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2)

虞家那個太常丞是個心狠的,想把自己的女兒送給皇帝這個糟老頭子。

當年她對那姑娘的生母有虧欠,本想著彌補一二,先成了事,再幫那姑娘進胡氏,也不算太委屈。

現在看起來,那姑娘並不領情。

不過她也做不了什麼,畢竟她前一晚前腳剛在宮門口收到那老太監帶血的帽子,後腳被打暈的侄子就被抬回來了。

那老太監的人,到現在都沒找到。

她還敢做什麼?

晉王現在要幹什麼她算是管不著,發生了什麼她也想不知道。

她巴不得那位真的上了心,虞家姑娘能以一個清白的好名聲進王府,這件事也能就這麼揭過去。

這才是最皆大歡喜。

白臉小奴才弓著腰,瞅了兩眼皇后,斟酌著說道:「奴才叫人去找了找,就在廢后的宮裡,沒人收拾過…」

「腰帶都落在那兒了呢……」

沒人收拾,這種東西都留在宮裡,可不就是給她這個皇后看的嗎?

想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挖好坑讓她往裡面跳,她又不傻。

白臉太監看了看皇后的臉色,道:「娘娘,這可是一次機會…」

皇后冷笑,斜睨了他一眼,看著自己染好的指甲,讓白臉太監再展開桌上那幅畫。

「多好一幅畫啊。」皇后感慨,看了看畫上鮮艷的杜鵑,冷笑一聲,「你喜歡花嗎?」

白臉太監抬頭看了一眼,結巴道:「喜歡的…」

「那你替本宮看看,這朵花和別的花有什麼不一樣?」

白臉太監走過去,眼神飄忽,一時想不到什麼措辭。

皇后笑了笑,「光看哪能看出名堂,這花要多聞聞,多摸摸才能覺出名堂。」

白臉太監忽然想到什麼,連忙跪下請罪。

皇后聲音驟冷,「這幅畫賞你了,滾吧。」

*

岑璠始終心有餘悸,左盼右盼,只盼宮裡那邊能傳來什麼消息。

可過了一夜,什麼消息都沒有。

宮裡的人並不好糊弄。

若是她早些時候碰到五公主那樣的人,或許她不會莽撞到在宴會上動手,可如今說什麼也沒用。

皇后沒事,定是知道了她想做什麼,那麼她將來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不管晉王之前是否和五公主合謀算計她,現在派人來,定也是打算認下那事了。

門外被烏雲遮得暗沉,岑璠午後便一直坐在屋內。

雨停時已是傍晚時分,密雲散開,如一條彩錦,映紅滿天,窗外還透著幾分未散的寒氣。

紫芯從窗外走過,很快推開門,說讓她戴了面紗去追安堂見客,卻沒說是誰。

追安堂是院子的正堂,一般是用來接待貴賓,離岑璠所住的院子很遠。

一路上,岑璠沒有問是誰,手心一直攥著。

堂中的人並不是他,可也大差不差。

楊知聿正同虞佑柏說著什麼,她那父親在笑,可那強裝的笑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岑璠來後,楊知聿便停了話,轉頭看向她的臉,嘴角似是微微壓了些,「餘下的事,我同岑姑娘說便是。」

虞佑柏最後那點笑容也平了,「這……」

楊知聿一笑,話也說得直白,「該說的都已經同虞大人說了,剩下的事我想單獨同姑娘談談。」

話說到這個份上,虞佑柏也不好再留,皇后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管此事,他就算拼上家底,也不敢和軍鎮掰手腕。

虞佑柏嘴抿了抿,無奈之下,帶著其他人出了房門。

楊知聿手一抬,「岑姑娘坐吧。」

這番做派,就像自己家一樣。

岑璠皺了眉,在正堂靠近屏風的另一邊坐下,隔得遠遠的。

楊知聿並未對她的防備有所介懷,從容道:「想必岑姑娘也能猜到,我是為何而來。

「其實本來也沒想騙你,我此次來,是為了來說姑娘的親事。」

岑璠眼神落了過來,一眨不眨,像是在刺人。

楊知聿笑了笑,「並非是在下想娶。」

他微張嘴,撇開些視線,吸了一口氣,似是自己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口,「晉王大婚,我會作為冊封使來虞家宣讀聖旨。」

「晉王…大婚…」

「是啊。」楊知聿掛著溫笑,道:「也就這兩日的事了,提前恭喜姑娘了。」

岑璠有些無措。

她本想著,晉王再怎麼樣也不會給她正妃的位置,到時候他厭煩了,她走也能走個爽快利索。

聖旨冊封,那豈不是正妃?

他竟然是認真的?

正當語塞間,楊知聿卻又轉了態度,「這封聖旨,是晉王今天親自去宮裡求的。」

最新小说: 守寡後成了亡夫外室 清穿之宋格格有異能 小萝挨肏日常 高嶺之花他追悔莫及 被惡毒公主強取豪奪 攻略女配毒唯師弟[穿書] 七零美人錯嫁軍官 一睜眼,成了七個兒子的極品老娘 七零之炮灰女配的海島甜寵日常 和廢物雌君的互演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