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你爸這麼多年,今天才算是出盡了風頭,現在誰不知道我有一個你這麼漂亮能幹的女兒啊。」
在後面替母子倆提東西的鐘鵬樾也不惱,笑呵呵地接話:「早知道你來,就應該開車來上班的,讓你跟著我們受熱了。」
鍾元思只說沒事,自己鍛鍊一下發發汗也挺好,然後加快腳步往家裡走。她已經等不及要跟兩人說一個好消息了。
到家後鍾鵬樾就提著菜進廚房了,鍾元思反手關好門跟陳文玉坐到了沙發上。
「上次我跟你們說我投資股票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嗎?」
陳文玉點點頭說「記得」,眼神里卻透露出擔憂,仿佛只要女兒說虧了,自己立馬就會拿錢出來貼補她一樣。
鍾元思只是傲嬌地朝她豎起了兩根手指,語帶得瑟地說道:「翻了兩倍。」
陳文玉瞬間明白女兒剛才為什麼要關門了,這種跟天上掉餡餅沒什麼區別的事情,是得關起門來才好說。
吃過晚飯後,一家三口拿了個計算機劈里啪啦算了好一會兒,似乎不等鍾元思片酬的尾款發下來,也能買一個小房子了。
陳文玉跟鍾鵬樾又就應該在繁華點的地方買個小點的,還是在近郊處買個大點的辯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考慮到鍾元思拍戲的地方往往比較偏僻,統一決定去近郊。
開心過後,陳文玉又有點難為情地看著鍾元思:
「思思呀……你買的那幾支股票,我能夠樓下你俞阿姨說嗎?她們兩口子沒了工作又生病之後,就想干點什麼增加收入。前陣子還想擺攤賣早點讓我給勸住了……你說她那身體,幹這種不費體力的事情是不是還挺好?」
鍾元思當然願意,原本她還在想該怎樣不那麼刻意地把這個「小道消息」透露給樓下,現在有人主動攬過了這活,她當然願意。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就說是你得到的小道消息就好。」
陳文玉連忙點頭,也沒再追問原因。
次日是休息日,離飯點還有一個多點的時候,陳文玉拿了一把要摘的青菜來了樓下。
俞秀菊算準了他要來,正坐在客廳里做些輕快的家務等著。
「你怎麼又在幹這些呀?等下磕了碰了怎麼辦?這會兒你家又沒個人在。」陳玉文將手裡的菜放在門口,急忙過去想搶走俞秀菊手裡的抹布,卻被推著輪椅躲開了。
「你就讓我做點什麼吧,不然真成了廢人一個,拖累了自己男人又拖累兒子。」
一聽她說這話,陳文玉就想哭。雖然俞秀菊表面上聽勸振作起來了,段景山要帶她做鍛鍊或者是散步都積極配合,但在自己這個老姊妹面前還是會偶爾說這種喪氣話。她身體上的毛病是先天的,多年的病痛折磨使人精神上也變得脆弱。
等俞秀菊轉著圈擦乾淨客廳里的桌椅板凳,又將門口的那把青菜拿過來,陳文玉才想起自己今天的正事,詳細跟俞秀菊說了一遍。
「這……這個我能行嗎?我之前壓根就沒有接觸過這玩意兒啊……」俞秀菊躊躇。
「嘖。又說這喪氣話!不靠譜的事我能眼巴巴來告訴你嗎?我跟老鍾也跟著買了一點,過幾天就能看出點名堂來。你等我消息就是了,我就是提前過來跟你說一下。」
陳文玉這話也不完全是誆俞秀菊的,因為鍾元思回來之前已經替她跟鍾鵬樾都入手了一點股票。等她自己實打實看到錢了,勸說俞秀菊的時候才能更有底氣。
中午段景山替人送貨回來時,俞秀菊也簡單把這個事情跟他說了。兩人當時說好要再觀望一下,但段景山就推著俞秀菊去了股票交易市場,還說實地觀望更靠譜。
看完之後她們心裡也有點數了,等問過陳文玉得知她小賺了一筆後也入手了一樣的股票。
俞秀菊生病之後,段景山就在家裡照顧他,偶爾周圍的雜貨店或者飯館會讓臨時喊他去搬點東西,所以可以說兩人花光以前的積蓄之後,基本就靠著段克己每個月往家裡拿的錢過日子。現在有了賺錢的方法,立馬就興奮了起來。一個星期後確定能賺錢,她們更是直接在家裡安了一台電腦方便盯著股市的動向。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月,樓下段家跟樓上鍾家對於股市的研究都像模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