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岑璠卻停住了動作,回頭看他。
若是往日,他定是要蠻橫無理地嗆她幾句,然後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可他這次並沒有,不知為何,那眼中情緒有些低落。
爾朱陽雪在一旁解釋道:「殿下不知,王妃剛才說想學騎馬來著。」
元衡似有若無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岑璠身上。
「你上去,我扶你。」
岑璠猶猶豫豫轉過身,又試了一次,腰間有一雙手暗暗使了些勁,她便順利上去了。
只是還沒踩上馬鞍,他便利落地上馬。
溫熱的胸膛抵住她的後背,將她的手放在韁繩上,他身上的沉香籠罩,那聲音是少見的溫柔,「孤教你騎,如何?」
岑璠愣了愣,微微轉頭。
他離她極近,這麼轉頭,便是差點靠在他的肩上。
岑璠回過頭,身子僵硬地挺直,沒答應他。
元衡抿唇,默默踢了馬肚,帶著她離開人群。
岑璠問他,「剛才那個蕭晗——」
「他是不是剛才用手碰了你?」他打斷道。
岑璠愣了愣,不知為何他忽然這麼問,似帶著偏執。
她皺眉,「無事,我是想問,殿下可有抓到那人。」
「那廝背後有人相幫。」元衡道。
和他交手的人,鞭子使得並不好,那人似是在刻意隱瞞自己原本的出手招式,但對他很是了解,因此才頗為難纏。
他背上受了傷,那人手臂上也劃了一刀。
能在這裡安排人手接應蕭晗的人並不多,楊知聿算一個,舅父算一個。
那楊知聿剛才去救她,不可能抽出身,若是舅父,那他幫蕭晗地理由是什麼?
元衡忽然想到什麼,低頭看向懷中的她,與她一同握住韁繩的手倏然收緊。
遲早有一日,他一定會把蕭晗那廝的手剁下來。
他的手越握越緊,那手心熾熱,灼地她手背發燙,岑璠想抽出手,那人似是有所察覺,馬奔地越來越快。
兩旁景色匆匆而過,瞬息萬變,清風掠過,路旁花草叢生,曠野之外的山巒起伏。
已近夕陽,晚霞染了一片紅,兩人交疊的影子映在草叢,像一副佳人繾綣的畫卷。
他勒馬,不給她任何準備,身子前傾,影子靠的更近了些,下頜靠在她的肩上,「皎皎,你想學騎馬,孤可以教你,孤什麼都可以做……」
他和她有一輩子,她想報仇他可以把刀遞到她手上,這樣的風景,他也可以和她共看很多次。
他側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脖子。
岑璠正腹誹他的陰晴不定,在他鼻樑忽然觸碰的一剎那,她躲開了些。
那人手攏在她腦後,逼她轉頭,冰冷的唇隨即覆在唇角,輕輕摩挲,猶如鴻毛點在水面之上,蕩漾起一陣清波。
岑璠頭彆扭地半轉,睜大了眼睛,身子僵直未動,一雙手緊緊抓住韁繩。
他不滿,另一隻手用力打開她緊握的手,逼她轉過身,引她扶住他的腰,而後將她攬近。
那吻對她而言太過陌生,太過洶湧,肆意妄為。
就算是在床榻上,他也很少如此,熱烈到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兩人共騎的馬似感受到躁動,抬起蹄子不安地走了幾步。
岑璠幾乎坐不穩,手胡亂抓著他背後的衣裳,觸上他身上的傷口。
陌生的吻還在繼續,似不知疼,他傾壓而下,舌抵住她的牙關,瘋狂攫取她的呼吸,似要喘不上氣。
岑璠實在抗拒,她趁機張開嘴,咬了他的下唇。
血腥味蔓延開,似是香甜,再仔細品嘗,才發現是苦的。
元衡緩緩放開,嘴唇上有一抹明顯的血跡。
岑璠也不知道為何她會咬他,她只是不喜歡,出於本能想阻止。
她想找點理由,辯解一二。
他卻道:「你能不能,別說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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