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未必,」伏三里忽然坐起身道:「至少在我種外人看來,你們對彼此是特殊的。」
雙方心意相通比什麼都重要,他理不清自己跟伏森間的事,但對於別人的事,伏三里自認還是能勉強充當一下戀愛軍師什麼的。
回想起白晝當初瞎教給自己兒子的對付他的方式,男人面具後英俊的臉龐嘴角一勾,信心滿滿的出了個壞主意:「所以我覺得你現在最該做的,不是著急去遺址,而是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帶你的魔導師去放鬆休息幾天。」
擬態章魚已經帶著兩人離得有點遠了,他遙遙一指白晝的方向:「你看他看起來那麼累。」
加梵對這個提議還挺心動,他略感意外的抬了下眼皮,看向伏三里,像是在意外他想得出這種點子:「我以為你的腦子跟伏森一樣,是由吃和玩兒組成的。」
伏三里:「……」
罵了我兒子可就不能再罵我了哦~
「不過……以我家魔導師的性格來看,就算現在把他藏起來,他也沒辦法鬆懈,他心裡壓著事……」
加梵慢悠悠的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笑了下,綠眸幽森森的彎起:「況且我對這種短暫的藏不感興趣,我要把他一直藏起來,讓他的目光只注視著我,腦子裡只空得出時間來想我,這樣才最好~」
愉悅的語氣和他嘴角露出的鋒利尖牙,好似冰涼陰暗的蛇,令伏三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這麼扭曲變態的占有欲……
「突然覺得白這孩子也挺不容易。」
「?」加梵斂去笑,不滿道:「別叫的這麼親昵,又不是你家魔導師!」
「???」這也要吃醋?
加梵說完重新靠回到章魚足上,懶得再搭理伏三里。
「別廢話了,幹活。」
「……」
伏三里突然發現人在無語的時候確實會想笑。
這兩人真是……一個深情,一個多智,不太妙。
他腦子裡忽然冒出了阿夏斯寫的書上的一段話,上面說,情深者不壽,慧極者必傷。
又不免有些傷感起來,自覺很沒勁,頹頹的嘆了口氣:「唉……」
想那麼多也沒用,命運就是因為變化無常才有趣。
雲層之下,伏森終於追回了那盤肉,端著坐在書堆邊美滋滋的吃,邊吃邊含糊不清道:「奇怪,怎麼感覺好久沒看到加梵哥了?」
「……」白晝整理書籍的手一頓,想了想,轉身在另一堆書旁坐下,一臉認真的問道:「伏森,如果你和人起了爭執,對方避著不見你,你要怎麼去和好?」
他沒有正常的和人交往的經驗,身邊能問的人目前也只有伏森一個,只能勉為其難的向他諮詢。
「嗯?」伏森吃的腮幫子鼓鼓,愣愣的瞪著眼睛看他:「那得看和對方是什麼關係吧?」
「不重要的人或者討厭的人避開正好,很重要的人的話就帶他去吃好吃的,然後兩個人好好的聊一聊。」
伏森把吃完的盤子一放,抓住飛過去的一隻酒杯喝了口,回過頭來笑眯眯的補充道:「如果是加梵哥的話,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用做他也會回來的。」
「咳,不是……我……」白晝難得被伏森弄的說不出來,想解釋但伏森先他一步開口,笑的蔫壞的打斷了他的話:「啊,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也是我從阿夏斯叔叔的書上看到的!」
他興致勃勃的伸出一根手指比劃道:「你聽我說,待會兒忙完了之後,你去加梵哥的房間裡,換上他的衣服,最好是白襯衣,然後扣子不要扣太多,記住,重點是裡面什麼都別穿,再散著頭髮坐在他床上假裝等他等的睡著了,這時候加梵哥回來推門一看,嘖嘖,我保證他肯定半點脾氣都沒了!」
白晝耳朵飛出紅暈,眉頭擰的死緊,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對面正在為自己想出個絕妙點子而高興的伏森:「……」
滅口吧要不?
感覺他知道的有點多……
對付他的雷電系魔法不能用水系,不過也用不到魔法,只要在伏森的酒里下點毒……
屍體要怎麼處理呢?
就地埋了還是凍成冰雕,還是燒成灰最保險……
他腦子裡想些有的沒有來緩解自己突然湧現的羞恥感,但目光太過森冷,伏森又被他盯著,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端著酒杯默默的挪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