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德鈞大聲問圍觀群眾,「是不是啊?」
圍觀群眾齊聲答道:「……是!」
大家還紛紛說道:「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男的確實造蘇倩子的黃謠!」
「他剛還造謠老蘇一家怎麼怎麼呢!我們還不知道老蘇家裡什麼情況嗎?荔枝和蘇倩子好些年沒回來了,又能怎樣?你看荔枝,她回來半年了,但她根本沒在家住,平時也很少回來好嗎?」
「對對對!他能對蘇家的事兒睜眼說瞎話憑空捏造,就證明,他說蘇倩子的那些話也是假的!」
「本來就是假的!你想啊,要蘇倩子真是他說的那種人,那他幹嘛還怨蘇倩子不嫁他?他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特別喜歡主動戴綠帽嗎?」
「嗨呀快別說這些晦氣的了!趕緊把這人趕走啊,今天可是荔枝的好日子,別讓他給破壞了。」
「對對對!起碼也要把他挪到到樓下去……要不然,一會兒程愈帶著他家裡人來了,客人們連腳都沒地兒踩!」
陳景驚呆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不喜歡八赴的群眾。
(群眾:我們只八卦那些真實事件啊!你這明顯是捏造的我們才不要八卦呢!)
陳景氣極了!
他口不擇言地衝著蘇倩子低吼了起來,「蘇倩子你這臭不要臉的表子!你玩老子是吧!我告訴你,你——」
正在這時,有群眾急匆匆地地跑了上來,「程愈和他家裡人來了!」
大家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然後——
還沒等大家想好,要怎麼才能把陳景這個討厭鬼給弄走的時候……
又有一個人匆匆跑了上來。
這是個兩鬢染白的中老年男人,穿著基層幹部最愛穿的深灰色夾克,
他上樓以後,先是看了看圍觀的群眾……
然後看向了蘇德鈞和他的兒女們,
最後這人的目光聚集在——趴在地上形容狼狽的陳景身上。
半晌,他衝著陳景喊了一聲,「……老三?」
這一聲老三,讓陳景愣住了。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這會兒他可是在廣州呢!怎麼……他好像聽到了他爸陳來福的聲音?
可是,他爸這會兒不應該是在京市嗎?
陳景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人。
說起來,他也已經有四年不曾見過家裡人了。
當初下鄉時,因為家中無錢給他打點,令他去到那鳥不拉屎的偏僻工地上,
他心生怨恨,幾年來不曾回過家、也一分錢都不願意寄回家。
所以四年不見,他已經不太敢認眼前人。
是的,來人正是陳來福。
陳來福也不太敢認這個形容狼狽至極的人。
可他越看、就越覺得這人……根本就是他的三兒子陳景啊!
於是陳來福喊他,「陳景?」
陳景下意識回應,「爸?」
陳來福呆住。
到這一刻,徐首長的秘書劉誠告訴他的那些話,他已然信了個七七八八!
要不然,
怎麼解釋這大過年的,陳景一不回京市的家、二不呆在單位,為什麼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廣州呢?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本來就煩陳景,
見陳景他爸來了,
大家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
「快管好你的寶貝兒子吧!你這兒子啊……可真是壞得流膿!」
「他兒不是好人,恐怕他也不是好人吧?」
「可不是呢嘛!只有他不是好人,他兒才有樣學樣……」
蘇德鈞問陳來福,「你就是陳景的爹?」
陳來福看看蘇德鈞、又看了看站在蘇德鈞身後的那兩個漂亮的年輕姑娘……
陳來福點頭,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蘇德鈞冷冷地盯著陳
來福,一五一十地複述了陳景剛才說的那些話。
又說了除夕那天,陳景是怎麼追著他的女兒蘇倩子來到了廣州,蘇倩子在工地上是怎麼被陳景欺負……
還說了昨天陳景在蘇家吃醉了酒以後,是怎麼醉後吐真言的。
陳來福驚呆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
幾年不見,他這個優秀的兒子竟然變得這麼惡毒!
而陳景也久久不語。
如果說,剛才蘇德鈞一巴掌抽得他面龐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