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低頭冷哼,自己已經十分優異,只是文森不做人,人不能和牲口比,看到那玩意兒,喬伊斯此時還泛紅的嘴角又感覺到有些疼,覺得自己昨天肯定瘋了,才做出那決定。
不,不僅僅是昨天,今天在廁所也不該放任文森胡來,喬伊斯痛定思痛,自我反省,事不過三,這些事決不能再來第三次。
在他思考之際,突然感覺身後有某種熾熱被觸碰的觸感,喬伊斯立刻戒備地轉頭,冷聲質問,「你在做什麼?」
文森正在洗頭,頭上還頂著泡沫,此時聽到喬伊斯的話,無辜地抬頭,「嗯?怎麼了?」
看喬伊斯發紅的耳朵,文森無辜又後知後覺地開口,「水流區域太小了,我想沖洗頭上的泡沫,可能不小心碰到你了。」
喬伊斯不吭聲,文森又笑著正面靠近一步,「喬伊斯,突然想起來你腿上的傷口好了嗎?我帶了藥膏,等會兒給你擦點。」
「不用。」
喬伊斯後退一步試圖拉開距離,他羞恥地發現,自己和文森觸碰的那一刻,自己居然該死的險些當場有了反應。
又低頭無意間瞥到文森冷靜得過分的下半身,一時間說不出自己心底是什麼感受,大概率是松下一口氣里又夾雜著一點不為人知的失望。
「好吧。」文森聞言輕嘆,語氣里還帶著些惋惜。
不過很快又拉了一把喬伊斯 「你進來些,不然水都沖不到你,你腿間……嗯,也要清理乾淨些,好像還殘留著一點我的……氣味。」
文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說得隱晦,喬伊斯當然聽懂了他的意思,一張臉煞紅煞白,彆扭地轉過身,又不能在文森眼皮子底下伸手清理腿間。
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喬伊斯懷疑人生,忍著羞恥心爆棚清理完自己,水流聲停止,文森欣賞著喬伊斯白皙的皮膚泛著粉紅,尤其關節處泛著的粉,實在是秀色可餐。
不過很快喬伊斯就再一次被難住,他不知道該如何換上衣服,等等…昨天他是怎麼換上衣服的?
他們倆戴著鐐銬,衣服都無法脫下,是怎麼換上衣服的?
昨天燒得火燒火燎腦子糊塗的喬伊斯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抬眸看向一臉人畜無害,單純無辜的文森。
「文森,你昨晚是怎麼幫我換的衣服?」
面對喬伊斯的質問,文森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們可以偷偷解開鐐銬再洗的,可惜了,本來你的衣服也不用被撕壞。」
真是太可惜了……
喬伊斯冷笑,看文森伸手用一根不知道哪來的小零件,三下五除二地打開鐐銬,還伸手撫摸著喬伊斯左手手腕發紅的肌膚。
「抱歉,我現在才想起來。」
文森誠懇又可憐地垂眸難過,本來還覺得他是故意的喬伊斯心軟大半,他對文森沒有半點抵抗力。
「也不怪你,我也不該這麼一味遵守規則。」
喬伊斯嘆氣,解開鐐銬這事不僅僅文森可以解開,他當然也可以,只是他習慣了遵守規則,哪怕在節目組看不到的地方也沒有想過打破規則。
文森愧疚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喬伊斯,你別生氣,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喬伊斯一看文森這樣,什麼懷疑都消散,「你不用多想,我沒生氣,而且,我們都是Alpha,這沒什麼。」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文森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喬伊斯見文森還是陷入自責之中,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生出一種微妙的情緒,有一種習慣性自己往坑裡跳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見文森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小支藥膏。
「喬伊斯,我中午被omega信息素控制做出傷害你的事我很抱歉,現在又讓你戴著鐐銬不便,我心裡過意不去。」
喬伊斯盯著文森手上的那隻膏藥,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下一刻,只聽文森靠近一步,「喬伊斯,我會對你的傷口負責,你讓我幫你擦藥吧,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喬伊斯:……
「不……」
喬伊斯拒絕的話已經在嘴邊,卻對上文森泫然欲泣的眼睛,都已經說出一半的拒絕的話突然轉了個彎,「不如就這樣吧。」
文森聞言垂下的眼眸里藏起笑意,滿意地拉過拉過喬伊斯,手指粘上積壓出的藥膏,冰涼的膏藥敷在喬伊斯發紅的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