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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想到,無論是第一個開始表演迪斯科舞蹈的段克己,還是最後一個吉他彈唱的陳郁舟,每個人的架勢都非常唬人,跟後世那種擺拍再配音的演法完全不一樣。

原本鍾元思已經對20年之後影視圈的那些做法習以為常了,甚至覺得那樣更高效便捷,但這會兒她在所有演員都認真對待每個鏡頭的氛圍里感到無比踏實。

戲裡面拍得非常歡樂,但是戲外卻是滿滿的汗水。因為現在是最熱的暑假,他們拍的卻是冬天的戲份,需要穿最厚重的棉服。還又唱又跳的,一條戲下來感覺人都要脫水。

尤其是段克己,當他將身上的棉服脫下來時,整個人像是從水裡剛撈上岸的一樣,渾身的汗津津的。助理給他擦完汗之後,化妝師趕忙上前想要補妝,卻被段克己拒絕。

「這場戲有好幾個機位,得拍上好幾遍,你還是幫我把妝卸掉吧,不然老這樣折騰,一天都拍不完。」

化妝師看嚮導演,詢問他的

意思。導演點頭同意。

鍾元思看著羨慕不已,還得是千禧年代的鏡頭,不僅自帶濾鏡,而且這時候的鏡頭還不太會將人拍胖,不像後世的高清攝像機,寧肯致力於將演員臉上的毛孔都拍清楚,也不研究研究怎麼樣解決鏡頭畸變將演員拍胖十斤的問題。

百般無聊候場時,她再看看段克己,這人確實生得好,雖然不是濃眉大眼型的帥哥,但是五官都非常優越,尤其是他的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總給人一種憂鬱感,仿佛有很重的心事一樣。

「你段哥的素顏帥不帥?」段克己閉眼叉腰站著,卻早就發現鍾元思在看自己了。

周圍人早就習慣段克己時不時逗鍾元思了,鍾元思這會兒假裝沒聽見反而顯得刻意,於是也就捧場地說道:「那可太帥了!但是想聽更多的誇讚得給我加錢。」

導演笑他們:「你們倆一天不鬥嘴渾身不舒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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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會結束後次日下午上完課就放假了,談書凡跟季榕一起坐車回家,兩人家離得近,所以每次放假都結伴同行。

出校門之前,宋錫朝著外面飛奔出去,路過他們的時候飛速摸了一把談書凡的頭髮,笑著說:「明年見!」

談書凡也回答明年見,然後將自己的頭髮快速整理好。

季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有說話。

按照之後劇本,季榕扶著自行車,談書凡跟在他身邊靜靜走著,兩人讓導演拍一段夕陽下背影就可以了。

年少的心動通常離不開一個具象化的場景,比如此刻,微風吹過,夕陽下的湖面顯得波光粼粼非常漂亮。

陳郁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像這樣跟鍾元思走在一起,他餘光瞄了一眼,確定攝像機遠遠跟著,應該錄不到兩人的對話,才鼓起勇氣問出藏在自己心裡很久了的話:

「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鍾元思還以為這一句是陳郁舟自己設計的台詞,便按照自己理解的談書凡繼續演,沒有說話表示默認,過了一會又用細微的點頭表示自己的心意。

陳郁舟聲音低低的,回答道:「我明白了。」

鍾元思還沒弄清楚陳郁舟到底明白了什麼,很快導演就喊了一聲「咔」,然後她就迅速往停在不遠處的麵包車裡跑。奔跑的時候她沒工夫想那些,等跑到了開著冷空氣的車就更是將這個小插曲忘得一乾二淨了。

關上門後鍾元思跟駕駛位上的段克己打了聲招呼,玩了會手機上的小遊戲就任由自己睡了過去。

最近劇組趕進度,當初跟學校租借場地時雙方約定好會在8月下旬結束拍攝清場離開,這會兒已經八月了,導演格外的急,已經連許拍了好幾個大夜戲了。

所以每當拍的是段克己或者鍾元思的個人戲時,另一個人就會在車上爭分奪秒地休息。只不過段克己從不去後面,只在駕駛位上打盹。

今天鍾元思拍外景,段克己就將車開到了附近,現在因為車上睡了一個人,回程的路上他就開得格外平緩。

白色的麵包車從陳郁舟跟翁青身邊開過,揚起了一層灰塵。

翁青用手給自己扇風,嘴裡不住地抱怨道:

「早知道當演員這麼累這麼辛苦,當初考大學報志願我就選播音主持,這會兒說不定還給哪個體育節目做主持人呢?哪像咱們現在,熱成孫子了都。」

陳郁舟注視著那輛麵包車越開越遠,擦了擦額角的汗說道:「別想那些沒用的了,咱們早點走回學校還能多吹會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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