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淺指了指自己。
剛剛看他的陣勢,還以為是要她去殺了趙家文呢。
「怎麼,不行麼?」渡邊雖然是笑著的,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沒,只要是渡邊上校吩咐的事,我都會盡全力去辦。」
「很好,林小姐不愧是我們的好朋友。那……」
林淺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那就麻煩林小姐,替我們將趙少東家送回去。」
「我?」林淺又指了指自己。
「是的,不過林小姐放心,我們會派車送你們回去。」
林淺不再拒絕,因為她已經知道渡邊要幹什麼了。
送人是假,監督是真。
不止他們,今日來這裡參加宴會的人,從今天開始都會長出一條尾巴。
為了滿足他們的「神叨叨,」送就送唄,還怕他們不成。
話音剛落,趙家文就被人扛了下來。
那醉成爛泥的樣子,演技真好。
林淺捏了捏鼻子,味道也是真沖!
趙家文被扔在了后座,林淺很自然的坐在了前排。
到了趙家大門,有人去敲門,此時趙家文還在被人扛著。
出來的管家把趙家文接過去,林淺露了個面就走了。
接著,車又將她送回了自己家。
林淺上下打量這棟房子,很快熟悉了這裡的格局。
借著原身的記憶力,林淺很快就將這棟房子隱藏的秘密找了出來。
從此以後,就該由她去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任務了,她將繼續使用原身紫羅蘭的代號。
林淺拿出筆和紙,在上面寫了些字,然後摺疊成小小塊,塞進了衣服的夾層里。
明天是周六,她該去裁縫店了。
每個月給自己做一套新衣服,是林淺這麼久以來的習慣。
這個習慣就連櫻花國的人都知道。
但河本死了,渡邊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尤其是在查不到別的線索之前,盯著這些以前的人,或許有不一樣的收穫。
於是乎,林淺前腳剛到裁縫店,渡邊後腳就到了。
而店裡,早就隱藏了r軍。
裁縫店的老闆在給林淺選料子。
見渡邊來了,老闆上前打招呼。甚至拿了東西孝敬。
渡邊有些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是河本以前就這樣幹了,所以老闆才會以為他也想要。
不知是生河本的氣,還是生沒有查到嫌疑人的氣,面對老闆的討好,渡邊並不買帳。
「林小姐,你又來了?」
林淺回應:「是,我每個月都會來,你們應該知道。」
此話一出,也是在告訴他們,她知道她在被監視。
渡邊一邊聽林淺的話一邊打量這家店,店很小,但種類很多,店老闆也是個老手藝人了,一雙手布滿了老繭。
肉眼看不出不對,渡邊又開始有意無意敲敲打打,似乎這樣就能敲出暗門似的。
「愛美是女孩的天性,渡邊上校,有什麼不對麼?」林淺用俏皮的口吻說道。
「沒有,只是提醒林小姐,別忘了少東家的事。」
「自然。」
林淺表面恭敬,但渡邊能感受到她骨子裡的傲氣,所以他打算等清尾造船廠收購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把她殺了。
林淺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要得到了港口的秘密,隨時把他殺了。
二人都各有心思,但面上保持著相對的寧靜。
昨夜跟蹤趙家文的尾巴沒發現異樣,跟著林淺的也說沒什麼不對,但渡邊就是不相信,還加派了人手。
「就要這七號吧,記得在上面繡些好看的花,我這人就喜歡轟轟烈烈的。」
林淺攏了攏髮型。
渡邊自然也去檢查了那布匹,都沒發現問題,隨後就準備帶人撤了。
林淺知道他要幹什麼,於是提著小包包,踩著高跟噠噠噠走了。
松下上前,對渡邊耳語道:「林小姐每個月都會來這裡,沒問題。」
「啪——」
松下剛說完就被渡邊甩了一巴掌,這個蠢貨,查不到就是查不到,還說什麼沒問題。
他不相信沒問題,他不相信任何一個華國人。
「跟著他們兩個人,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河本的死對他來說是巨大的侮辱,在他剛上任這一天,在萬眾矚目的這一天,他本該被上司委以重任,可第一天就遇到了刺殺這樣的事,讓他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