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斯辰暗罵一聲,踱步的頻率逐漸加快,他多次朝里窺視無果,開始盤算龍潭和虎穴究竟哪個更適合他。
這時,賓利的車燈由遠及近,刺眼的大燈如兩道利劍,打滿他全身,也照亮了門內久窺不得的景象——並無異狀。
強烈的燈光讓樊斯辰眯起了眼。
車窗下降,樊斯聿用命令的語氣提議,「管家說你老也不著家,原來就是在這兒另立門戶?捨得請我上去坐坐嗎?」
「我剛想起來還要去外面文印店印卷子……」樊斯辰試圖找藉口溜走。
「樊斯辰,」樊斯聿狠摔上車門,語氣未見怒意,卻好似山雨欲來前最後的警告,「菜單的事我道歉,但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沒有意義!」
樊斯辰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與樊斯聿一前一後上了樓。
出了電梯,往右拐,最深的那間就是樊斯辰的「家」。
樓道里瀰漫著一種安靜而略顯壓抑的氛圍。
樊斯辰在樓下提議過要不請司機魏叔也順便來喝口茶,可惜被樊斯聿堅定拒絕了。
好吧,業餘保鏢-1。
樊斯辰在心裡暗自嘀咕。
越往裡走,樊斯辰也再沒功夫腹誹,他全身緊繃的肌肉和神經已經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
樓道的燈是聲控的,兄弟兩人都默契地放輕了腳步,好似生怕驚醒了什麼藏在暗處的怪物,抑或是,某種驚喜。
來到最後幽暗的十米處,樊斯辰站在樊斯聿前面,兩腿前後分開呈武術的預備式。
他深吸一口氣,吞咽口水,準備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讓聲控燈亮起。
然而,樊斯聿卻搶先一步,輕咳一聲。
剎那間,頭頂的聲控燈突然全部亮起。
也許是身處黑暗太久,明明是最普通的柔光,在那瞬間卻幾乎刺眼得令人暈眩。
樊斯辰隨後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到門口被綁成粽子的幾人,其中竟有盧興勝!
14作弊
上周那場曾在校園裡掀起軒然大波的群架事件,就像一陣狂風,來得迅猛,去得悄然。如今已不聲不響地被壓了下去,涉事的學生都在私下裡接受了處罰。
起初,這件事在學生們口中可是炙手可熱的話題,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接踵而至的考試如同潮水一般,漸漸將這一話題沖淡。
又過了幾天,樊斯辰終於出現在了校園裡。
他步伐略顯遲緩,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
樊斯辰穿著被夏莞洗過的校服,跟她的味道一樣,都是最普通不過的洗衣粉的味道,但縈繞鼻尖的安心卻是無可替代的。
夏莞因為之前樊斯辰過敏住院的事,心裡一直有些愧疚。於是,她想著法兒地想要補償他,樊斯辰堅決不肯接受她支付住院費的建議。
夏莞只好邀請樊斯辰去食堂吃飯,希望能藉此略表心意。
兩人坐在食堂角落,周圍交織著嘈雜的人聲。
夏莞偷偷打量樊斯辰,發覺今天的他格外心不在焉,眼神遊離。
她心裡有些擔憂,可偏偏生性不是那種善於言辭、能言善道的女孩,不像那些在人際交往中如魚得水的同學,三兩句話就能把人逗得眉開眼笑。
她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安靜地低下頭。
就在這時,樊斯辰冷不防地開口說道:「夏莞,以後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事了。」
非常認真,並且要求回應。
夏莞愣了一下,腦海中思緒飛速轉動,反應過來樊斯辰說的是那天晚上小樹林裡發生的事。
她清晰地記得,當時樊斯辰雖然氣得不說話,但事後卻再也沒有提起過,就如同他一貫行事風格,凡事都把握著恰到好處的分寸。
可這次,他卻舊事重提。
這種難以自制的關心,就如同昨天在醫院裡夏莞默默打字時一樣,一樣無法視而不見、無法不擔心的心情。
樊斯辰看著夏莞微微走神的模樣,又輕聲補充道:「以後如果有什麼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隨時可以找我。」
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直直地望向夏莞,仿佛要將這份承諾深深地烙印在她心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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