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輝閃躲不及,不但將老太太抱了個滿懷,而且被老太太的慣性給帶著……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後腦勺還「咚」一聲,磕在了水泥地面上。
霎時間疼得他大腦一片空白,還眼冒金星。
頃刻,現場寂靜如雞。
慢慢的,吃瓜群眾們回過神來,開始議論紛紛:
「哎,要我說呢,他倆這麼一直抱著不動、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吧?」
「那有啥,田秀像個男人的娘……」
「可是田秀其實也才四十多啊!這男的也四十多!」
「等等,你們快看那男的,是不是覺得他很眼熟?」
「我不認得他,他是外地人吧?」
「我好像認出他來了——你們說,這男的,像不像那回來找田秀的那男的……就幾個月前,他來找田秀,然後田秀就和老蘇離了婚!我不會記錯的,這個男的,就是田秀姘夫的兒子!」
「對對對!你這麼一說啊,我也想起來了。」
「那田秀就是這男人的繼母了?喲,他倆抱在一塊兒可不好看!」
「就是就是!簡直就是有傷風化。」
田秀呢,一是差點兒臉朝地摔倒、被嚇傻了;二是後腦勺被蘇德鈞給打懵了。
所以她一直趴在湯輝懷裡,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直到她聽見周圍群眾的議論,
才意識到——
原來她是趴在湯輝懷裡的嗎?
等等,湯輝……?
湯輝!!!
田秀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七手八腳地想從湯輝身上爬起來,
但,她已經好幾天沒能好好吃飯,這會兒可能有點兒低血糖還是怎麼的,總之,她腿軟得厲害……
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
直到湯輝慢慢回過神來了、聽到了群眾們的議論、又認出了把他撲倒的人是田秀以後,
湯輝急怒攻心又惱羞成怒,一把將田秀推開。
於是田秀再次被湯輝給摔在了地上。
湯輝一骨碌地爬起來,左右看看,終於看到了蘇甜荔。
他眼睛一亮,「小蘇!」
蘇甜荔但笑不語,只是朝著田秀的方向看了一眼。
湯輝一怔,隨便明白過來——首先,蘇甜荔給他這樣的示意,很明顯就是不想當著田秀的面談這事兒。其次,既然蘇甜荔願意先跟他談,那就證明著實名舉報一事……還有得談。
湯輝暫時放下了半顆心。
他在邊緣地帶鑽研半生,當然知道這會兒要幹些什麼。
湯輝皺眉質問田秀,「媽,你怎沒跟我說一聲,就把我爸帶到廣州來了?」
「你明知道我爸精神不好,你還帶著他亂跑什麼?」
「萬一我爸出點什麼事,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行了行了別的就別說了,我先問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我爸呢?」
「你該不會是把我爸給賣了吧?」
「我爸他……還活著嗎?」湯輝一迭聲地問道。
田秀被氣了個半死!
她坐在地上,哆嗦著手,指向湯輝,破口大罵,「湯輝!你還要不要臉!」
「你自己的親爹你不管,你把人丟給我你就跑了……」
「再說了,就憑你爸一個月三十塊錢的工資,他吃藥就得花上二十多!那吃飯穿衣不用花錢的嗎?還有我不用吃飯喝水的嗎?湯輝啊湯輝,你是一分錢沒給啊!你怎麼有臉的啊!」
湯輝冷笑,「田秀,你是二百五嗎?現在你是我爸的合法妻子,也是我爸的第一監護人。」
「也就是說,我爸的吃喝拉撒全歸你管!」
「我爸又不是沒有工資,我也沒過問過我爸的工資……他的全副身家都被你捏在手裡,你還有什麼竟見?」
「你又憑什麼要我出錢?」
「你想找我要錢?可以啊!走,我們回老家去,上單位找領導,把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湯輝說道。
田秀尖叫,「我才不要跟著你回老家!那就是個火坑!」
「還有!你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你現在就把你那個混帳爹給領走!我要和你爸離婚!「田秀氣急敗壞地說道。
湯輝根本不怕田秀的威脅,「你認真的?你要和我爸離婚?」
田秀梗著脖子吼道:「離就離!」
湯輝冷笑,「好!你別後悔就行。」
說著,湯輝淡淡地說道:「我爸現在在哪兒?你帶我去找他,然後我們一塊兒回去,我就這安排你和我爸離婚……」
然後他冷冷地看著田秀,「但你要想好!你和我爸畢竟只結婚了半年,可我爸的那筆錢,可是多年前存下的。只要我不同意給你,我去跟銀行打聲招呼的話,你一毛錢也別想拿到……你,想好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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