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中。
直到後背被抵在冰冷牆面,馮意檸仰著頭,一時分不清是外面的雨聲更吵,還是滿揣著的惴惴心跳更吵。
一切都很不耐、急不可耐。
冷靜和克制都在這場暴雨聲里被沖刷,馮意檸任何的想法都生不出,只覺得這個吻比往常來得更深,也更凶。
……
玄關的地上散亂了一地。
馮意檸闔著眼眸,薄薄一層眼睫緊閉,所有的神思在此刻都不屬於她。
薄薄一層蕾絲半掛不掛在一邊手臂,她被舉抱起,臀。部被托在有力臂彎里,整個人像只無骨的黏人樹袋熊。
失控的吻沒停過。
馮意檸甚至感覺到不能呼吸,鼻息只是稍稍暫離了片刻,下一刻,就被一手捏住下巴,以不耐又不容抗拒的力道扭正。
將她所剩無幾的淺薄氧氣,近乎是惡劣地攫取。
那股清冽冷調的雪鬆氣息,沉沉地壓了下來。
雙。腿只能繞著勁實的側腰,攀附著賴以那抹的生機。
馮意檸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沙漠中久久乾涸的旅人,深陷一瞬辨不清真虛的海市蜃樓。
這套真皮沙發是馮意檸自己選的,她對觸感很看重,平常很愛惜。
可當後背深深陷進沙發表皮時,她顯然一時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想法。
昏暗中的輪廓看不分明,手機屏幕驟然響起,一陣突兀的鈴聲,中斷於一道尾音尖銳到變調的甜膩驚呼。
纖細手指深掐牽動著的流暢肩頸線條,指尖泛著白,微顫摸索到後腦勺,這處的頭髮被剃得有些短,微微刺著指腹。
亮起的屏幕一時沒有熄滅。
只能看到被高架起的足尖,泛著一層瑩潤光澤,白皙腳趾繃緊又張開。
……
宿醉並
不好受,馮意檸醒來的時候,腦袋還在昏沉著,如同跑完了一陣漫長又折磨的馬拉松。
今天上不了班,這是馮意檸睜眼緩神了幾分鐘後,不得不告訴自己的答案。
馮意檸只是剛閉眼,那股睏倦就將她整個人席捲,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看著花白的天花板,陷入久久的沉思。
「啊……」
馮意檸突然翻身,將發燙的臉頰深深埋進枕頭裡,發出一聲充滿懊惱意味小動物般的驚呼。
昨晚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是不是瘋了?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馮意檸牽動了那股異樣的感覺,頓時又被喚醒她完全不想想起的記憶。
其實馮意檸迷迷糊糊半醒來時,暫時有幾分清醒的意識,當時後背被抵靠在男人身前,從身後虛攏住她。
修長指腹抹開的藥膏很涼。
馮意檸又因為實在太過羞。恥,薄薄眼睫微顫,不肯睜眼,只裝睡。
重新被塞進被窩裡,馮意檸聽到耳畔傳來「疼麼」的低聲,下巴尖微蜷真絲被裡,幾分孩子氣的模樣。
垂落下來的幾縷烏黑髮絲,被手指輕撩起,馮意檸被打擾了睡意,側臉更深地蹭進柔。軟枕頭裡。
她緊緊閉著眼,探出真絲被的腳,不輕不重地踢了下男人小腿,嗓音裹著濃重的困腔,含羞帶惱地嘟囔了聲。
「好睏,快走。」
被迫回憶完的馮意檸,有種恨不得枕頭能夠謀殺她的衝動,實在是空空的胃,讓她不得不回到現實。
馮意檸起身,想起這處是她有時會住下的那間客臥,她腳步頓了頓,暫時不是很想回主臥。
昨晚以那種瘋狂的程度,主臥到底被折騰成什麼樣,她實在是一點都不敢回憶。
在客臥洗漱完,馮意檸用清水沖了沖沾上了點牙膏泡沫的手,發現右手崩斷了一小截的指甲。
是她昨晚仗醉行兇的罪證,坐在身上,手指緊緊揪著深色領帶,一邊埋怨對自己太兇,一邊肆無忌憚地咬上喉結。
指甲就是在被反壓進床鋪時崩掉的,划過男人小臂,留下一道長長的刮痕。
馮意檸垂頭,手掌輕輕拍了下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會她真的要慶幸把男人叫走的那通工作電話,不然現在面對面著尷尬,她都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
馮意檸知道中島台那有為她留好保溫的粥,可她還是到茶几上拿了塊吐司吃,結果一眼就看到真皮沙發上的顯眼劃痕。
馮意檸走近俯身,仔細查看起沙發上的受損情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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