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我已經全部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段克己喝了口水,將杯子放回桌面。原本他打算今天親自跟過去盯著的,但是上一次的失敗經驗告訴他,太過大張旗鼓的布防反而會讓暗處的敵人更輕易找到破綻,也讓他們的馬腳藏起來更容易。
所以這次,他乾脆讓小馬私下低調點布置跟檢查。
所有能做的,預防跟補救,甚至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需要的外場支援,全部已經妥善安排下去。
段克己面色沉靜地聽完了小馬的匯報,接下來就只需要放輕鬆等待就好了。
但他的心緒始終都難以平靜,正準備伸手去夠剛剛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杯時,外面響起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吸引了他的視線,玻璃杯也因為分神而摔在了地上。
「啪——」水漬跟玻璃碎片呈迸濺狀散落在段克叫腳邊。
「段總!段總!公路那邊出事了!」一個副導演連滾帶爬跑了進來,所有人的心跟著一緊。
半小時前,劇組拍攝用車忽然駛離預定路線,任憑場務在後邊支著大喇叭聲嘶力竭地喊「停下」,不管不顧撞開護欄,油門踩到底沖向深山小路。
在許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郁舟系好安全帶,開著改裝過後的suv「嗡」的一聲追了出去,始終跟拍他的攝影師也下意識地催促司機加速跟上去。
原本在後方淡定指揮的導演急出了一腦門的汗,嘴裡不住地催促手下給司機打電話,但反覆無論重撥多少次那頭始終沒有接。
「老趙是不是瘋了?還是他昏過去了,這車到底怎麼開的!」
另一邊,陳郁舟已經逼近那輛劫走鍾元思的麵包車,suv再次加速,轟鳴聲在山野里迴蕩。等兩輛車之間終於只剩下一個輪胎的距離時,陳郁舟從座椅底下掏出來一根拍戲用的棒球棍,狠狠地砸在了麵包車的車門上。
久經風吹日曬的麵包車車漆因為這一下重擊成片脫落,車門更是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一門之隔被蒙住了眼睛的鐘元思意識道有人來救自己了,咬咬牙也掙扎著往門上撞,被看住自己的綁匪一巴掌狠狠扇在臉上。
陳郁舟單手開車,另一手還想掄著棒球棍再砸一下時,麵包車司機似是早已有所防備,急打方向盤往旁邊一閃,棒球棍因為慣性被甩了出去。他身邊唯一可用的武器就這樣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落地後順著山坡滾落到看不見角落裡。
陳郁舟探頭出去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停車去撿回來,但這時前車驟然調轉方向回頭,他只能緊急踩下剎車,同時借著旁邊的一個灌木叢硬生生停了下來。
陳郁舟被安全帶勒得快要吐出來了,他雖然接受過體能訓練,算是一個強壯的成年男子,但此刻也不免感覺天旋地轉,一陣陣的噁心湧上心頭。
但事情還沒完,一個頭戴黑色面罩的精瘦男人下車了,正朝這邊走來。透過後視鏡,陳郁舟隱約能看見劇組的車正往這邊開,但距離自己的位置起碼還要開上十分鐘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認命般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下車。
精瘦男人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嘴裡發出一聲怪笑,隨意地從附近地上抄起一根比成年女性小臂細點的木棍,準備狠狠教訓她一頓。
這時候麵包車車門從裡面被打開了,另一個身材明顯更矮小的綁匪抓住了精瘦男人的手,阻止他節外生枝。
精瘦男人猶豫了一下,真就把木棍丟掉了,但也借著這個動作掙脫了矮個綁匪的手,大跨步走到陳郁舟面前,用沾滿泥土的鞋底在他身上狠狠蓋下了幾個腳印……
十分鐘後,一輛皮卡撞開枯枝爛葉開近,司機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破口大罵道:「光天化日下你他媽幹什麼呢?!我們已經報警了!有種站在那兒別跑。」
如果忽略他微微顫抖的嘴唇,這句話其實還挺有氣勢的。
陳郁舟看有救兵來了,原本已經疲軟的身體再次迸發出力量,奮起想要拖住綁匪。
纏鬥間,綁匪似乎吃了痛,嘶吼一聲嚇得陳郁舟愣了片刻,然後就被踹了一記窩心腳。
他終於放棄,躺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綁匪退回麵包車上,然後只留下一陣尾氣。
後續陸續有人趕到,兵分三路,人最多的一路試著去追那輛麵包車,兩人送陳郁舟去醫院,剩下的兩個回劇組將消息報告給段克己。
結果追車的人不僅沒能追到車,甚至差點在山裡迷路,灰溜溜回到劇組的時候,段克己正在看跟拍攝影師拍到的現場錄像。
監視器里鏡頭晃得厲害,這是山路顛簸所致,又因為放大了很多倍,所以畫面抖動格外明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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