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冷然勾了勾唇,她賭對了,吳氏這是撞到了槍口上,戳到了顧舟的痛處。
吳氏煞白著一張臉,「太子殿下饒命,臣婦再也不敢多言。」
說著在地上磕起了頭來,顧舟冷冷看著,若不是因她還有個罷職在家的尚書夫君,顧舟不會留她這條命。
他溫升下令,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恐怖,「把她的舌頭割了,免得以後到處胡言亂語。」
吳氏嚇得哭出了聲音,大喊著饒命,蘇清婉看到顧舟眼底的冷漠,那些哭喊聲仿佛提不起他心底任何波瀾,他仿佛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的人,也絲毫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權威。
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吧!若非吳氏還有個尚書夫人的頭銜,大概會被他直接賜死,可接下來他要怎麼處置自己呢?
顧舟這才低頭看著跪在那裡的人,看到她手上的血跡時,眉頭蹙得更深,血腥味使他煩躁,而她顫動的眼睫下閃動著微微的慌亂,她在心慌。
他確實惱怒,「蘇娘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此時一幅怕極了孤的樣子又是裝的哪出。」
蘇清婉聞言索性不跪了,直接站了起來,要殺要剮隨便他好了。
而顧舟忽然朝她走近了一步,「蘇娘子,你看你蘇家需要什麼,這聖上就好像是你蘇家肚裡的懷蟲一般,就送來了什麼,這下你蘇家總該滿意了吧?」
蘇清婉心知他因為這場賜婚而心底不快,她如今也不想,尤其在看到他此時的真面目以後,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回他的話,如何與他溝通。
顧舟眼裡閃現出來痛恨,「你是不是以為孤拿這場賜婚無可奈何?是不是以為孤就要受他人擺布?」
蘇清婉也知道他情緒不太好,「太子殿下,我知你不想娶我,可我亦不想嫁你。」
「是嗎?」顧舟深吸了口氣,他抬眸隨意望了望,忽然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使勁拽著她往一處樓閣走了過去。
手腕被他拽得生疼,可更讓人難受的是這個人身上的壓迫感,和他待在一起的不確定性,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預料不到,但又能夠隱隱察覺不是好事,尤其她此時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戾氣,讓人無端懼怕。
她的心宛若懸在半空當中沒有著落點,隨著他的喜怒不定而上下搖擺。
這樓閣還是娘親在世時建造的,樓閣的圖紙是她花了一月畫的,而後請了工匠,親自監工,在蘇清婉的心裡,阿娘就是無所不能的,是一位才女,她不僅會醫術,還會許多東西。
而這樣的娘親卻不得父親所喜,聽說這樓閣建好之後,父親一次都沒有來過,在父親的心底,大概覺得娘親不像別的閨閣女子,讓人無法理解。
顧舟將她拽到了最上一層,手生疼生疼的,而蘇清婉強忍著淚水,紅著一雙眼睛朝他看了過去。
身為習武之人的他臉不紅氣不喘,「蘇娘子不是也不想嫁給孤嗎?那正好,只要你從這跳下去,就解脫了,孤就相信你沒有給孤下過毒了如何?那樣孤會放過你蘇家,包括你胞弟。」
第7章
他的聲音冷漠而殘忍,而他的神情不像在和她說著玩,但凡心理素質差一點,此時怕是已經被嚇得腿軟,可蘇清婉打小就見慣了父親兇狠狠地模樣,也知道當一個男人真正無情之時是怎樣的。
母親就是因為父親的所作所為而鬱鬱寡歡過,也曾因父親的逼迫而有胞弟,可父親又因為胞弟身體太過孱弱而嫌棄,而娘親也因此有了病症,最後終是死在了這聽雨樓。
「怎麼了?蘇娘子不敢自證清白?」顧舟看著她沉思的模樣問道。
蘇清婉卻忽然抬起了頭來,「殿下就這麼想要我的命嗎?要麼我和殿下立個約,一個月,我定會想辦法將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你覺得如何?」
「你想和孤耍什麼把戲,還是你想拖延時間?」
兩人就這樣無聲對視著,冬日裡的風更為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能使人縮著脖頸。
蘇清婉只覺得這亭台樓閣之上的風更加冷冽,而耳盼忽然傳來一陣極速地旋風,她下意識望了過去,卻發現一支利箭直直朝著顧舟的方向射了過去。
就算那支箭不是朝自己射過來的,蘇清婉都只覺呼吸一窒,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顧舟早已察覺,他身形一動,鋒利的箭尖擦過他的臂膀,顧舟身邊的侍衛江鋒大聲道:「有刺客,保護殿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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