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一道清亮的口哨聲響起,托著長長的尾音,顯得不那么正經,卻又極為強勢的將房間內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的,一道傾長高挑的身影斜倚在門口,走廊上的燈光勾勒著來人好看的身線,站姿和那聲口哨一樣懶懶的,透著股漫不經心。
赫里次一聽這聲音心頭就是一跳。
他第一反應:糟了,我完了!
這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就是不知道那個邪惡雪糰子有沒有跟在加梵身邊……
但赫里次連扭頭看一眼門口的勇氣都沒有,生怕誤會加深,同時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心虛,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硬撐,直接暈了過去。
赫里次:都暈過去了,總不能再被揍了吧?
白晝側過頭,看清是加梵,手上一鬆勁,放心的仰躺在床上:「你來了,拉斐爾呢?」
他將手背搭在眼睛上,閉目休息。
「他在和一群女士們聊天。」
加梵冷冷的掃了眼椅子上暈過去的赫里次,殺意好似死神的鐮刀,黑色煙霧在說話前就已經飄致他跟前,看起來隨時要絞死對方,回答白晝的話時語氣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甚至語調比以往還要閒散勾人:「小魔導師~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我的房間,你坐在我床上,這算是……驚喜?」
白晝沒睜眼,光聽聲音聽不出來自己使徒快被醋死了,便自動忽略了他調笑般的話,指了指赫里次的方向:「加梵,幫我送他回去。」
他現在有點乏力,又不想把赫里次留在這。
加梵:生氣氣!送他去地獄還差不多!
他沉默了會兒,尖牙已經磨得吱吱響,渾身寒氣更甚,臉色不虞的進到房間,理直氣壯的拒絕道:「不要,我剛才沒吃飽。」
這會兒語氣里那點笑意的都沒了,明晃晃的在告訴白晝他很生氣。
白晝:???
他又怎麼了?
所有的使徒都這麼難搞嗎?
還在為瞭望台那兒自己打斷他而不高興?
「……」見鬼,他八成是腦子壞了,竟然會覺得這樣的加梵還……挺可愛?
白晝腦子裡三連問,睜開眼,才發現加梵已經走到了床邊,深邃的綠眸涼颼颼的俯視過來,大有一種他回答不好或者說的是加梵不愛聽的,就會被他一口吞掉的錯覺。
這麼刺激,當然要玩一下,於是黑心眼的魔導師作勢要起身:「那算了,你願意留他在這兒的話……畢竟是你的房間,我就先回自己房間了。」
他話音剛落,濃稠漆黑的煙霧飄致眼前,化作一隻巨爪按住白晝的腰,將人桎梏在了床上。
操控著煙霧的人咧開嘴角笑了笑,犬齒森白,看起來像要飽餐一頓:「沒聽清,親愛的魔導師,再說一遍~」
言下之意:想好了再開口。
白晝「……」
他本就乏力,被按回到床上也懶得掙扎,任由腰間松垮的腰帶被黑霧弄的更開,冷不丁的開口道:「今晚可以。」
加梵:「~~」
他瞬間意會,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嘴角怎麼都壓不住,臉上卻還要故作陰鬱冷沉,裝出一幅聽不懂的樣子來:「可以什麼?」
加梵表面:語氣冷漠,油鹽不進,看起來很不好哄。
加梵內心:(*︶*).。.:*爽了!
「你說話呀小魔導師~」怕白晝不回他,還上趕著催兩句:「可以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可以做。」
「~~」加梵的嘴角一下子咧的更開,渾身上下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開心的光暈。
倒不是他有多禽獸,雖然小魔導師的滋味確實好,他就是喜歡看到白晝主動。
他高興了,自然要得寸進尺趁火打劫,於是一縷黑色的煙霧裹著兩個糖紙變的小人送到白晝眼前。
煙霧中,長發的小人跨坐在短髮的身上,在加梵的操控下起伏著顛了顛:「那我要這樣的~」
饒是白晝也架不住他這麼直白,看的耳朵發熱,乾脆又把手背搭回了眼睛上,點了點頭。
幅度小到幾乎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