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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錦被隨之下陷,南榮宸還沒淪落到要為了避開系統與旁人同榻的地步,正要開口趕人便失去意識。

一夜「好夢」。

*翌日雲雨初霽,南榮宸醒來時天光大亮,入朝聽政以來,他已經許久沒有過這等好夢。

榻上乃至殿內都只剩他一人,他索性只當昨夜謝塵沒來過。

躺了許久渾身松泛,他抬手攬起半席錦帳,侍從連忙跪下問安,「參加王上,臣侍奉王上更衣。」

遞上帕子後,他鼓起勇氣接著開口,「王上,蕭御史日日都來欽天殿,可都被司命大人的師父攔下了,怕是有要緊事。」

南榮宸接過帕子,見這侍從圓臉圓眼,閒閒問一句,「他今日又來了?」

侍從不敢再直視天顏,忙低下頭去,可王上當真風華無雙。

往日祭神大典他只遠遠見過王上,只能瞧見一身玄黃王袍和君王十二旒。

欽天殿上下都說王上狠辣果決,不近人情,乃俗世凶神惡煞之人,可王上如此好看,同他一個下臣說話都如此柔聲細語,怎會是那樣的人。

「蕭大人每日早朝後都來欽天殿,今日還未走,王上要見蕭大人麼?」

南榮宸將用過的帕子遞出,捏捏把哪小侍從的臉頰,拿謝塵當擋箭牌,「沒辦法,你們司命的師父不讓孤見他。」

小侍從半張臉連帶著耳根被燒得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話,早知道就不答應師兄代做這個差事。

南榮宸明知道這小侍從背後之人是想誘他猜疑謝塵,最好能將謝塵殺了,免得節外生枝。

原因麼,自然是他對蕭元傾寵信有加。

可對著這單純得過了頭的小侍從他沒法生起氣來,隨手將枕下那把匕首遞出去,「怕什麼,他們的事與你無關,孤又不會罰你,賞你的。」

小侍從伸手接過那把嵌著足足三枚晶瑩玉石的匕首,「臣…謝過王上。」

書上說得不假,眼見為實,王上分明跟「凶」「惡」二字不沾邊,定能做個明君。

難得見著不摻半點假的喜色,南榮宸心情好上幾分,連窗外的鳥叫聲都動聽了幾分。

「肅王殿下,大人吩咐過王上本月不見朝臣,擅闖欽天殿可是重罪!」

南榮顯揮手示意身後的親衛攔住這群欽天殿的廢物,「本王還沒問你們欽天殿關押王上的罪,不想株連九族就滾!」

「快去稟報司命大人和…那位!」

南榮顯徑直走近主殿,一把推開虛掩著的殿門,卻見南榮宸正抬手撐開雕花木窗,一隻青羽鳥正在他掌心啄食。

而他身後站著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侍從,手裡握著南榮宸慣來放在枕下的匕首。

看來南榮宸永遠不會長記性,又在騙他,「阿宸,王兄來接你回宮。」

掌中的青羽鳥本就膽小,一聽到動靜即刻飛了,南榮宸拍掉手心的糕點屑,「王兄,還要孤再說一遍麼?滾出去。」

第6章

南榮顯面色一白,兩步之後,臉上又突然掛上些笑意,「阿宸以為這命令我還會聽麼?」

自從當年他負氣離開南榮宸的寢殿,無論他使出什麼手段,南榮宸從未再跟他耍脾氣,更沒再讓他「滾」過。

明明說過永遠與他在一起,卻待宮女侍從都比待他親厚,把他當傻子騙。

想到這,他看小侍從手裡那把匕首更不順眼,「擅動天子之物,司命就是這麼給欽天殿立的規矩?」

小侍從沒見過這架勢,腿一軟跪到地上,他早聽說肅王行事乖戾,路過的狗只要惹了這位王爺都得脫層皮,結結巴巴開口,「王爺…不關司命大人的事…」

南榮宸伸出手安撫快被嚇壞的小侍從,「王兄要與一個孩子過不去?」

肅王滿京城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但幼時的他覺得南榮顯肆意暢快又重情重義。

當年他剛開蒙,跟其餘皇子貴族一同在國子監讀書習武。時機不巧,正趕上先帝與太后生了嫌隙,有廢后之意。

這等落井下石的機會其餘皇子自然不會放過,趁下學的間隙將他堵到御花園一角。

「死了這條心吧,父皇豈會立廢后的兒子為太子?」

「聽說咱們三弟生在鄴州,沒準是個野種呢?哈哈哈」

「跟個女娃娃似的,該不會要哭吧?」

當時南榮宸不過五歲,加上總也吃不壯實,又過於白淨,跟那群人比不僅身板頗有差距,氣勢弱到極點。

他知道硬碰硬討不到半點好處,於是朝為首那人招手,「前陣子我在勤政殿睡醒,偶然聽到父王同周大人提到什麼太子之事,王兄想聽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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