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濾芯了,幽寒玉髓在胥國是管制物品,這玩意只要進入人體便是劇|毒,害人不淺,胥國朝廷對其嚴加看管,只有羲京才有儲備。
狍子溝的慈淨觀有一位叫信緣的坤道,由仙鶴修成妖修,平時在憨瓜驛做驛騎,送來往信件包裹,速度極快,收到黃仙女呈給上級的幽寒玉髓調用奏摺,她連夜趕往羲京。
羲京看了奏摺上陳述的事情來往,痛快批覆,讓信緣將那批幽寒玉髓運了過來,跟隨過來的還有一名刑部官員,為的是押送罪犯玉馥姬上京候審。
玉馥姬被戴上枷鎖,被刑部官員拉著走到靈堂門口,農戶和軍戶們冷漠地站在路邊,沒有拿石子砸她,也沒有辱罵她,就那麼靜靜站著。
玉馥姬向他們挑釁:「怎麼?不朝我吐口水嗎?就像我對你們的田做的那樣!」
她知道人類吐口水沒什麼準頭,只要他們吐,旁邊押運自己的這個官員肯定也會被波及,那樣她就痛快了。
牛七七上前,說道:「你不配我們的口水,我們的田也會變好,明年這裡就會有金燦燦的麥子,麥穗沉甸甸的能把你弟弟再壓死一遍!」
玉馥姬冷笑:「好不了,莫小看我的毒。」
「一定會好!」
牛七七面帶倔強,大聲回了這句話,下一瞬,大地突然震顫起來,眾人紛紛回頭。
玉馥姬抬頭,面露驚訝。
一條近百米的白蛇盤著身軀,撐起一個龐大的漏斗,黑影捲起龐大的土方,將其塞入漏斗中。
臨瞳在一旁控制漏斗,這龐大的靈器上有紋路運轉銀光,放入其中的土石的蛇毒被濾芯帶走,下方的管道流出閃爍寒意的新土。
神農谷的修士們驚嘆地看著這一幕,秦歸燕坐在一旁,感嘆道:「我的影龍風以前都是卷活物的,頭一遭卷土石。」
白桴子還是那副顫巍巍的老人模樣:「救人總比殺生強。」
秦歸燕咀嚼話語中的味道,訝異地看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誰啊?」
她看這老頭對自己說話語氣平和,以為他不認識自己呢。
「血殺客嘛,敢對帝尊和龍尊揮劍,硬生生把自己搞進森羅獄的狠人,誰不認識你啊?」
白桴子老頭呵呵一笑,「青堯和我說白溪子不是你殺的,我看也是,你要殺他太簡單了,拿這個什麼龍風把他卷一下,我們連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哪裡能讓他有機會活著把蠶絲蠱的解法送回神農谷。」
秦歸燕翻白眼:「是影龍風,白溪子啊,他說幫我煉九陽丹緩解我的幽寒血,換蠶絲蠱的解法,靈契都立了,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是九陽丹沒到手,還背了一口黑鍋,虧到姥姥家了。」
「蠶絲蠱的解法是你給小師叔的!」青堯在一旁聽著,聽到這,他的嗓門抬高,不敢置信。
秦歸燕冷淡道:「好稀奇嗎?除了我,他還和哪個血影教的接觸過?誒,他欠我的九陽丹,你們神農谷能給我嗎?」
青堯一愣,隨即結結巴巴:「我、我是願意給小師叔還債的,可你沒有你們之間建立過靈契的證據,而且我手頭也沒有九陽丹。」
白桴子在秦歸燕身邊盤腿坐下:「九陽丹是神農谷至高秘藥,早些年只有白溪子師弟煉成過一爐,一共九顆,是人快死的時候吊命用的,如今已用
去七顆,他身上那顆也用了,只剩一顆,賣給了昊天宗的宗主。」
秦歸燕:「懂了,白溪子的債沒人接手。」
蠶絲蠱的解法分量極重,就這麼賴著她的帳似乎也不好。
白桴子和青堯對視一眼,老頭說:「我回去砸畢生積蓄盡力一試,許是三年內煉出一爐九陽丹來。」
「我等不了三年。」秦歸燕沉靜地回道:「都說天妒英才,這句話放我身上多合適啊,我總覺著我從出生起就被命數圍追堵截,拼盡全力活到今天,死活到不了下一紀。」
若她能活到下一紀,就可以去爭下一紀的七尊之位,說不得實力上升到一個新境界後便不怕幽寒血了,若她能再活三年,便有可能等到白桴子老頭煉成九陽丹。
可老天沒給她留一絲活路,就是要她死在今年。
那臨瞳自見面起一直對她極有禮數,秦歸燕不討厭他,只是偶爾忍不住想,這人也是老天派來逼她死的。
怎麼就這麼看不得她活著呢?想到這裡,秦歸燕心中總有股戾氣,叫囂著毀去周遭一切,又被她自己壓回去。
到底是已經過了那個熱血一起不管不顧的年歲了。
這一次,青堯真切地明白什麼叫英雄末路,和看見曾經的血殺客去掙哭喪錢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這次他內心真的生出一股難過來,覺得眼前這人不該是這麼個下場。
他內心不由得升起一個想法:要是最後一顆九陽丹沒有賣給昊天宗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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