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星慢條斯理地:「樂隊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樂隊就是如此不便之物!如果只是主唱一個人的艷壓,還組成什麼團,單飛算了!嗚,我的陰謀,我的詭計,竟然如此輕易地泡湯了……沈殊星,你這個人,心裡真是完全只想著自己呢!」
秦無右無語:「心裡完全只想著自己的是你吧,搞半天這是你的陰謀詭計麼?你在想什麼啊,哪有盼著自己人輸的。」
「我才沒有盼著自己輸,我是……嗚,和你這種一般路過凡人說不通!」
「活世上誰還不是個凡人了?說得好像你是超人一樣,你要是有什麼特殊能力,倒是使出來讓大家看看啊。」秦無右沒好氣地接茬。
白榆鼓著臉,死死盯著沈殊星。
沈殊星視若無睹,只道:「你想要強化集體,突出團隊整體?可以。」
……等等,不好,秋後算帳的時間到了!
白榆拔腿要跑。
但沈殊星僅用一根手指就壓制住了她起身的動作。
「我會訓練你的。」沈殊星居高臨下地宣布,「我應該讓你擁有一技之長。」
白榆虛弱地:「哈、哈,哪有什麼應不應該的,現在不流行雞娃了,拒絕動物表演更是新的社會共識,放養萬歲,散養萬歲,快樂教育萬萬歲!」
「會是一場快樂教育的。」沈殊星保證。
「——對我而言。」她慢悠悠地補充道。
……
「拜託了,幫我轉學吧!」白榆向沈搖光遞茶。
事已至此,三十六計走為上!
沈搖光輕輕撇了撇奶蓋,慢悠悠抿了一口:「一千萬,一口價。」
白榆立刻把茶搶了回來:「再見。」
她一口將茶飲盡:「我就不明白了,憑什麼我挑戰她一次就要受到如此嚴酷的懲罰,連夢裡都要練嗩吶,正經初中生哪能上這麼多音樂課,這是畸形的課表,我抗議!」
沈搖光微微一笑:「這麼抗拒的話,要不要換成和我一樣的懲罰方式?殊星應該會答應。」
白榆好奇:「你被懲罰什麼了,我怎麼沒發覺?」
「牛馬。」
「……嗯?」
沈搖光微笑道:「我輸給殊星的當牛做馬時長還剩4541年248天16時50分。」
白榆果斷:「我去練嗩吶了,拜拜。」
沈搖光死死扣著她的手腕:「嗩吶很無聊,你其實也不喜歡不是嗎?殊星就不一樣了,殊星很有趣,你也很喜歡殊星。」
白榆渾身使勁,努力抽手:「這就不至於了,我倒也沒有喜歡她到要超越人類壽命極限去給她當牛做馬的地步——」
「有什麼關係,別忘了,你本來就是殊星的狗,狗和牛馬又有什麼不同呢,種族什麼的,無所謂的,壽命的限制,在超能力面前也不值一提。」
沈搖光快速道:「你會適應得很快的,而且今後再也不用擔心挑戰失敗的懲罰了哦?失敗的次數多了,就會變成數字的堆砌遊戲,不痛不癢。」
「不不不不,婉拒了哈,我也沒那麼強的挑戰欲,而且狗和牛馬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一個是被養的一個是養的,怎麼能混為一談……更別說狗只是一個玩笑,我實際的身份是她的朋友!」
白榆努力努力再努力,奈何她的防身技巧就是師出沈門,目前還達不到出師水平,努力也是白努力。
白榆試圖曉之以理:「就這麼一個玩笑就已經讓我在外抬不起頭很多年了,再降級成牛馬,我會變怎樣我都不敢想,還是不了,所以放手——你給我放手!」
沈搖光紋絲不動,亦無動於衷,只一味低語:「來吧,一起做奴隸吧。」
「……剛剛還是牛馬呢,怎麼變奴隸了,這麼快就不演了?你不要這樣,會顯得殊星像變態一樣,更讓人害怕了!」
白榆很慌:「放手!快放手!我錯了,我不轉學了。初中生就該學嗩吶,日日學,夜夜學,不學不是初中生,我太滿意課表了,我超喜歡練習嗩吶的,嗩吶萬歲!」
「救命啊——」白榆悲呼。
「救命啊……」白榆喃喃。
「我的人生,我的理想,我一切美好的品德,都被嗩吶毀掉了。」
演出前,白榆雙眼無神地在後台吹了一首嗩吶。
參加三校聯合音樂大賽以來,白榆每場比賽都要來上這麼一段,秦無右已經從吃驚、迷惑、竊喜、懷疑、擔憂……進化到了情緒新階段:波瀾不驚。
他現在把這當做白榆的賽前動員,和「加油」起同一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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