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眼神冰冷的射向小魚,「劉管家,劉家的下人還是交由你們處置吧,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劉管家恭敬道:「恩公儘管吩咐,劉家上下萬死不辭。」
「我想知道他的背後之人是誰?我今天定要知道真相,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坑了!」
有人拍掌,「對啊!周家終於說到正事上了。」
「一早上了,終於能聽到最關鍵的地方了,還好東西沒白吃哈。」
「就是就是,這叛徒都在這了,劉管家,您就審一審吧!」
眾人高呼:「審審!」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劉管家朝眾人拱手,然後走向小魚。
劉喜見狀起身扯下小魚嘴裡的破布,大聲喝道:「還不從實招來!」
小魚哆哆嗦嗦,結巴說著:「我,我有個老鄉在陳家,我只與他說過幾次的閒話罷了,我,我……」
這就夠了,說謊求情的話沒必要聽,劉喜一把又堵住了小魚的嘴。
「哇,陳家?是那個陳家嗎?」
「你白痴嗎?肯定是那個陳家啊?難不成是街角磨刀郎陳阿三不成!」
「我滴娘啊!果然有錢人才更容不下有錢人啊?像我這麼窮就不怕別人比我窮。」
「哈哈哈。」
議論聲不絕於耳,在這其中,竟然有兩個人聽到小魚的話時一個瞪大雙眼,一個嘴帶笑意。
不同於眾人肆意的將陳家的壞話,周勤只是困惑問劉管家:「我與陳家素無瓜葛,怎麼他們卻對我下如此狠手?別是搞錯了吧?」
眾人聽了忙打趣周勤,說他憨實,這證據確鑿的事竟還存疑。
素無瓜葛怎麼了,陳家又不是什麼善類,看你不順眼就弄你怎麼了。
劉管家趕忙出來為周勤,呃,不是,為大眾答疑解惑。
「恩公是受劉家牽連了。陳家是劉家的對家之一,想來陳家是知道我們兩家交好,如今我們老爺又不在鎮裡,所以便想法子打壓您,其實也是在對劉家下手呢。」
眾人轉念一想,那周勤這豈不是受了無妄之災?
周勤擺擺手,說不怪劉家,又說讓劉家一眾下人起來,將那幾個賊人和小魚拉去見官再說。
周勤是苦主,當然得去衙門一趟,段大刀有眼色,得跟去描述昨夜的情況。
眾人呼啦一下午全移步跟著周勤和劉家走了。
有兩個人趁亂到鎮裡時鑽進了人群里,繞了一圈才敢回去稟告主人,在沒人注意的地方,老薑和獨眼龍已經行動起來了。
大全幾人出門收拾板凳和一應東西,姜嫂子拿掃把掃去一地的瓜子。
看似一切如常,實則心如擂鼓。
上公堂,這對老百姓來說莫名會感到懼怕,歷來官商相護,多少冤案沉入海底,多少貪官魚肉百姓。
他們心裡的確有些沒底。
「咚咚咚。」
周勤擊鼓鳴冤,沉重有力的鼓鳴聲聲入耳,敲進每一個在場人的心底。
衙役們整齊的站在兩邊,手持廷杖杵地,嘴裡喊著:「威~武~」
縣令老爺身穿朝服,沉穩坐下,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啪」的一聲,吵鬧的聲音即刻變得安靜起來。
馮縣令一臉嚴肅,「何人擊鼓,來人啊,帶上來!」
明鏡高懸的牌匾下坐著一個圓胖的縣令,這形象其實多少和公堂有些不太相襯。
況且這模樣大家還以為他對周勤一事毫不知情呢。
捕快都外派出去到周勤那看場了,馮縣令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是劉管家塞了錢財罷了。
衙役將周勤帶上公堂,周勤下跪高喊:「草民周勤,拜見大人。」
馮縣令正色道:「何事擊鼓?」
周勤不緊不慢,字句清楚說道:「懇請大人為草民作主!昨夜有一夥賊人持砍刀翻進草民的客棧,不僅要殺人滅口,更是要放火炸毀客棧,請大人嚴查!」
馮縣令一臉憤慨,「太平盛世,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行此惡毒之事,分明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裡。來人啊,將那伙賊人帶上來!」
「是!」兩人衙役將五個五花大綁的賊人帶上來,其中一個只能橫著抬過來了。
「啪!」馮縣令拍了驚堂木,直指周勤,「周勤,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公堂上撒謊!」
周勤不知縣令是何意,連忙穩住心神,冷靜答道:「草民不敢,草民冤枉,草民說的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
馮縣令冷著臉質問:「那你一個普通人是如何一人抵擋六個賊人的,還不快快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