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他也想明白了,到底是三年的夫妻情意,他對紀蘿,並非是全然不在意的。
而他對王玉盈,自然也是在意的。
等紀蘿回來之後,他便這般一妻一妾,也算一樁美事了。
***
觀荷院。
凝露費了好大功夫從趙承嘉下屬那兒打聽了消息,眼下到了王玉盈面前,卻支支吾吾地一直不曾將話說明白。
王玉盈見她這般模樣也失了耐心,皺眉道:「所以那幾日表哥到底去了何處?你不是打聽到了消息嗎,怎麼又不說了?」
「這……」凝露不敢隱瞞王玉盈,到底是一咬牙說了實話,「說侯爺那幾日……去了一趟京郊的莊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覷著王玉盈神色。
果真見她面色沉了下來,「這麼說,表哥竟是去見了紀氏?」
凝露不敢說是,只能勉強解釋道:「或許侯爺是有別的事要去京郊也未可知,未必就是為了那紀氏。」
這樣的解釋實在生硬,王玉盈自然也不會這般自欺欺人。
可依著如今地情況來看,莫說趙承嘉是去看了紀蘿,即便是要將紀蘿接回來,她也不能說半個「不」字。
只有忍著的份。
「不成。」王玉盈越是想著心底越發不安,「表哥這個時辰應當也已經回來了,母親那邊我討不著好,表哥與我卻還是有些情意的,我該多用些心才是,不能一直避著。」
王玉盈這些時日背地裡用了不少調養身子的湯藥。
趙承嘉一個男子,即便那日親眼見到王玉盈那般症狀,也只會以為那是落胎所致,並不會多想。
也更不會輕易將此事說與旁人知曉。
但王氏不同。
畢竟是生養過的深宅婦人,對這些事情自是更為了解。
倘若王玉盈素日裡用的藥物被她所知曉,萬一發覺出什麼來,豈非麻煩?
所以王玉盈向來是吩咐凝芳凝露悄悄去外間抓了藥回來燉,萬不敢讓這事經了侯府之手。
只是這般這其中的花銷卻又只能由她自己來拿了。
偏偏為了能儘早調養好身子,她這藥方子上的藥物大多都不是尋常之物,這一日兩回的喝著,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侯府的妾室雖每月都會有一筆月例銀子,但實在不算多,前頭為了應付那匪徒她變賣了不少首飾,後邊王紹前前後後又來了幾回,一開口又是少不要要她拿些銀子,這般下來她當真已經是捉襟見肘,只能是節衣縮食才能勉強拿出這一筆銀子來。
有時她過著眼下這般日子,也會不自覺想起上輩子的日子。
儘管上輩子她最後的結果實在不好,可至少是從不曾缺了銀子的。
袁慶生向來待她極好,無論什麼,只要她想要的,幾乎都能得到。
而這輩子……
有時候王玉盈也會忍不住想自己的選擇當真是對的嗎?
或許她應當留在袁慶生身邊,想盡辦法地幫他度過那場危機,她是重活一世的,只要用心想想,或許還有可能改變他們最後的結果呢?
可這樣的念頭卻不過是轉瞬即逝。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早便沒了回頭路。
況且即便度過那樣一場危機,誰又能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場危機呢?
袁慶生只是一個商戶,就算有再多的銀子,沒有權力,最終也是守不住的。
王玉盈如此想著,心下才算安定下來。
她這些時日喝的湯藥雖說費銀子,可好在也算是有些作用的,這兩日她身子裡的惡露已經排淨,想來不會再出什麼岔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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