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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宸抽回手,用帕子擦去手背上黏膩的藥膏,把話繞回去,「盈月泉那日,孤以為那人是襄王,同他多說了幾句話。襄王如今這般忠心赤誠模樣,孤真要覺得那話也傳到襄王耳中了。」

盈月泉那日南榮宸說的話每一句都刻在南榮承煜腦中,如今被三兩下點醒,又要冒出來作亂。

但他不想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南榮宸想問什麼他就要答什麼,憑什麼?,「還請王兄明示,臣弟的身世...」

身世這事簡單,南榮宸如他所願,但那檔子陳年舊事足夠編一冊話本,南榮承煜身為主角,本來就知道這事,還在這處裝模作樣騙他,讓人厭煩。

他來這一趟不是受累講故事來的,也就長話短說。

「太后第一個孩子,算起來是襄王的親兄長,是梁妃一碗安胎藥送走的。安胎藥里的墮胎秘藥出自南梁,是梁有章的手筆。太后為此銜恨數年,也沒放過梁妃的孩子,那孩子一出生就被用死嬰調包,扔到野外餵狼,再後來襄王應該能猜到。」

太后當年還是王后,正是因為動了梁妃的孩子與先帝才生的嫌隙。

他上輩子就知道此事,是以上輩子答應南榮承煜饒梁妃一命時,還特意同太后解釋許久,只要能紓解太后心結,他還考量過暗中用藥讓梁妃病逝。

到頭來這事與他沒有半分關係。

見南榮承煜欲言又止,他補上最後一句,「梁家被自己親手扶持的傀儡,還是好容易尋回的梁家血脈,滅族抄家。這對太后而言,該是天下最痛快的報復。」

這些前置劇情南榮承煜其實都知道,但還是那個問題,南榮宸為何會知道他的身世?又為何選擇直接告訴他?

其後的原因危險又誘人,他看著自己空著的掌心重複一遍,「王兄說的臣弟都信,王兄既然直接說與臣弟聽,想必是決定信臣弟,不知王兄有何打算?」

南榮宸進一步混淆盈月泉那日的話,「孤再給你一次機會,替孤找個廢掉太后的原因。」

「放心,孤會留太后一命,送她去行宮頤養天年,否則壽康宮與紫宸殿太近,孤睡不安穩。」

「王兄好狠心,讓臣弟去廢親生母親。」南榮承煜演出震驚的樣子,藉機把手伸上前去,「很疼,求王兄再幫我塗些藥。」

當日在盈月泉,南榮宸目不能視,對著南榮顯那癲公給出過一個機會。

如今南榮宸說以為當日那人是他,現在也把機會給了他,他不會要這個機會,不會為了南榮宸擾亂劇情,但他要獎勵。

他要南榮宸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南榮宸那日在盈月泉說過「孤也想喜歡你」,天子一言九鼎,既然以為那人是他,就要對他負責。

南榮宸掃了眼桌上的金瘡藥,輕笑一聲,「疼點好,不疼怎麼長記性?」

他不至於蠢到真威脅南榮承煜去動太后的地步,廢這麼多口舌只是覺得李昌遠一條命或許不夠,索性把砝碼加到最大,推太后乃至整個主角團一把,讓他們儘快動手。

當然,他也不會明說自己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疑點越多,才能讓主角團越早下決心除去他。

他把摺扇在指尖轉了一圈,王位不拿來玩多可惜,「孤是念著你的,孤此生不會立後生子,事成之後,你便是王儲。」

南榮承煜只聽進去前半句,按原劇情,南榮宸不立後生子是為了蕭元傾,今日已經瘋到這地步,他直接問出口,「王上為了文侯不留子嗣,甘願把王位讓與旁支?」

南榮宸如實相告,「襄王當真心細又聰明。從前確實如此,如今孤有私心。」

主角團殺他這事做得廢物至極,問的問題倒是屢屢讓他意外。

「襄王若有興趣就自己去猜孤這私心,猜對了早日助孤如願。」

他什麼都沒有,空有一條命。如今被磨得沒什麼要求和脾氣,隨便來個人拿走他的命即可。

南榮承煜浪濤驚天的心潮落進一顆石子,盪起的波浪把幾處疑竇連在一起:壽康宮飲毒那日,南榮宸該是已經知道他二人的身世,才會有那一遭,卻壓到如今才徹底挑明,在盈月泉那天之後。

南榮宸那私心,只可能與他有關。

為了進一步試探南榮宸的態度,他主動提起梁有章的密信,「王兄,梁有章來密信問臣弟,他暗中插手他侄子那樁舞弊案的事王兄可曾察覺。」

一切發展都合心意,南榮宸伸手抓了下陽光,是從窗格里透進來的,形成如幻光條,比南榮承煜頭頂的仇恨值看著順眼。

「孤疑心過,但不打算追究。且孤當日讓趙澤纓入中書省,就是打算著要湊足罪名好問趙澤纓的罪,好動清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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