說什麼,你不是天府直男嗎?」
「為了好吃的,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蔣斯源開玩笑道。
紀復白笑說:「你以後可以來蹭飯。」
蔣斯源:「我要是天天來你家蹭飯,你老婆該不高興咯。」
「會嗎?」紀復白望向蔣一茉。
蔣斯源也順著他視線看向自己親姐,眼裡似笑非笑的。
蔣一茉神色不自然地敲了敲台面,「都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菜?是想等到兩點才開飯嗎,還不趕快剝你們的蒜?剝好了叫我。」
她離開廚房。
陪紀思夢看了會兒書,蔣一茉再抬頭時,看到蔣斯源都已經坐著玩了一會兒遊戲了,趕緊起身跑向廚房。
「你怎麼不喊我?」她挽衣袖,準備繼續動手。
「你休息會兒,告訴我剩下的步驟,我來。」紀復白說。
「那怎麼行,哪有讓客人自己做飯的?」
蔣一茉推開他,卻又被他從背後抱住,聽他笑道:「什麼客人,我覺得我是主人。」
「……一起做,行了吧?」她懶得跟他糾纏。
「好。」紀復白低頭又蹭了蹭她頭髮。
蔣一茉做水煮魚時,紀復白在一邊切香菜,他閉著呼吸,偶爾轉頭換口氣,又憋住。
蔣一茉察覺,笑說:「放著吧,我來切。」
他搖搖頭,又換口氣:「沒事。」
蔣一茉拿過刀,不讓他再切,「好了,這一點夠了。」
她把剩下的香菜收進冰箱,又另外拿一個盤子把切完的香菜蓋住,再去開窗戶。
「這下應該好一些了。」她說。
紀復白正在洗手,默默看著她為他做完這一連串動作,把人拉懷裡抱住,低頭在她頸窩裡深深呼吸了兩下,聞著她身上總是瀰漫的一股淡淡茉莉香,說:「還是我的小茉莉更管用。」
蔣一茉說:「買的時候怎麼不說呢,早知道不買了。」又道:「也怪我,都沒問過你有沒有什麼忌口。」
紀復白說:「我唯一忌口就是不吃香菜。」
蔣一茉推開他,笑道:「我愛吃香菜,這麼看來咱倆不合適,嘿嘿~」
「嘿什麼嘿。」紀復白淡淡瞥她,「你愛吃你就吃,我不愛吃我就不吃,總不能一頓飯里,只有香菜沒別的。」
蔣一茉搖頭,「天真。看起來這只是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如果積少成多,遲早會爆發出大問題。」
紀復白勾起一點無奈的笑:「你想拿這種話勸退我,算盤打得太簡單了。」
他揭開盤子,拿起一根香菜,二話沒說放進嘴裡,輕嚼慢咽,「我願意為你吃香菜,這是我對你的態度,所以問題不會積少成多,也不會爆發。」
蔣一茉:「……」
紀復白:「……」
蔣一茉看出他在強忍不適,心下笑他打腫臉充胖子,問道:「要喝水嗎?」
紀復白緊閉著唇,又忍兩秒,那味道簡直要衝破天靈蓋,最後實在裝不下去,猛點頭,整個俊帥的臉都皺在一起。
蔣一茉給他倒水喝,在一旁捂著肚子爆笑,笑完,抹了抹眼角的淚,說:「以後,還是我不吃香菜吧。」
她又抬手揉揉他的頭,眸光溫柔:「還難受麼?」
紀復白抱住她,低頭在唇上討了個深吻,這才好受些,雖然頭上也挨了一巴掌。
直到最後,香菜依舊蓋在盤子裡,沒能跟著水煮魚一起上桌。
吃完飯,蔣斯源主動承擔洗碗的任務,讓蔣一茉感到還算有些欣慰。
跟紀復白比起來,她這個親弟仿佛不是18歲,而是8歲。
她想,或許也可能是紀復白比較成熟?
正因為比同齡人更成熟,所以才會喜歡「姐姐」嗎?
被水煮魚辣得嘴唇紅腫的紀思夢要幫蔣斯源洗碗,蔣一茉拉住她,叫她不用管自己弟弟,讓他一個人洗。
紀思夢嘴裡還在斯哈斯哈的,說:「一茉姐你跟小白哥哥一起坐了飯,斯源哥哥洗碗,只有我什麼也沒做,我不想被你們排除在外。」
聽到這話,蔣一茉鬆了手,笑道:「行,那你跟他一起吧。」
她又幫她穿上一條圍裙,免得弄髒衣服。
回到客廳,蔣一茉故意選了離紀復白比較遠的沙發的另一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