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嘉猛然捏緊了拳頭,又想起母親壽宴那日,天子房中的那名女子……
彼時沒人相信紀蘿與當今天子有私,但此刻,一切聯繫在一起,他卻不得不生出懷疑來。
他猛然起身,匆匆往外間走去。
可等他到了青蘿院,卻並未見到紀蘿。
他心底原本就存有懷疑心思,這會兒見紀蘿深夜未歸,更是幾乎坐實了揣測,眼底的寒意越發瘮人,「說,夫人到底是去了哪裡?」
蓉芳與吉香等人跪在趙承嘉面前,都被他這般怒火嚇得不敢多言。
而紀蘿卻正在這時回來,她看見裡間的景象,眸色微微沉了沉,但很快恢復如常,她抬手示意蓉芳等人退下,而後輕聲道:「侯爺怎麼來了?」
蓉芳等人覺察到裡間的氣氛很是古怪,見紀蘿令自己退下,自是識趣得退出了房間。
而趙承嘉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了紀蘿身上,他緩緩起身靠近,「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
「有間鋪子出了些差錯。」紀蘿早想好了說辭,這會兒解釋起來倒也不難,「我方才去看了看,事情已經解決了。」
趙承嘉顯然並未相信紀蘿這番解釋,他的目光中滿是探究,「當真?」
「侯爺若是不相信自可以將鋪子裡的夥計召來問一問。」紀蘿神色淡淡,全然不曾因著他所言而有分毫慌亂之色。
自然,紀蘿也不擔心趙承嘉當真去向鋪子裡的夥計叫來詢問,一則這事實在不算光彩,趙承嘉應當不會像這事被旁人所知,二則紀蘿手中亦有他的把柄,自然也不會怕了他。
可紀蘿這副平靜的模樣卻更是勾得趙承嘉心火更盛,他冷笑一聲,「你既然這樣說了,想來即便我找了那些夥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紀蘿的目光落在趙承嘉身上,片刻後她輕輕嘆了口氣,「侯爺若有心懷疑我,旁人的佐證自是不會信的。」
她其實早無心與趙承嘉這般虛與委蛇,只是眼下卻還需要拖延一些時間,所以只能如此。
趙承嘉眸色沉得厲害,紀蘿也不知自己的話他到底是信了幾分。
半晌,趙承嘉一步步走到紀蘿面前,剛欲開口,外間卻傳來敲門聲,趙承嘉皺眉,便聽外間傳來他隨從的聲音,「侯爺,陛下急召!」
趙承嘉臉色一變,「可有說是什麼事?」
「不曾。」隨從語氣急促,「只是說陛下急著見您,讓您儘快入宮。」
趙承嘉想起自己的揣測,頗為懷疑地多看了紀蘿一眼,只是紀蘿神色如常,並瞧不出什麼異常來。
而外間隨從又催促了幾句,趙承嘉到底不敢耽擱,只能匆匆離開。
看著趙承嘉的背影被夜色吞沒,紀蘿心底那個念頭越發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現在一切都進行得極為順利,唯一需要的,便是王紹的那具屍體。
只要能尋到屍體,便能證實王玉盈所做之事,一切也就簡單了。
而翌日一早,阿福便帶來了好消息。
王紹的那具屍身果真在西邊的山林中發現的。
匪徒的頭領當日掩埋屍身時時間本就倉促,也只能就近尋一處山林將這事了了。
所以阿福從侯府離開之後便直接往西邊去,在距離侯府兩個時辰路程的所在尋到了這一處山林。
正好這兩日並未下雨,新翻的土地很明顯便能瞧出不對來。
阿福在那山林中多繞了兩圈,便尋著了這掩埋王紹屍身的所在。
紀蘿得知這消息自是歡喜,她一邊安排了人去與凝露通了氣,另一邊又安排了人向李氏透露這個消息。
王玉盈所做的這些事本就是自尋死路,紀蘿也無需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到她的頭上,只需讓她犯下的罪行被旁人所知道,便足矣令她再無翻身的可能。
***
王家。
李氏正在院中焦急地等著,安排前去尋人的下人至今未有消息傳來,王紹常去的那些所在也都一一尋過來,可是都是這兩天並未見過他。
其實若是平日,王紹偶爾一夜兩夜宿在外邊,李氏也並不至於這般興師動眾地尋人。
畢竟王紹那性子她這個做母親的最為了解,在那些青樓酒肆有些出格之舉都算尋常之事。
偏偏又不服從管教,若是李氏過於苛刻,他恐怕會更是做出荒唐事來。
所以李氏即便有心管教,卻也有諸多顧慮,並不敢太過嚴苛。
只是這兩日卻不同,她從相熟的世家夫人那裡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近日上京來了一位夫子,這位夫子不僅學識過人,更是在官場上頗有人脈,若想入官場,這算是一個不錯的路子。
李氏原本就一直幻想著能將王紹送入官場,奈何他並非是讀書的料子,落第之後更是不肯在上邊用心,李氏心底便也明白靠著科舉這條路應當是行不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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