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聞起來很苦,沒有一絲甜的餘味,伏森眼睛一亮,這是真的!
他忽然一把搶走那顆黑色的小球,從自己的兜里掏出白晝的油晶放到阿夏斯手心上,朝他一揚下頜,強賣:「開個高價~」
阿夏斯:混小子,當他冤大頭?
「督察組的油晶,你那個朋友什麼來頭?」上次蘭度城他有看到過那個孩子,是個白髮少年。
他這次過來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和那個少年有關的事。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身邊那個男人是誰?還有……他叫什麼名字?」
「???」伏森少見他對誰這麼好奇,警惕起來:「我不會告訴你的,對了……你知道遊獵團為什麼要找伏三里嗎?」
「你是我爸的朋友,應該會知道吧?可別又拿你們之間有契約不能說這種話糊弄我!」
阿夏斯凝著眉看他,這次不糊弄他了,乾脆無視他的問題,拋了拋手裡的晶石:「那這東西我就不能收了,還有,球也給我還回來。」
伏森起身:「咱倆現在打一架,誰輸了聽誰的。」
面具後的視線看了眼他身上的傷,沉默。
伏森忽然伸手,直奔著他的面具去,後者頭往後一仰避開他的手,抬起一腳將人踹飛。
飛出去的伏森:……混蛋!
這老闆真奇怪,抓他手腕鎖他喉搶他東西都沒事,除了不讓我看他的臉,但凡會易容魔法都可以改變自己的樣子,只有眼睛騙不了人……
暈過去之前,伏森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切法接住了他,戴著面具的男人走過來,替他調整了下姿勢,好讓他在獵豹身上趴的更舒服一點。
「送他回去。」
他手虛空畫了個圓,直接將一人一使徒傳送到了上山的路上。
四下無人之後他摘下面具,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咽喉,唇角弧度不太明顯的揚起,胸腔里震出點笑來:「這小崽子……」
長高了不少呢。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油晶,重新扣上面具:「把這個賠給阿夏斯吧……」誰叫法墨球被那小混蛋給搶走了呢。
男人轉身朝著窗戶的方向走去,整個房間忽然動起來,幾條冰涼濕滑的巨大觸手伸展出來,表皮的顏色快速的變換,沒一會兒連同著男人的身影一起變透明,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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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聖魔導師工會前廳的巨大任務牆前,兩個沒睡好的少年臉色陰沉的站在那兒,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盯著上面懸浮滾動的任務卡片。
不知情的人從旁邊路過,頻頻回頭,忍不住猜測任務欄里是不是有他們的生死仇敵之類的。
白晝眼底烏青,視線病懨懨的的從各種任務上掃過,想挑選點不用花錢出遠門就能完成的任務。
他已經連一百銅幣都沒了,今早花完了,買了粒一級白油晶,如今正嵌在義肢的膝關節里。
昨天給伏森的油晶本來就是要處理掉的,他在這裡不能再帶在身上,也沒指望他能換成錢回來。
一旁的伏森雙手枕在腦後,打了個哈欠,揉眼睛揉到一半,扭頭盯著白晝看。
後者本來就煩,頭都沒回冷冷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伏森腦袋湊的更近,指著他敞開的衣領間露出的大片鎖骨:「你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白晝回過頭來:「什麼?」
「這裡,被咬了。」伏森繼續指著他鎖骨,上劃到頸側:「還有這裡。」
好大片青青紅紅的淤痕,鎖骨上還能看到幾個犬齒的印子。
他越看越覺得詫異,驚訝的張大嘴:「不會是什麼魔獸吧,這麼囂張,竟然敢到魔法工會來襲擊人!」
被咬了?
白晝看不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鎖骨,確實有點齒痕。
他眉頭微擰莫名其妙的拉開自己的衣領,低頭一看,胸膛上更慘不忍睹,有些地方被咬腫了。
白晝:……
他耳尖飛速的紅了,沉默的垂下手。
不是夢!
「或者是什麼蟲子?這也太可怕了,咱們做完任務要不要順便去找點驅蟲的草藥……」
「嗯,」伏森在一旁琢磨,白晝敷衍的點頭,眉心越皺越緊,那個混蛋竟然趁他睡著……
還那麼惡劣的偽裝成是夢的樣子逗他,看來那一刀還是捅的不夠深!
「哦對了,我有個好東西,等下忙完了回去拿給你用,好像散淤特別快,我今早看肩膀已經沒事了~」