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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些事務之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芸枝吩咐廚房備下了晚膳,不多時便有人將膳食送了過來。

紀蘿晚間向來用得簡單,這幾日身子不大好,廚房備下的吃食便更是清淡。

往日紀蘿都是獨自用晚膳,所以廚房都是按著她的喜好來準備吃食,可不想今日紀蘿才用了幾口清粥,趙承嘉便到了。

他身著墨色衣袍,大步走進了裡間來,「阿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今日用過湯藥,已經好些了。」紀蘿起身道:「侯爺怎地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還不曾用過晚膳?」

趙承嘉拉著她坐下,「下值之後就過你這兒來了,想著你身子不舒服,想過來看看你。」

紀蘿心頭湧上一陣暖意,趙承嘉與她之間或許不曾有多深的情意,可他向來是願意將自己的事放在心上的,這般細水長流,方才是尋常夫妻模樣,她輕聲道:「多謝侯爺關心。」

而後又喚來芸枝吩咐道:「去廚房令他們快些做兩道侯爺素日愛吃的菜送來。」

芸枝正要應下,趙承嘉卻擺了擺手道:「不必麻煩,夜裡正好吃些清淡的。」

芸枝看向紀蘿,紀蘿頷首,芸枝便退了下去。

紀蘿起身給趙承嘉盛了一碗清粥,二人用膳間話語並不多,只是趙承嘉關心了紀蘿幾句,紀蘿也都一一應著。

晚膳後二人稍坐了一會,趙承嘉想著紀蘿尚在病中,便說要早些歇息。

於是不過酉時,二人便已經歇下。

紀蘿雖午後已是歇了好幾個時辰,可晚間用過湯藥之後卻又有了倦意,上了床塌之後不消多是便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可正當她半夢半醒間,外間卻傳來了叩門的聲響,隱約還有吵鬧聲傳了過來。

紀蘿向來睡眠淺,聽得那些細碎的吵鬧聲,她便很快清醒了過來。

外間的聲音依舊未歇。

紀蘿凝神聽著,好似聽到了芸枝的聲音,除卻芸枝之外,還有另一女子聲音,二人正爭執著。

吵鬧間,那女子刻意拔高了聲音喚了聲,「侯爺,您快來看看我們家姑娘吧,姑娘她身子很是不適……」

後半句話並未說出口就變成了支支吾吾的聲音,顯然是芸枝上手攔了她,不想讓她擾了紀蘿與趙承嘉。

但這樣的響動,趙承嘉自然也醒了過來,他皺眉道:「外間是何人吵鬧?」

聽得趙承嘉的聲音傳來,芸枝與另一婢子顯然也不敢再爭吵,那婢子道:「奴婢是玉盈姑娘的貼身婢子,喚作凝露,這會兒過來求見侯爺是因為我家姑娘身子實在不適,老夫人向來歇得早,姑娘不想打攪了老夫人,便令我們不要聲張,可奴婢見姑娘實在不好受,所以只能過來求侯爺去瞧瞧我家姑娘。」

這話說得實在奇怪,紀蘿看不清趙承嘉的神色如何,可心裡卻已經隱約覺出不對來。

趙承嘉如今已有妻室,即便王玉盈是他親表妹,夜裡這般喚她過去也頗為古怪,更不說其實兩家之間還並非那樣親近的關係呢?

雖說這凝露言語之間避開了此事與王玉盈的關係,甚至刻意強調了王玉盈令她們不要聲張,表明此番前來是她自個的意思,與王玉盈並無干係,可紀蘿卻知,若是沒主子授意,凝露一個婢子,是萬萬沒有來青蘿院這般糾纏膽量的。

想到此處,紀蘿呼吸幾乎凝滯,她在等著,等著看趙承嘉如何說。

趙承嘉眉頭越發緊皺,「既是身子不適,那去請大夫來瞧便是,府中有大夫在,他們才能醫好她的病症,我去又有何用?」

他語氣頗為不耐煩,連王玉盈如今情況都不曾多問一句,顯然是不想多管。

門外的凝露似乎也並不曾料想到趙承嘉竟會這般冷漠,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芸枝聽了這話卻有些得意,「侯爺都說了,你直接去為你家姑娘請個大夫去瞧瞧便是,快些去吧,莫要耽誤了。」

說著,便要催促著凝露離開。

可凝露卻依舊有些不甘心,又咬牙道:「可姑娘一直念著侯爺,侯爺還是過去瞧瞧……」

「我說過了。」趙承嘉直接打斷她的話,「若是身子當真不舒服那就去請個大夫,若是沒有旁的事,那就明日再說。」

趙承嘉聲音里已經夾雜了些怒火,凝露聽出他的不悅,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正要退下時,卻聽得紀蘿提了一句,「表妹若是身子實在不適,我們還是不能不管,到底表妹如今是在侯府,是我們的客人,如何能怠慢?到底應當尋個好些的大夫瞧瞧才能安心。」

趙承嘉沒想到紀蘿會如此說,偏偏她還說出了幾分道理來。

可不等他開口說什麼,外間凝露聽得這話,卻慌忙道:「還是不打擾侯爺夫人了。」

「怎會是打擾?」紀蘿接著道:「你稍等片刻,等我與侯爺換身衣裳,馬上便來。」

她如此說著,凝露卻是當真慌了神,連忙道:「不必,姑娘……姑娘應當只是做了噩夢嚇著了,沒有大礙的……」

見她這樣快改了說辭,趙承嘉又如何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但也無心與她深究,只道:「沒什麼事就趕緊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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