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舫好奇問道:「你既然能同情玉娘麗娘,為何不幫秦氏一把?」
溫嶼苦笑一聲,「婦人娘子在這個世道活得不尤其不易,我不搭理秦氏,是她本來可以自立,卻選擇了回到孫家。孫四郎再好,有楊氏孫大娘子那樣的婆母大姑姐,還有姓韓的姐夫,這些人攪和在一起,日子能過得安穩才奇怪。秦氏雖說難,但再難,能有麗娘玉娘她們難?我們那裡有種說法,叫做遠離負能量,像是秦氏這種,就是負能量。我的精力有限,不想陷入她家那團爛泥沼中。」
荀舫雖沒聽過負能量的說法,前後一想就明白了,不緊不慢道:「你看,像我這樣的男子,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到。溫嶼,你看我給你做牛做馬,你該好生供著我。」
「行,我明天去買香回來,早晚都給你燒了上貢。」溫嶼爽快地答應了。
「滾!」荀舫拉下臉罵她。
溫嶼見荀舫不高興,她瞬間高興了,哈哈笑著回屋了。
翌日,玳瑁拿著一包銀子,並一個匣子到了巧繡坊,還帶來了楊六的話:「溫東家,少爺說,兩身衣裙共三百兩,少爺已經付了一百八十兩的定銀,餘下的一百二十兩少爺一個大錢都不少,全部付清。」
銀子全部是十兩銀錠,一共十二錠,溫嶼每錠都咬了一口。
她也不知咬銀子如何驗定真偽,以前她看到有人咬,她也隨大流咬一口,驗定真偽。
溫嶼很是客觀,從不牽連他人,對玳瑁很是和氣,笑著道:「玳瑁,辛苦你了。」
玳瑁昨天見到溫嶼氣勢洶洶罵楊六,對她很是發憷,嘴角牽了下,打開匣子道:「溫東家,這時少爺送來的中秋禮。」
匣子中裝著石榴,葡萄,大棗等鮮果,雪白軟糯的糖餅,蜜酥,五仁月餅,琥珀蜜等點心。
溫嶼聞著香甜的滋味,順手拿了只石榴遞給玳瑁,再大方地讓他選喜歡的點心吃。
玳瑁只拿了石榴,塞了顆琥珀蜜在嘴裡甜著,才鼓起勇氣將接下來的話說了下去。
「少爺說,溫東家是母大蟲,但少爺胸襟寬廣,不與溫東家計較。少爺說,盼著溫東家看到後,能感到羞愧,賠禮賠不起,給少爺賠個不是就行了。」
楊六其實是在給溫嶼台階下,她也就順勢道:「行行行,我不與他計較了。」
玳瑁聽得瞪大眼,這是哪門子的賠禮道歉?
不過,他只是個傳話跑腿之人,哪敢質問溫嶼,差事辦完,忙不迭告辭了。
銀子中秋禮拿到手,溫嶼既高興,又犯愁。
過年過節要走人情,彼此送禮。楊六那邊她肯定不會回禮,要送禮的卻有幾處。
林長善那邊要備一份稍微厚重的禮,林裕和知道她窮,送些鮮果他也不會計較,但這份禮必須到。
另有一處是黃麻子張三兒,兩人是地頭蛇,開門做買賣,拿錢買清淨,他們那邊也不能落下。
其餘的便是黃氏陳玉娘,還有阿山。
溫舉人還在世時,過年過節都會給她們額外犒賞。現在黃氏算是繡坊的忠誠員工,這份禮不能少。
陳玉娘與他們住在一起,除去繡活,連繡坊做飯灑掃的雜活都包攬了。
溫嶼琢磨了一會,打算去裕和布莊買兩匹跟她一樣的陳綢布,黃氏陳玉娘各一匹。她們自己拿去做衣衫。
另外再買些月餅點心,分別送給阿山與黃氏。
溫嶼考慮好,回屋放好銀子,再回到正堂時,發現荀舫已經將琥珀蜜吃了大半。
「吐出來!」溫嶼撲上去,將匣子拖到自己面前,怒瞪著荀舫道。
荀舫朝她翻白眼,道:「天氣熱,這些不能久放,你藏著仔細壞了。」
「誰說我要藏著了?」溫嶼清點著匣子的果子點心,琥珀蜜是核桃裹了蜜炸,一看就很貴。現在只剩下一點,已經拿不出手。
「這些你拿去送給林山長。」溫嶼拿了桑皮紙,將琥珀蜜撿出來包好,大方再給了荀舫兩顆,其餘的她準備拿去讓陳玉娘黃氏都嘗嘗。
荀舫盯著溫嶼手上的桑皮紙,道:「你賺了大錢,適逢中秋,你至少得去買幾隻螃蟹,一壺黃酒,再買些琥珀蜜回來,晚上喝酒賞月正正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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