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嘉神色一頓,下意識看向王氏,「母親,這是……」
眼前女子裝扮顯然不是府中婢女,但這樣貌瞧著又是眼生,應當也不是哪家親戚,所以心下覺得奇怪。
王氏笑道:「這是秋和的表妹,今日才到府中來,你們還不曾見過呢。」
聽得王氏這一番介紹,趙承嘉才回過神來。
只是秋和雖為王氏貼身的婢子,可到底也不過是個婢子而已,而這瑜夏也不過是個婢子的親戚,怎地這般抬舉?
趙承嘉還不曾想明白這其中的緣故,王氏便接著道:「往後瑜夏便留在侯府吧,我做主將她納作你的妾室……」
這下趙承嘉才明白過來,不由皺眉,「母親,我何曾說過要納妾?」
「我是你的母親,這樣的小事我還做不了主了?」見他不肯答應,王氏也有些不高興。
若是別的,見自個母親慍怒,趙承嘉或許也就妥協了,可這事他是當真不想答應,「母親,我前頭才納了阿盈做妾室,這才隔了多久,何必又要納一房妾室?」
一聽趙承嘉提及王玉盈,王氏的面色越發沉了下來,「她那樣的人你都樂意迎進門來,瑜夏這樣的好姑娘怎麼就不能入了侯府的門?」
趙承嘉還想再說些什麼,王氏卻已經頗為不悅地將這事定了下來,「人我都已經接到侯府來了,你就算再不願意,這事也都定下來了。」
她說著看向趙承嘉,「前頭你與王姨娘的事鬧得多難看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事情鬧到那份上,我是萬萬不會答應讓她那樣的人入了門,眼下再有幾日就是我的壽辰了,你若還是個孝順的,就別在這事上邊慪氣了!」
王氏的話已經是說到了這份上,甚至連孝道都搬了出來,趙承嘉即便心底再如何不情願,卻也只能勉強點了頭。
這一頓飯吃下來,他心底實在是不舒服,草草用過之後便尋了由頭離了華慶院。
一旁瑜夏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被如此對待,也依舊不免有些難堪。
王氏瞧出她心裡不好受,先令秋和去取了首飾當作贈禮,又說了好些安慰的話,「承嘉的性子就是這樣,眼下他還不知你的好處,往後你多在他身上費些心思,想來用不了太久,他也就明白了。」
瑜夏收下那一對上好的珍珠釵子,心底已經是順暢許多,又聽得王氏這話,自然是垂首應著。
她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唯有得了趙承嘉的寵愛,為他懷上孩子往後在這侯府的日子才能好過。
她樣貌身形都是上乘,年紀也小,即便還未曾見過府中那位夫人與姨娘,她也有信心能將二人比了下去。
到時候侯爺的目光也遲早會落到她身上。
***
沈國公府。
沈老夫人身子向來不好,最近朝中動亂,老夫人受了驚,又在病榻中纏綿了數日。
好在後邊一直細心調養著,如今身子也算恢復了大半。
謝元墨一直記掛著老夫人,得了空閒便到了沈國公府。
他到時,沈文清也正好在。
因著沈老夫人病倒,可將這些後輩嚇得不輕,沈文清前幾日便回了國公府,一直陪在沈老夫人身邊照料著,算到今日也半月余了。
謝元墨過來先問過了沈老夫人病情,得知身子已經好轉也算鬆了口氣。
他難得有空過來一回,便陪在沈老夫人身邊與她說說話。
沈老夫人想起此番驚險,先是說了景王的不是,「我早知他心底存了別的心思,當初你還不曾登位,他就喜歡背地裡做些動作,後來你登了位,他倒是越發猖狂起來。」
說到此處,又是點點頭,「不過如今徹底了結了也算是好事,這一塊腐肉終於算是挖了個乾淨。」
「祖母這話說得不錯。」沈文清接著道:「表哥不在的這些時日,他們一家人可實在囂張,瞧那模樣是打定主意以為那位置就是他們的了!」
說著,她語氣中也多了幾分得意,「這曾想最後落得這番下場。」
謝元墨聞言有些無奈,不過景王一脈做了不少錯事,沈文清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他正應著,就聽沈老夫人不知怎地轉了話題,又問起立後之事,她拉著沈文清的手,頗為無奈道:「你母親因著這事急得不行,只要見了我,便總念著這事,你看看文清年紀比你還小些,都已經成了婚了,你這事卻還是沒影的。」
謝元墨一如往常般含糊應著,沈文清卻好似想到什麼一般,忽地問道:「表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她頗有些自信道:「上京與我相熟的小姐可不少,你若有有喜歡的類型,我也可以幫忙做個介紹!」
「這也是個法子。」沈老夫人點了頭,「從前也一直不曾聽你說過你喜歡什麼樣的,你母親對此怕也是一無所知,難怪選來的那些世家小姐你都不喜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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