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牛戰士殺他應該很容易吧……
燈是壞的,余星背對著王昆玉看向黑暗的過道。將終端的照明調亮了一些,余星看見前方有三道門。門都是關著的,從外面看根本不知道門後面是什麼。
余星想了想,問王昆玉,「知道污染源在哪個房間麼?」
王昆玉搖頭道:「不知道。」
其實污染物在哪個房間都不重要,反正這裡的房間並不多,但余星心裡有點不安。之前污染源有兩種污染方式,一種是放出秀姐和顧客通過植髮來污染進入這裡的人,另一種是出現大量的頭髮直接攻擊。
剛才只出現了秀姐,並沒有出現另一種污染方式。但明顯的第二種污染方式的攻擊性更強,余星不明白為什麼污染源不再次那樣攻擊。
難道是之前的大招讓污染源受到了傷害?
這個想法讓余星有些振奮,她緩步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一扇門前。
手輕輕放在門把手上,王昆玉屏住呼吸,做好了隨時使用神技的準備。
「吱喲……」
老舊的房門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門被緩緩推開,一股腐朽中帶著塵埃的氣息從門後透了出來。余星一手捂住口鼻,後退了兩步。
握著魔法杖的那隻手攥得緊緊的,余星也做好了隨時放大的準備。
等待了一會兒,房間裡沒有傳來任何響動。余星稍稍鬆了一口氣,燈光從門縫裡照進去。除了空氣中懸浮的灰塵,什麼也看不見。
王昆玉上前將門完全推開,房間的全貌便展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是一間不大的房間,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另一面牆上是一扇小窗戶。以這個窗戶的朝向,房間裡應該很少能照到日光。
門這邊貼牆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物品。
然而這些都不值得在意,王昆玉緊張地盯著房間正中央地面上的一個影子,「有人?!」
那裡確實躺著一個人,一個非常瘦小的人。
是污染物?
余星倒不太緊張,她最怕的是突然有東西從她沒注意的地方躥出來,這种放在眼前的危險她反倒不會太害怕。
她握著魔法杖緩緩靠近,從始至終躺在地上的那個人影都一動不動。
直到余星走到人影旁邊,燈光照向人影,她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是一具死去很多年,已經變成了乾屍的屍體。
屍體身上穿著已經辨認不出顏色的衣服,皮膚呈現黑褐色,緊緊的貼著骨頭。嘴巴張得大大的,雙眼處黑洞洞的,頭上掛著枯黃的稻草一樣的頭髮。
余星沒有彎腰,直接用魔法杖在屍體上戳了戳。徹底失去水分的屍體很輕,輕輕一戳屍體就被戳得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王昆玉走近一看,道:「難怪這裡這麼難聞,這是秀姐的屍體?」
余星有點意外,「你怎麼知道這是秀姐的屍體?」
「你看衣服。」王昆玉指著屍體身上的衣服,「雖然原本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但是款式還是能看出來的,和秀姐身上穿的一樣。」
「秀姐死了?」余星蹙眉,「那污染源是什麼?」
「什麼都有可能。」王昆玉很有經驗道:「可能是別人,也可能是這裡的某個物品。我懷疑污染源是頭髮,理髮店裡最多的就是頭髮。」
這間房間與外面不同,很髒,到處都是一層厚厚的灰塵,走進房間,一踩一個腳印。整個房子都很詭異,卻只有這個房間有荒廢了二十年的樣子。
既然污染物不在這個房間,那就在另外兩個房間了。
為了趕在十點之前回教堂,余星準備離開這個房間。
走到門口,燈光在桌子上一閃而過,她看見了一個有些反光的東西。定睛一看,是一個相框。
相框上落滿了灰塵,余星將相框拿起來,朝著相框吹了一下。
灰塵飛散,露出了相框原本的樣子。那是一張雙人照片,一男一女半摟在一起。
兩人都很年輕,女人笑容明媚,一頭秀髮又黑又濃密,漂亮得讓人過目不忘。男人身材高大,雖然染了一頭藍色的頭髮胳膊上有紋身,看著像是個混混,但是看向女人的目光十分深沉。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秀姐,從照片看來,兩人無疑是相愛的。但余星之前推測秀姐的未婚夫二十年前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余星故意刺激秀姐,說她被未婚夫拋棄了,秀姐也很激動。
照片上的這個男人真的拋棄了秀姐?
余星自認為是個情種,最看不得這種真心被辜負的事情。
她回過頭,王昆玉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看什麼。於是她悄悄把照片收進了儲物戒指里,正要走,腳下忽然傳來「咔嚓」的聲音。
低頭一看,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撿起來發現是一疊紙,抖掉了紙上的灰塵,那竟然是一本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