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吳秀蓮氣勢洶洶地衝出來,身後跟著一臉陰沉的徐暢和滿臉疑惑的徐晴陽。
今天是周六,兩人一個沒上班一個沒上學,都在家。
吳秀蓮他們先是看到松晞然和周欲晚,正疑惑不解的時候,看到了後面的姜霧眠。
吳秀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好啊,你這個白眼
狼還敢回來!」
而後拉著門伸長脖子,看到了門上貼的一張紙,還沒看清什麼內容,直接就撕了下來,拿到手裡後,紙上的字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腦子。
身後跟著的兩人也湊上來看貼的什麼東西。
「《限期搬離通知書》?姜霧眠你讓我從這裡搬出去?」
吳秀蓮吼出來,伸手要朝姜霧眠臉上抓。
松晞然一個箭步上前,擋在姜霧眠面前:「這位阿姨,請您冷靜一點。」
吳秀蓮被他的舉動激怒,聲音拔高:「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們家的房子,這是我養大的女子,我想打就打!」
徐暢陰笑著走上前,目光在姜霧眠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妹妹,這麼久不見,你倒是越長越水靈了。」
周欲晚見狀,立刻擋在她身前,冷笑道:「嘴巴放乾淨點,誰是你妹妹?」
姜霧眠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輕輕推開周欲晚護在她身前的手臂,上前一步直面徐暢。
「徐暢,」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度,「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你妹妹,也永遠不會是。」
徐晴陽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尖聲道:「姜霧眠,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幹什麼?搶房子嗎?」
周圍有鄰居聽到動靜,三三兩兩的紛紛圍了過來,沒一會兒,樓道就站了不少的人,指指點點地議論著。
姜霧眠將憤懣的濁氣緩緩吐出,從包里拿出房產證,聲音清晰而堅定:「這房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已經在派出所備案,今天來是正式通知你們搬離。」
她將房產證舉起來,好讓周圍的鄰居都能看到,既然要撕破臉,不如就讓大家都看清楚,以後也都算證人。
吳秀蓮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胡說八道!這房子是徐家的祖產,你爸早就把房子過戶給我們了!」
說罷,吳秀蓮朝後身後推搡了下徐晴陽,遞給她串鑰匙,小聲交代:「去,在衣柜上鎖的抽屜里,那個遺囑。」
徐晴陽授意,小跑著回屋去拿東西,吳秀蓮不慌不忙,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父老鄉親們,我吳秀蓮今天算是看清楚了,不知道大家看清楚沒有,白眼狼就是這樣的,就是姜霧眠!」
「養了她十四五年,給她養這麼大,我只是個繼母啊,老徐還不是她親爹,就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她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啊!現在長大了受人教唆,還要搶我們的房子,老天真是瞎了眼啊!」
周圍的圍觀群眾聞言,朝著姜霧眠指指點點。
姜霧眠冷笑了下,「搶你們的房子?我房產證就在這兒,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不管從法律上還是事理上,這套房子都屬於我姜霧眠。」
「再者,養育之恩?其一,我初中成績那麼好,為什麼不讓我上高中?其二,我初中畢業後,一直打工賺的錢,全都被你拿去了,只給我留幾百塊生活。其三,十四年你住在我家裡,房租沒給過一分不說,三個臥室一間都沒有我的,讓我睡在客廳一張破爛行軍床上,這就是你的養育之恩?!」
字字璣珠,她脆亮的聲音在樓道里清晰地迴蕩著,每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眾人心上。
她的眼眶微微發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脊背挺得筆直,仿佛要將這些年積壓的委屈一次說個明白。
周圍的鄰居們頓時譁然,議論聲此起彼伏。
「天啊,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小姜這孩子從小懂事,怎麼會突然翻臉……」
「這也太過分了,讓一個小姑娘睡客廳那麼多年……」
吳秀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猛地衝上前想要搶奪姜霧眠手中的房產證:「你胡說八道!」
姜霧眠靈巧躲過,松晞然揮手甩開吳秀蓮伸過來的手。
就在這時,徐晴陽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裡舉著一張泛黃的紙:「媽!遺囑拿來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得意,「看清楚了,這上面白紙黑字寫著房子歸我們!」
吳秀蓮一把搶過遺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高高舉起:「大家都看看!我手裡有老薑當年寫下的遺囑!」
她手裡舉著那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還蓋著一個模糊的印章。
「看到沒有?這是你爸親手寫的遺囑!」吳秀蓮得意洋洋地晃了晃那張紙。
姜霧眠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吳阿姨,偽造遺囑是違法的,您知不知道?!還有,這印章模糊不清,而且我爸從來不用什麼印章,這簽名也是模仿的,我有我爸的字跡,是真是假,拿去鑑定一下便知,你敢嗎?」
周圍的鄰居開始竊竊私語,有人小聲說道:「這吳秀蓮也太不要臉了,欺負人家小姑娘沒爹沒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