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2)

忽地,一顆果子遞到了嘴邊,「皎皎吃顆果子吧。」

岑璠低了頭,看著那蔥段似的手指停在嘴邊,愣了一瞬。

鄭伊湄笑盈盈地將那顆果子塞到了她嘴裡,「吃吧,甜的。」

岑璠含著果子看她,許久之後,才將果子嚼碎咽下去。

確實是甜的,就像給她的梨膏糖一樣......

周圍靜了下來,魚又朝魚竿聚起來,鄭伊湄的魚竿動了兩下,只是不知為何,她沒有及時收竿。

那魚卻等不急,扯了魚餌跑了.......

鄭伊湄無言換了餌,又將竿拋到水裡。

許久之後,她道:「皎皎,我開始喜歡松白先生的畫,是在四年前。」

「嗯?」

鄭伊湄展開笑靨,「我喜歡的是你的畫,從前的松白先生畫雖好,可真正讓這個名字廣為人知的,是皎皎。」

岑璠頓時臉紅了些,不知道怎麼接話,最後只前言不搭後語地說了一句,「阿湄若是喜歡,等我養好手,給阿湄再畫一幅…」

鄭伊湄看著她手上的疤,問道:「皎皎的手到底是怎麼傷的?」

岑璠愣了一瞬,腦中閃過那趴在她身上的柳家人的屍體,心底泛起一陣惡寒。

她連忙摸了顆果子,壓了壓胸口的噁心,含糊道:「就是場意外罷了…」

鄭伊湄沒再多問。

一來二去,兩人的注意力終於回到了釣魚上。

不過一會兒,岑璠的魚竿動了動。

「皎皎,快收竿!」

岑璠站起了身,一提魚竿,一隻大鯉魚甩著尾躍出水面,水聲譁然,水花濺到了岸上。

兩人俱是往後一縮,驚起一陣歡笑聲。

眼瞧著那隻鯉魚到了簍邊還在撲騰,鄭伊湄挽起袖子,用手抓了魚,岑璠將鉤從魚嘴上摘下來,魚搖著尾巴進簍,水甩了一身。

她毫不在意,拿袖子擦臉上的水,嘴角始終揚著笑,眼中閃著粼粼波光。

鄭伊湄拿出帕子遞給她,「別拿袖子擦,我這兒有帕子。」

岑璠愣了一瞬,接過帕子擦了擦。

她忽然反應過來,她真的太久都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鄭伊湄蓋上魚簍,給岑璠重新綁了餌。

連著又釣了幾條小魚,夕陽漸沉,蒲菊帶著人回來,收起東西回院子。

晚風微涼,月朗星稀,月光清如流水,院中樹影鋪了滿地。

亭中已經擺了幾道糕點,雕花蜜煎餃、酥姜皮蛋、荔枝甘露餅,都做的格外精巧。

活魚鮮美,鄭伊湄差人將剛才釣到的大鯉魚送去,做成羹湯,又拿了酒來。

桌上的白玉酒壺中,隱隱約約能散發著清香,岑璠將酒壺拿近了些,仔細聞了聞。

「好香的酒。」

「這是新下的落桑酒。」鄭伊湄笑了笑,拿起酒壺,斟了一杯,「皎皎可願喝兩杯?」

岑璠並不是很能喝酒,可也並非滴酒不沾,她舉起空杯,「那就勞煩阿湄幫我斟一杯了。」

鄭伊湄便幫她也倒了一杯,兩人舉杯輕碰。

岑璠仰起頭,看著那輪明月,不禁感嘆——

要是能一直這般就好了。

*

遠處的京城並不算安靜。

皇帝不喜先後所出的二皇子,可這些年韜光養晦,在晉陽勢力已成,如今南有大梁,北有柔然,正是用兵之際,是以晉王領兵回來時,還是給了封號,還在洛陽賜了一座府邸。

王府雖是氣派,卻離皇宮並不近,在青陽門外的孝敬里旁。

這卻並不妨礙虞家將信遞到晉王府門口。

晉王府的主院,燈火未熄。

韓澤將信傳給晉王時,輕輕瞥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主子,只覺得心疼。

六十軍棍啊……

皇帝雖是不喜這個兒子,畢竟是親生的,倒是真狠得下心開口。

若不是那杖刑的侍衛下手輕,那是要出人命的。

也不知道那虞家的姑娘是哪路神仙,自家主子寧可和皇上叫板,挨六十大軍棍也要娶。

最要緊的還不是這些,如今那姑娘竟然還要逃婚……

韓澤猶豫了好幾個時辰,才決定將虞家人那裡聽來的事告訴他,走到跟前,卻又說不出口了。

「何事?」元衡卻是問道。

韓澤抬起眼,「殿下,剛剛…虞家派人來了信,說是岑姑娘她午時出了門,到現在未歸……」

元衡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可是她出了什麼事?」

韓澤眼神卻飄忽不定,憋了半天也說不出話。

元衡捏拳撐起身端坐,盯著他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怎麼了?」

最新小说: 植物小精靈,靠種植爆火全網 被拒婚,我轉嫁冷麵軍官三年抱倆 姣姣歲歡 被怪談男主養大後 下鄉的妹妹回來了 雨露均沾(np文合集) 昭玉 我在明代開技校[種田] 傻妃要出逃,王爺有點兒慌 被夫君白月光氣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