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欲晚拖著姜霧眠的手將人扯進了屋裡,公寓內部的景象映入眼帘。
隨處可見直播設備和成堆的化妝品,牆上貼滿了便簽,寫著各種直播企劃。
周欲晚狼吞虎咽地吃著包子,含糊不清地問:「你怎麼起這麼早?不是最近沒工作在家待著嗎?還有,你現在穿衣服咋這麼素,之前穿的那些名牌衣服呢?」
姜霧眠捧著豆漿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杯壁,努力藏起
尷尬:「家裡……有點事,衣服隨便穿的……」
原主為了在周欲晚和裴西洲面前立白富美人設,從來不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情況,只說自己跟著繼母,新嫁的丈夫家裡開了個廠子。
而且之前那些名牌衣服全都是網上買的,穿幾天就七天無理由退款,原主用這個招式騙了很多年,偏偏周欲晚又是個心大的,對於原主說啥信啥,也一直沒懷疑過什麼。
不過就是以周欲晚的性格,就算是真的發現了,估計也不慎在意吧。
想到這裡,姜霧眠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將實情告知:「那個,晚晚,不好意思啊,我之前騙了你,我家其實沒有錢,我也只是個初中畢業生,那些衣服我也都退掉了……」
本不奢求周欲晚原諒,畢竟原主做的事確實不太好,沒想到周欲晚叼著個包子擺擺手含糊道:「這有啥的,你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幹違法亂紀的事,沒錢又不是原罪,你看我,這不也是白手起家一點點幹起來的嘛。」
「還有,就沖你這麼早給我買早餐,我也愛死你了好吧!我男朋友都他媽沒這麼早過來關愛我呢。」
她如此說,又想到徐氏家裡的那些人,姜霧眠咬咬唇,眼睛裡升起了霧氣。
人和人之間,怎會差距如此之大。
周欲晚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常,放下食物湊近:「寶貝你怎麼哭了呀,別難受呀,是不是你繼母又作妖了?」
「嗯,也算也不算吧,這次是徐暢起的頭。」姜霧眠低頭,把昨天情景給這個世界上唯一溫暖的人複述了一遍。
「什麼?!」周欲晚猛地拍桌,震得豆漿灑出來幾滴,「那個禿頭啤酒肚的老色鬼?」
「你說的這個紡織廠的廠長我還真知道,我表姐就在這個紡織廠上班,說他每次視察車間都往女工身上蹭,跟我吐槽過好多回。」她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我表姐還說了這人怕老婆怕得要死,聽說有次被夫人當眾揪著耳朵從麻將館拖出來,廠里好多女職工手機上都存著他老婆電話,打小報告可方便了……」
周欲晚跟說相聲似得,活靈活現的把廠長老婆如何威武如何一物降一物跟姜霧眠講了一遍。
姜霧眠卻疑惑了,「那他那麼怕老婆,應該不敢答應徐暢說的事吧……」
「越是這樣,這個老色批越愛出去偷腥,被抓就認命,沒被抓到就當賺了,不要臉的很!」她氣呼呼地掏出手機,「我這就去問問,看有沒有人能治他!」
姜霧眠按住她的手:「別……」她已經打算好了不回去了,那些人也不敢把自己怎樣吧。
「怕什麼!」周欲晚眼睛亮晶晶的,「我堂哥可是律師,最擅長收拾這種渣男!我問問他,他鐵定有招。」
說著突然湊近,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要不......你考慮下我哥?雖然人冷了點,但絕對靠譜!我奶奶都因為他不結婚要愁死了。」
「咳——」姜霧眠被豆漿嗆到,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別、別開玩笑……」
周欲晚哈哈大笑,正要繼續調侃,姜霧眠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吳媽]兩個字讓她手指一顫。
第5章
「接啊,開免提!」周欲晚眼睛發亮,她倒要看看這個老妖婆又使什麼花招。
電話那頭,吳秀蓮的聲音出奇地和藹:「霧眠啊,你在哪兒呢?廠長等會兒就來家裡了,你快回來打扮打扮……」
「我不回去。」姜霧眠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死丫頭!三十萬彩禮你不要,非要...餵?」
吳秀蓮硬生生咽下罵聲,再開口時又堆滿假笑:「行行行,不相親就不相,你先回家,媽給你燉了排骨,總要回來吃午飯吧?」
周欲晚在一旁誇張地做嘔吐狀,使勁擺手,用口型說:「黃鼠狼給雞拜年!騙你的!」
掛斷電話後,姜霧眠長舒一口氣。
周欲晚暢快的罵了一通後,癱在懶人沙發里打哈欠:「不行了我撐不住了,我去睡了,你自己隨便,千萬別回去啊!」
安頓囑託了一番姜霧眠後,周欲晚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臥室去睡覺去了。
*
掛了電話的吳秀蓮摔打了一通後,氣得要死。
徐暢在一旁譏笑:「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啊,我剛才都跟趙老闆說好了,他等會辦完事就到咱家來,我還為這事請了假,現在倒好,女主角跑了,你信誓旦旦的說那丫頭只是出去買早點了,現在好了,挑明了說不回來,你讓我怎麼跟趙老闆交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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