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也是一臉晦氣,「白白浪費我的感情,剛才爬車腿都差點抽筋了。」
「去去去。」荊棘不耐煩擺手,「一邊去,把車子開走,別當著我們做生意。」
就這態度,就這種話,苗大小姐這暴脾氣可受不了,「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誰嗎?我……」
余星趕緊捂住她的嘴,掏出終端對小荷道:「就你了,我今天就點你,我現在就給你轉帳,今天你都得聽我的。」
……
收了錢之後小荷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開始充滿誘惑柔情似水起來。
「客人。」小荷看向余星的眼神似乎泛著瀲灩的水光,「接下您想先體驗什麼項目?我現在就帶您去我的房間嗎?」
「我是來找人的。」面對小荷的誘惑余星心無旁騖,她實在是不好小荷這一口,余星兩輩子喜歡的都是貞烈那一款的。
「我包了你,你得聽我的。」余星一副霸道做派,「從現在開始你得幫我找人。」
「啊?」小荷的表情立刻變得為難起來,他猶豫了一下,之後小心翼翼道:「要是沒找到人……會讓我退款嗎?」
「不會退款,找到人還會給你加錢。」苗元錦愈發不耐煩,「快帶我們去找余河!」
「可是……」小荷的表情更為難了,「我們這裡沒有叫余河的人呀。」
說著他問荊棘,「確實沒有對吧?」
「反正我沒聽說過這個人。」荊棘沒有賺到錢正不爽呢。
到了現在苗元錦也算是摸清了一點這裡的規則,見荊棘這種令人不爽的態度。苗元錦霸氣掏終端,對他道:「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荊棘忍不住翻白眼,白眼翻到一半就聽苗元錦道:「我要點你!」
白眼翻到一半緊急剎車,荊棘感覺眼珠子疼。
他們沒有聽說過女士快樂屋裡有叫余河的人,但余星認為哥哥換了名字,所以讓他倆帶著進去找。
穿過燈光昏暗的過道,裡面豁然開朗,是一個舞池。舞池裡的燈光更暗,曖昧的音樂中舞池裡的男男女女貼在一起享受著荷爾蒙的交流。
「他是兩年前來的這裡。」要不是之前動過手術又吃了丹藥,余星可能會看不清路,她道:「個子比你高一點,瘦瘦的,長得……跟我挺像的。」
小荷和荊棘盯著余星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後一起搖頭。
「沒見過長您這樣的。」小荷笑道:「要是有長您這樣的肯定是咱們這兒的頭牌,我們不可能不認識。」
「我們才剛來不到一年。」荊棘思索道:「這裡很少有人能做滿兩年的。」
「為什麼?」苗元錦覺得這裡的氣味好怪,明明是挺香的氣味但是聞著讓人不舒服,感覺腦袋昏昏的,還有點熱。
說到這個小荷那張化了妝又戴了鼻釘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干我們這行的身體都不太好。」
「啊?」苗元錦不懂,「為什麼?」
小荷笑了一下,「還能為什麼?客人的需求五花八門,吃藥維持狀態是家常便飯的事,身體怎麼可能好?好不容易賺點錢又不想送給醫院,時間長了當然要別的出路。」
說完一旁的荊棘也跟著嘆了口氣。
可苗元錦還是不懂,「吃什麼藥?維持什麼狀態?」
小荷瞬間卡殼,表情十分精彩,這位客人竟然什麼都不懂嗎?
余星好心為苗元錦解釋,「你沒上過生理衛生課嗎?沒有學過男女之間身體交流那一課嗎?」
「我學過呀。」苗元錦覺得自己懂得挺多的,「這個我當然懂,不就是男人大腦皮層興奮,交感神經傳遞下去導致小動脈擴張,血流增加,局部充血內壓增高……」
荊棘和小荷聽著聽著就感覺雲裡霧裡,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沒明白,總之十分深奧,又莫名有種羞恥感。
余星默默聽苗元錦說完,她感慨道:「你的學習成績一定很好吧?」
「那當然。」苗元錦驕傲挺胸,「我是最優秀的!」
余星點點頭,她接著苗元錦的話解釋道:「那如果大腦皮層興奮不起來,或者小動脈擴張不了怎麼辦?」
「啊?」這下終於問到苗元錦的知識盲區了。
「這種時候就要吃藥了。」余星指了指小荷,「他們吃的就是這種藥。」
「啊……」苗元錦恍然大悟,再看向荊棘與小荷的眼神就充滿了同情。
小荷:「……」
荊棘:「……」
「您打算怎麼找人?」小荷趕緊轉移話題。
余星思索片刻,問道:「把快樂屋裡的所有員工都點了大概需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