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倚靠在超能力身側,故作委屈地妥協:「那好吧,我就繼續稱呼它的舊名……但為了避免混淆,不如你改一個代號?你是大前輩,你就讓讓我吧。」
甜膩的語氣讓白榆自己都覺得難忍,不禁用力抖動兩下身體,笑出聲來。
解鈴強撐的冷靜霎時瓦解,愛神與光束猛然暴起,她尖利地罵道:「贗品!」
贗作與正版愛神的確有些差距,比如白榆就不能如她一般發射雷射。但當數據堆砌過高時,這個位數的差異再不值一提。
白榆的贗作完全可以擋住對面的攻勢,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超能病發作也有類似邊際效益的概念,先一步進入急速感染的解鈴看起來比白榆發作得快多了。
白榆故意將這歸咎為贗作與正品的差別,繼續陰陽怪氣:「怎麼回事呀,假貨怎麼看起來比正品好使呀,神怎麼好像更偏愛我呀,真叫人意想不到!前輩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你不會生氣了吧?」
連接眼球狀超能力造物的藤蔓長出了荊棘,深深地刺進解鈴的肉里,蠕動著將黑色的水晶剜出。
血淋淋的解鈴盯著白榆,眼睛一眨也不眨,猙獰的惡靈散去人形,褪成醜陋的肉球,數不清的觸手從中射出,一瞬衝破了贗作的防禦,直衝本體!
白榆正欲暫停時間,黑色的巨獸卻伴隨電光驚現,他漆黑的身軀與肉球相撞,扭曲了觸手的軌跡,而後雷霆落下,觸手不得不收攏回防。
在雷鳴之中,周行之大笑登場。
「有意思,真有意思!不枉費我從醫院一路跟來……愛神,真是落魄啊,你現在的樣子能讓我今天多吃兩碗飯!」
白榆眼中毫無被幫助的喜悅和看到隊友登場的欣慰,只面無表情操控能力示威:「搶人頭?」
「……搶愛神的人頭還差不多,怎麼看剛剛都是你要被她擊中了吧!」周行之謹慎地和她拉開距離,「當然,你也不要誤會了,不是看你落入下風來幫你的,我只是看愛神不順眼,隨心而欲出手而已,可不是你的同伴。」
白榆語氣不善:「那不就是搶人頭?」
「……」
「沒錯,我就是搶了!」周行之惱羞成怒,乾脆認下,「你這樣的無名之輩也配斬殺愛神?她就合該死在我手上!」
話雖如此,他替白榆補防禦空缺的動作倒是不耽誤。
看起來,是白榆很不感興趣的傲嬌系。
「雷龍?殺人如麻的逃犯也要來充當正義的夥伴了?」解鈴有些緩慢地抬首,牙尖嘴利地嗤笑,「你不會以為拿我乞尾搖憐,就能從超能力局得賞幾根肉骨頭了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不自量力的蠢貨,也配在我面前狂吠!」
「打你還需要理由?多新鮮吶!」白榆搶答。
己方隊友被自己打罵是一回事,被敵人打罵就是另一回事了。
白榆道:「扯什么正義和超能力局呢,你不會察覺不到自己人嫌狗憎的事實吧?不會吧?不會吧?再說了,真想依靠超能力局又怎樣,你自己不也殷殷切切地擱那安插臥底麼,還看不起人家來了?」
「臥底?」解鈴很是輕蔑,「一個笨得出奇的傻子在街上遊蕩,自然會有人一時興起想要玩弄一番,這種尋常事也算臥底?超能力局未免太高看自己,他們的愚蠢浪費了迷夢蝴蝶很多時間,應該向我道歉才是。」
這傢伙!
白榆正要回嘴,解鈴突然吐出大量鮮血!
她捂著心臟部位勉力支持了幾下,還是踉蹌倒向了超能力擬造的手指。
血液從她胸口滲出,她從滿是腥味的咽喉擠出襲擊者的名字:「樊和……玉。」
饒是世界原住民的周行之都被驚了一下:「遠在天清市也能……?」
幾個周目來第一次從外部打出傷害。
白榆也驚了,直升機旋翼的聲音由遠及近,昭示著超能力局的入場,但超能力局為什麼也隨著周目變更變強了?
一個兩個的,再來打斷白榆的高光時刻,她要大開殺戒了!
「好痛……好痛啊。」解鈴斷斷續續地說,「這就賭上樊和玉了,這麼篤定我會輸嗎?可笑!用命來換我受傷、我就會輸嗎……時間可以扭轉,世界可以、咳變換,我就一定會輸嗎?」
「可笑至極!我、的愛神是最強的!區區贗品……」病症的侵蝕似乎因這突然的傷勢加重了,解鈴的笑容帶上了不可忽視的忍耐。
但她還是說:「好痛。但我不會退縮,更不會逃跑,即使我的血液因為外傷乾涸,我的精神因為病毒坍塌,我也會取得勝利,因為愛神——是最強的!」
於是肉球膨脹,手臂瘋長撲向白榆,柔軟的嘗試絞緊,堅硬的嘗試刺破,光束攜帶熱浪而來,灼熱伴隨亮光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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