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連她自己也想不通的是，當初在教堂的時候，為什麼會有一根蠟燭自燃？
「不是。」余星沒法解釋厄運之神不存在這件事，她只好道：「不是從神。」
「怎麼可能？」顧穆堯感覺不可思議，「厄運之神明明是月神承認的從神。」
「那你有見過除了我之外第二個厄運之神的眷者嗎？」余星平靜地看著他，「我是厄運之神唯一的眷者，我說了算。」
顧穆堯望著余星，一時忘記了語言。
除了余星的話讓他驚駭之外，更因為余星的態度。
余星在說起月神和厄運之神的時候，沒有一絲敬畏。她的話那麼理所應當，仿佛她說的就是真理，至於神她根本不在乎。
這是一位神眷者對神該有的態度嗎？
然而顧穆堯並沒有繼續問，他相信他遲早會弄清楚的。無論是那些不屬於聯邦的科技，還是奇怪的厄運之神。
「對了。」顧穆堯突然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牆內的人類為什麼可以避免被污染嗎？」
這個問到了余星的知識盲點，她皺眉道：「好像是因為……有屏障？」
「對。」顧穆堯再問：「那你知道屏障是什麼嗎？」
「是什麼？」余星問。
顧穆堯仰頭看著前方的神像，他道：「你去過教堂，但你或許不知道教堂真正的作用。牆內每時每刻都有污染源誕生，神眷者們解決了污染物，將污染源送去教堂淨化。在牆外工作的士兵們，處理了污染物，如果有機會也會儘量將污染源帶走，你知道那些污染源最後都怎麼樣了嗎？」
「被淨化掉了呀。」余星問：「不是被月神眷者淨化掉了嗎？」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顧穆堯想了想，道：「污染源並不是完全的污染，而是由……」
他話沒說完，余星就道：「是由能量和精神力構成的？」
顧穆堯一愣，「不是……是由能量和污染構成的。」
余星也愣住了，能量和污染？小麗和阿鳶她們都說污染源是由能量和精神力構成的，而顧穆堯卻說是由能量和污染構成的？這豈不是說污染就是精神力？
那是誰的精神力？
余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可惜只看見了神殿的天花板。
顧穆堯繼續道：「每座城內都有一座教堂，由主教負責將所有送去教堂的污染源淨化掉。淨化掉其中的污染，只剩下最純淨的力能量。你見過教堂後面的高塔吧？將被淨化過的污染源送去高塔，就會形成籠罩整個城市的透明屏障，這個屏障可以阻擋大部分無形的污染。」
原來是這樣，余星還是不太懂，她準備找時間問問壇友們。
顧穆堯看著前方的神像，他道：「屏障是聯邦防止污染的辦法，那什麼是明日村防止污染的辦法呢？」
余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帶他們找到了虞，讓虞把養神暖玉拿了出來。
顧穆堯在看見養神暖玉的那一刻，眼裡迸發出了奇異的光芒，他伸手就想拿，卻被虞躲開了。
「把這個含在嘴裡就行了？」他死死盯著養神暖玉，「這個是什麼東西？怎麼製造的？可以複製嗎？」
虞皺眉收起了暖玉，道：「這是厄運之神的恩賜，是神使送給明日村的寶物，怎麼可能複製。」
顧穆堯看向余星，見余星沒有反駁的意思，他皺眉道：「那這樣的話……明日村的災難很快就要降臨了。」
一聽這話，虞頓時大怒，「你在胡說什麼？！有厄運之神的庇佑，明日村只會越來越好！」
余星沒激動，她反問顧穆堯，「怎麼說？」
「寶物只有一個。」顧穆堯指著虞手中的暖玉，「現在明日村人少，還可以共用。可隨著明日村的生活越來越好，人口也一定會越來越多的。現在只有幾百人，等到以後人口數量一定會呈指數型增長的，到時候寶物還夠用嗎？」
這下余星和虞一起愣住了，養神暖玉的使用方法是含在嘴裡至少十個小時。現在人少，一個一個排隊用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可如果人變多了呢，別說是幾萬個，就算是幾千人恐怕都不夠用了。
余星看著前方，村民們歡聲笑語，有不少村民的肚子都鼓起來了。
這麼多年與污染共存的生活，讓明日村的村民們沒有優生優育的概念。生的孩子越多，能存活下來的孩子就越多，明日村也能得以延續下來。
虞的臉色有些發白，他無助地看著余星。
顧穆堯沉聲道：「恐怕你得想別的辦法了。」
余星一下子壓力山大，不行了，必須得和壇友們商量商量了。
余星真想掏根煙出來抽一抽，她看向顧穆堯，怎麼他一來就有這麼多問題？
似乎是沒看見余星不善的目光，顧穆堯興致勃勃道：「你說的那個晶片，可以植入人體的那種，拿出來讓我看看。」
哼！余星心說也好，植入晶片之後至少得沉睡幾天，這幾天她好好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